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五
巡查者知道,來著不善。眼前這個抽出來長劍的家伙,如果不是來要自己命的,那么就是準備來要自己命的,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畢竟倫敦那么復雜的情況,圣公宗和清教的主力,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因此位居中位的巡查者,倒是成為了中堅力量,還從來沒有人該當著大街的面來挑釁巡查者,因為這意味著在宣戰(zhàn)。
因此很干脆,巡查者手臂一揮,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直指慕煙站著的地方,可是被慕煙躲開了,可是巡查者可不想就這么放棄,一道又一道光柱接連落下來,在逼著慕煙不停地移動,似乎這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安全的地方一樣。
不過巡查者可不是那種呆板的家伙,因為這樣子的人沒有辦法擔任倫敦的巡查者的,他預判了慕煙的移動方向后,在預判的地方落下光柱,而且他運氣好的是,真的順利預判到了慕煙的落腳點。
當慕煙前腳落下的時候,頭頂?shù)墓庵呀?jīng)即將對他產(chǎn)生沖擊,這種情勢下無論怎么移動都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慕煙的選擇只有兩個“乖乖接受,或者是抵抗。”
前面那種……那根本不是慕煙的性格。
所以慕煙選擇了后者,而且就算逃不掉,但是一瞬間舉起自己離火的時間還是有的,因此在巡查者嚴重,他發(fā)現(xiàn)慕煙高舉著那柄長劍,先是抵擋住了光柱的沖擊力,然后聚氣砍下,竟然將光柱給劈裂了。
開玩笑,那可是離火,能夠壓制術法的武器,如果連一個光柱都奈何不了,那就愧對鳳凰的杰作了。
接下來慕煙決定出手了,看樣子巡查者的實力還不弱,不是那么簡單輕松就能夠應付的。于是慕煙伸長手臂對準巡查者,然后指尖發(fā)光,啟動了拉文的弓箭,一支光之箭襲向巡查者。
巡查者見狀瞬間做出來的鏡面防御,拉文的弓箭在觸及防御的時候發(fā)生了偏轉,沒有擊中巡查者。
“還能這么玩?”慕煙知道光能夠被鏡子反射,但是沒有想到拉文的弓箭也會有這種效果。
雖然沒有效果,可是剛才那個攻擊,卻讓巡查者發(fā)覺了不對勁,慕煙使用的能力,根本不是基督教派的術法能力,反而更像是巫師的詠唱,那種早已經(jīng)斷絕和封存的術法。
更何況這一擊,讓巡查者忽然想到了近半年前在基督教派發(fā)生的一件嚴重事情:遭到入侵的圣彼得圣域。那是一件足以讓悲觀者認為巫師的黑暗時代會再一次降臨的嚴重事件。
不會吧,那個可怕的巫師,竟然來到了倫敦……巡查者感覺事情不太妙,因為倫敦,不止是倫敦,在英國的一些圣域里面,也是藏著基本術法書的。
巡查者知道如果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真的闖進過圣彼得圣域,那么倫敦的圣域,根本攔不住他。
無論是不是,巡查者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這里了,要報信,將這件事情趕快送到圣域中才行。
于是他立刻釋放了干擾術法,然后想要借此逃離戰(zhàn)場,可惜他的對手是慕煙,干擾術法對慕煙來說沒有任何效果,還沒有逃離多遠,巡查者就已經(jīng)被慕煙反手擒拿壓制在地上。
見逃跑不成,巡查者想要利用十字紋刻逃進圣域,但是也被慕煙眼疾手快,將剛拿出手的十字紋刻奪走扔到一旁。
“你是圣公宗的巡查者吧?”透過十字紋刻慕煙能夠很容易就判斷巡查者的陣營,“告訴我,你們所有的圣域的位置。”
“我怎么可能會將這種情報告訴你!”
“你隸屬于哪個圣域?威斯敏斯特還是倫敦圣殿?”慕煙問道,“或者說……你是隸屬于倫敦塔的?”
聽到倫敦塔三個字,巡查者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儲藏在倫敦城里面的那本基本術法書,就在倫敦塔啊。
“告訴我圣公宗控制的所有圣域,還有,告訴我擁有藏書館的圣域有多少!”
慕煙的本意,是想要通過一些重要的圖書館,來找到有關南丁格爾的消息,可是巡查者聽了后,卻認定慕煙是來搶奪基本術法書的。
“別想!”
“是啊……”慕煙慢慢地將長劍挪到了巡查者的脖子上,現(xiàn)在殺了巡查者,的確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這并不代表慕煙就不會下手,更加出格的事情自己都做過了,還會在乎這種不怎么出格的事情嗎。
巡查者知道,自己很可能會立刻身首異處,但是還是咬咬牙:“別想!”
“我自認為是一個耐心很好的人,當然是以某個條件為前提的?!比绻〉聸]有事情的話,慕煙還可能與這個家伙周旋一下,可是現(xiàn)在沒有可是了。
長劍劃過巡查者的脖子,穩(wěn)準狠,足以致命,但是讓慕煙沒有想到的是,巡查者竟然發(fā)生了自爆,好在慕煙有自如體系,才沒有受傷。
但是巡查者的死也代表了慕煙今晚上的收獲為零,本來慕煙可以安慰明天肯定能夠有收獲的,可是突然想一想這種逃避的借口,似乎在小德重病時候自己無計可施那種情況下一模一樣,果然……自己還是一個混蛋啊。
隔天,慕煙臨近正午時候醒過來,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空氣中傳來了幾聲咳嗽聲,是小德的。
咳嗽聲瞬間讓慕煙清醒了過來,他立刻趕去,小德坐在窗旁的椅子上,看著外面的倫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雨了。
慕煙將一件衣服披在了小德的身上,心里一直祈禱夏迪的治療還能夠撐住。
“我有點不喜歡倫敦的天氣?!毙〉驴粗饷娴挠暾f道,“很陰濕?!?p> 說到這里,小德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慕煙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小德。
忽然慕煙的手機收到了一封匿名短信,應該是安切爾發(fā)來的,只有一個詞:“坎特伯雷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