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直動靜不大的海洋在今天,突然給了人類一個大大的驚喜。
張然將手機交還給對方,他已經(jīng)拿著手機有一會兒了。
那妹子接過手機,臉上浮現(xiàn)過一縷紅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今天她是接待方,有些招待不周。
而且,面前的這個小哥,好像有點帥啊。
明明樣貌算不得出色,但是偏偏組合到一起,有種特別的韻味,讓她看了一眼,忍不住還想看第二眼。
“你好,張少校,我是京城刀鋒第二支隊隊員孟蕊。”她伸出手,又忍不住看了眼。
他的功勛使他的軍銜就像是坐了飛機一樣的往上竄,短短的半年不到,就從白丁到了少校。
要不然怎么說,亂世才是積攢軍功的最好機會。
張然稍稍有些奇怪,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么,怎么對面這女孩一直看自己。
他還沒有意識到,隨著他的修為提升到筑基期,修為的提升也使得他的身上多出了一種飄飄渺渺的氣質(zhì),遺世獨立。
隨著修為的增進,這種氣質(zhì)只會越來越顯眼,要不怎會說,修真者,仙風(fēng)道骨,飄然出塵這樣的話。
不過,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太在意,相比于樣貌,他更對實力看重一些。
機場門口,停著一輛紅旗。
幾人陸續(xù)上車,孟蕊扭頭問他,“張然少校,請問您現(xiàn)在是去刀鋒總部報道,還是說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張然敲了下手指道:“先回我家吧,XX小區(qū),你知道地方嗎?”
“好的?!泵先稂c了點頭,笑道:“我恰巧知道,那我就先把您送回去,然后需要我的地方,請給我打電話?!?p> “好。”
車開的很平穩(wěn),這也是這國產(chǎn)汽車牌子的一個顯著特點。
畢竟閱兵的時候,大佬就是站在這個車上,從廣場上面駛過。
相比起臨安的破敗,京城的景象要好上很多,畢竟是首都,有任何的突發(fā)情況,都會被第一時間解決。
張然扭頭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象,依然是高樓大廈繁多,路上的人群不少。
幾乎每過幾百米,張然就能看到幾個身穿軍裝的小伙子在站崗,可見防衛(wèi)之嚴(yán)密。
而且,路上的攝像頭更是密密麻麻,確保任何的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夠被第一時間掌控。
車拐過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小區(qū)的門口,張然示意她停車。
“不用我送你們進去嗎?”孟蕊在前面扭頭問道。
“不用了,謝謝你的幫忙?!睆埲幌萝?,趙東和小京還在車上,另外安頓。
畢竟他家的地方并不算大,根本沒有住處。
目送著車子緩緩離開,張然扭看向小區(qū)。
已經(jīng)數(shù)個月沒有回來,但是小區(qū)還是那副樣子,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進了大門,保安攔住他向他索要證件。
張然解釋了好一會兒才被放行,還被這人用懷疑的眼光盯了好久,不過他并沒有動怒,反而有些高興,畢竟這代表著安全意識很好,小區(qū)內(nèi)的居民也比較安全。
他這次回來,沒有提前給家里通氣,想要給家人一個驚喜。
只有跟父母通電話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原來是一個人類,也有著家庭。
很熟悉的路線,張然來到他家樓下,邁步向樓上走。
這是個老式小區(qū),沒有電梯,他家住在三樓,樓道的墻壁上面貼著不少的小廣告,顯得有些陳舊。
走到家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門內(nèi)響起了一個年輕小伙子的聲音。
“來了來了,我去開門,你坐下。”這是他母親的聲音,腳步聲往門附近靠近。
有客人?
“是我?!睆埲粦?yīng)了一聲。
“誰?。俊蹦赣H的聲音有些激動和難以置信,腳步聲也加快急促起來,三兩步來到門口。
“媽,是我,您慢點!”張然連忙說道。
砰!
防盜門打開,張母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相比起幾個月前,他的臉上少了些稚氣,多了許多的沉穩(wěn)。
她伸出手,撫摸著張然的臉頰,微微有些顫抖,“兒子,你瘦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數(shù)個月前,災(zāi)變發(fā)生之時,她無比的擔(dān)心,可是卻一直聯(lián)系不上。
甚至,她曾經(jīng)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恐怕早就已經(jīng)葬身異地,那段時間的她無比的傷心欲絕,足足瘦了十幾斤。
直到張然安全之后,打回來電話,這令她又是欣喜若狂。
但是她心里面知道,現(xiàn)在這境況,有可能,她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兒子了。
只是沒想到,這時兒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張母有些心驚膽戰(zhàn),害怕這一些都是虛幻,即使是虛幻,她也希望,這幻覺能夠停留的時間更長一些。
張然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內(nèi)心一片溫暖,輕聲道:“媽,我回來了,是真的。”
“嗚嗚。”她再也忍受不住,竟是抱著張然哭了起來。
張然就這樣靜靜地?fù)еp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如果說,他目前正在向著野獸進化的話,那么他的父母,就是他人性的最后一點點的留存了。
過了十多分鐘。
“快,快進來!”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擦拭眼淚,趕緊拉著張然往屋里走。
“哥!”
進了門,沙發(fā)上面坐著一個渾身上下肌肉爆炸的年輕男子,大冷天的,就穿了個小背心,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比起張然的體格足足要壯上一倍多。
他看到張然進來,有些驚喜,叫了一聲。
只是他雖然身材堪比那些健身教練,但是此時看起來卻狼狽無比,頭上面裹著紗布,包住了半張臉,紗布上隱隱有著血水滲透出來。
渾身上下滿是青紫,一條腿上打著石膏,放在桌面上,看樣子也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