我轉(zhuǎn)身靠在工作臺邊,看著安雨澤身后的那副畫出神:“或許是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其實文森特一直都是這么忙的,以前一年也是偶爾見幾次面而已,可是自從我們訂婚之后,我好像越來越貪心了,看著身邊的人出雙入對,而他卻很少有時間陪在我身邊。比如說這次來巴黎,他人是過來了可是還是很忙,很多時候我在想這樣聚少離多的生活我到底可以堅持多久。”
“你和文森特溝通過嗎?”
“每一次,他都說這是他最后一次這么忙,可是接下來他依然還是忙的不見蹤影。而且,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愛的只是我眼中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我對他的世界其實并不了解。”
安雨澤站起身擋在我和畫之間看著我:“朵朵,你要相信文森特永遠不會放開你,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認真的。即使將來有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我相信文森特一定會以你為重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對誰這么認真過?!?p> “安雨澤,為什么最近我總是會覺得不安?我總感覺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弊罱业倪@種感覺很強烈,卻不知道為什么。
安雨澤笑著安撫我到:“你這是婚前恐懼癥別胡思亂想,能有什么事發(fā)生?”
“我就是覺得莫名的心慌!”難道我真的得了婚前恐懼癥?
安雨澤點點我的頭:“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讓自己忙起來,等你忙完這一周就要拍婚紗照了,接下來是工作室的高訂會要忙,你婚前沒時間胡思亂想!你要是想多了文森特會以為是我給你了什么誤導(dǎo),到時候我這小小的工作室豈不是要受滅頂之災(zāi)?”
“你怎么永遠都這么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不知道Anna到底喜歡你什么!”
安雨澤雙手交叉的環(huán)在胸前,得意洋洋的看著我:“Anna就喜歡我的玩世不恭和放蕩不羈!”
我受不了的推開他向外走去:“我離你遠點,有瘟疫!”
安雨澤看著我離去的背影,笑罵了一聲:“臭丫頭!”他的電話也剛好在此刻響起:“什么事?”
“安少,Black從墨西哥帶來一個人剛剛見了King?!?p> “這個人什么來歷,現(xiàn)在出來了嗎?”
“這個人的來歷還在查,他剛進去還沒有出來。”
“等他出來記得通知我,一小時內(nèi)我要知道這個人的來歷?!卑灿隄蓲鞌嗔穗娫捰行╇[憂,可此刻的龍御宸還在新加坡養(yǎng)傷,他知道不可以驚動他。
半小時后他的手機里傳來了一份簡訊,安雨澤看了之后眉頭皺的都可以擠出水來。他拿起車鑰匙快速的出門前往文森特所住的位于巴黎市區(qū)的‘凱撒’旗下的酒店。
安雨澤來到位于頂樓的房間,看見Black和Kj都守在門外。他走過去故作輕松的打了個招呼:“怎么都站在這里,文森特不會是在幽會吧!”
Kj笑了笑:“文森特在見一個重要的客人,暫時恐怕沒時間見你,安少是有要緊的事嗎?”
安雨澤痞痞的一笑:“朵朵的事算要緊的嗎?”安雨澤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要見文森特的理由。
Black一聽是我的事,不由得皺了一下眉:“我去通報一聲?!卑灿隄梢粨P眉點了點頭站在門外等Black傳話,自己的心里也在盤算著事情。
“文森特請你進去?!盉lack拉開門請安雨澤進去,安雨澤沒有任何的猶豫抬腳走進房間,只看見文森特一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自己發(fā)呆。
安雨澤走到窗前與他并肩而立,文森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詢問道:“有事?”
安雨澤指了指房間另一側(cè)的門問:“你不會真的在幽會吧,你要是有別的女人了記得告訴我,我好幫朵朵找好下家,免得到時候她一個人傷心?!?p> “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你不是有事說嗎?”文森特沒了往日的氣定神閑,閑的有些浮躁。
安雨澤想了想才開口:“朵朵其實不想結(jié)婚,這事你知道嗎?”
文森特聽見安雨澤的話,看著遠方的雙眸微瞇:“她和你說的?”
“她在擔(dān)心!”安雨澤低頭點了兩根煙一只遞給了文森特:“她擔(dān)心有一天你會離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慰過她,可是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來和你聊聊?!?p> 文森特接過香煙吸了一口轉(zhuǎn)身到沙發(fā)邊坐下抬眸看著安雨澤:“聊什么?”
“你算算你們訂婚后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你一個快四十的老男人是應(yīng)該以事業(yè)為重,可你有沒有想過朵朵她才剛二十出頭,她對愛情充滿了期許。你們這聚少離多的情況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安少什么時候?qū)@樣的事情開始苦口婆心,看來結(jié)了婚的人是不太一樣!”
“你要是聽不見去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我要不是看著朵朵不開心,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安雨澤將煙蒂熄滅在煙灰缸內(nèi),抬眼看了一下文森特:“朵朵終究不同于別的女人,如果你只是因為Sam或者當(dāng)初的事不忍拒絕她這一份真心那我勸你還是放手。如果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朵朵,就請你不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把朵朵放在第一位考慮,不要再讓她患得患失,特別是你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安雨澤的神情認真,鄭重的看著文森特開口。
“朵朵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你特意過來就為了這個事?”
“不然呢?”
文森特伸手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里仰靠著沙發(fā)看著安雨澤:“我以為你是為了道歉而來,你把朵朵一個人放在新加坡自己去追妻,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