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語焉不詳老山神
直到山神爺將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一一道來，姜玨此刻才明白情況居然嚴(yán)峻到了如此地步。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現(xiàn)在在神明們都無暇抽身的情況下，難道就放任著，地下的鬼物為禍?zhǔn)篱g？正在姜玨為此憂心的時候，一旁的馬如是與老獵戶還震驚在真相里。
不過馬如是見識廣總歸要好點(diǎn)，不過缺點(diǎn)卻是不停的在尋根究底，而此時他有拉著山神爺，問道：“您說太陽就是女媧補(bǔ)天前的缺口，可是它明明在動啊?！?p>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連姜玨也為之一動，心中暗忖，是啊，如果說青榕山的古井就是血夜城那邊的入口的話?？墒茄钩堑脑铝撂焯煸趧樱嚅派降墓啪畢s從未變過位置。
“那只是我們所看見的而已。你怎么不知道無論月亮，還是太陽，在它們通往彼處的出口，是否固定不動的呢?！?p> “可是我們從小就聽說，月亮與太陽是盤古大神幻化的眼睛，現(xiàn)實(shí)怎么會是這樣...？“老獵戶也在一旁說到。
”是的，這個故事只說對了一半，盤古大神的眼睛所幻化的，確實(shí)是與日月有關(guān)，但一個卻是第一任東皇，第二個就是第一任西王母?！袄仙缴裾f了這么多，漸漸的露出了疲態(tài)，他看了一眼馬如是與姜玨，說道：
”所謂的鬼物，其實(shí)就是女媧娘娘摶土造人時所賦予人的靈魂。但是女媧娘娘未曾料到，人不似天神那般與天地同壽，人的力量卑微，注定一生在世時要經(jīng)歷太多苦楚。所以那些不愿再世為人的，惡性一成，就成了鬼，它們大多狹隘記仇，我得罪得起，小孟他們一家得罪不起?！?p> 山神爺說完，站起了身來，看來有要走的意思了。如此關(guān)頭，自然是能多問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所以姜玨步伐一緊，走到剛轉(zhuǎn)過身的山神爺身邊，道：
”既然您不肯告訴夜郎遺族的來歷，那能不能告訴晚輩怎么除了您，還有誰知道？“
”夜郎遺族的來歷知道的人并不算少，但是他們的老祖宗來頭就大了。如果你要尋，可以去找河伯，土地。不過友情提醒一下，永昌附近的就不用費(fèi)心了，那些老東西現(xiàn)在與我一樣，都是自身難保。“
通過山神爺這么一提醒，桑余就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俞元的鬼將秦老爺子，閃靈的原主人。
如果要回俞元，姜玨就下意識的想到了仍在故鄉(xiāng)清平的父老，看著山神遠(yuǎn)去的背影，喊到：”前輩，晚輩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您老是山神，那您知不知道，哪里有一種叫做盤古須的神草？“
山神爺與老獵戶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到不知道他最后有沒有聽到姜玨的問題，即便聽到并回答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也杳不可聞了。姜玨沒有等到山神的回答，卻聽到一旁的馬如是自告奮勇的回答：
”盤古須？我從未聽過這個東西“
姜玨沒有理睬他，因?yàn)榻k的心底是相信這個草是有的，因?yàn)樗n伯父沒有欺瞞他的必要。也許是自討沒趣了，馬如是半晌沒有說話，直到快到山腳時，實(shí)在是憋不住了，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姜玨兄弟，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回去?！?p> ”回永昌？“
”不，去俞元?！?p> 有了閃靈代步，俞元與永昌之間的距離無非是一會的功夫而已。只不過有馬如是在，他的通靈決是需要消耗命元的，所以長時間的役使生靈對于他來講負(fù)荷很大，為了不在日后時少了一個可用之力，所以姜玨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再回俞元時，已是第三日。
此時的俞元，經(jīng)歷過女鬼阿依的禍亂之后已還未來得及回復(fù)生機(jī)，若不是最后的一些遺民在，只怕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是鬼城，想到往后即將到來的夜郎遺族，姜玨不由得替他們心憂。
”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城里？“二人行走在俞元的街道上，聽馬如是的意思，是不太相信。
”你跟著就是?！敖k出了城門，避開人多的碼頭，已經(jīng)來到了俞元海邊。
”碼頭有船你不上，不會是要游過去吧，我跟你講，我可鳧不過！“雖然少了青衣白羽，僅僅一個好奇學(xué)究馬如是也沒有讓旅途清凈下來一刻。
看著前面波光粼粼，姜玨突然想念起青衣與白羽了。青衣是有要事，白羽呢？姜玨當(dāng)初嘴上是未曾挽留，如今日子一久，倒還生出了幾絲懷念來。
但這種懷念，很快就被一個人的出現(xiàn)給稀釋了。那人不是誰，正是小姑娘秦念。
遠(yuǎn)處一葉小舟飄來。一個渾身甲胄死靈騎兵身旁，站著一個肉嘟嘟的小姑娘，此時正遠(yuǎn)遠(yuǎn)的喚著：”姜玨哥哥。“
船還未靠岸，姜玨已經(jīng)跳了過去，人還未站穩(wěn)，小姑娘秦念已經(jīng)撲了過來：“叫你跑...”
秦念攥著姜玨的手，似乎是在懲罰姜玨的不告而別，所以使勁的捏著，可是氣力太小，姜玨沒有感覺到疼，秦念的臉卻憋得通紅，眼睛一下子都變得晶瑩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小念最近聽不聽話?“
秦念嗯了一聲，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爺爺呢？“
說是秦念爺爺，實(shí)質(zhì)上秦老將軍是秦念的祖宗輩了。此時秦念嘟著嘴正小聲的罵著姜玨，突然聽他問起，便賭氣般的大聲回到：”小念現(xiàn)在是土地，有俞元紀(jì)要，姜玨哥哥只要到了俞元地界，小念就自然知道了。至于爺爺嘛，他正在忙呢？“
聽到秦老將軍在忙，姜玨心中暗忖到：”難道水下鬼城還未安置好?？勺屑?xì)一算，這距他離開俞元，已經(jīng)過了不止一月了吧?！?p> ”哎，你們只顧著敘舊，別把我忘了啊，姜玨兄弟，你怎么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馬如是蹲下身，要去捏秦念的臉，哪知秦念嘴巴一嘟，俞元紀(jì)要就直接把馬如是推下了俞元海。
”哎，救...救命。“馬如是撲騰著水。姜玨知道，他水性并不好，可他不但不按，更是用手一壓，等他們再次浮出水面時，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地方——久違的俞元鬼城。
”姜玨小兄弟。聽小念說你回來了，非得讓我來接你，可是最近忙的很，別介意?！扒乩蠈④姷男埏L(fēng)依舊，而馬如是初次見到這么多死靈騎兵，剛被拉出水面的身子往后一彈，又掉進(jìn)了俞元海里。
”這位小兄弟是？“
”他叫馬如是，見的地方多見識卻窄的家伙。“姜玨已經(jīng)懶得像人介紹他是馬王爺?shù)慕影嗳肆恕?p> “哦，原來如此?！扒乩蠈④娍戳藥籽垴R如是最后，然后對姜玨說道：”姜玨小兄弟，是什么原因，讓你又回來了？“
”我這次回來，是專程找您問點(diǎn)東西的?！斑€未歇息，姜玨就拉著秦老將軍道：”這里最近怎么樣？“
”這里地方是不錯，但是百廢待興，剛剛我正在安排他們布置城防?！?p> ”布置城防？“姜玨順著鬼城的建筑看去，此時的俞元鬼城，隱約有了幾分樣子，如果俞元城守不了，這座鬼城加上秦老將軍的死靈騎兵也許還能抵得了幾日。想到這里，姜玨把他拉到了一旁，小聲問道：
”老將軍，我這次來是專程來問你的，您知道夜郎遺族是怎么來的嗎？“
聽到姜玨突然問起，秦老將軍眼眶中的火焰忽閃，問道：”你怎么突然問起了他們？“
哦，姜玨一聽秦老將軍這話的語氣，心中就知道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