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天光大亮。
已經(jīng)數(shù)天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還是稍有疲憊之感。
拿起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他睡覺的時候,習慣關(guān)機。
劉浩強和周沫父女兩人,應(yīng)該是張然殺掉吸血鬼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長親一死,周沫心有所感,打電話過來詢問。
回電話過去,果然如此,淡淡的回應(yīng)了兩句。
這次出手只是純粹的交易而已,對于張然來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那就把事做好。
另一個電話是阿飛打來,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張然已經(jīng)不在,打電話打不通,發(fā)了個短信過來。
張然隨手回復了一句,阿飛只是個普通人,他不認為以后兩人還會有什么交集。
放下手機,洗了把臉,開始晨練。
變強是個孤獨的過程。
30公里變速跑,1000個俯臥撐,500個深蹲。
這些只是熱身運動,有氧運動和無氧運動混合,有利于身體力量的增強,同時也不會積累太過量的肌肉,導致身體的柔韌性變差。
晨練過后是1000次出拳,1000次出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張然的身體是他最大的本錢。
如何利用好這份財富,是他需要考慮的關(guān)鍵所在。
出拳出腿,要求分毫不差,保證百分之百的精確性,確保能夠指哪打哪,收放自如。
訓練的時候如果差了一點,放大到生死相爭之中,那就是致命的缺陷。
直到如今支隊也沒有給他安排工作,張然也不在意。
因為D級怪物對他來說,提升已經(jīng)及其微小,近乎毫無作用。
更何況城市當中,大部分出現(xiàn)的都是D級以及以下怪物。
他所要考慮的是,是不是離開城市,去野外進行練級。
但是這事情還是要斟酌一番。在野外,強悍的怪物實在太多,根本不知道在哪里躲藏著,它們對血腥味極為敏感,能夠在數(shù)千米外就嗅到氣味。
而且如今馬上就要步入深冬,食物的短缺使得這些怪物們更加暴躁。
即使張然如今也算是有數(shù)的強者,但是想要獨身一人去練級還是有些困難。
.........
當麻猴再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在椅子上。
“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用力的晃了晃腦袋,覺得依然有些頭暈。
“媽蛋,那小破孩就不能下手輕點嗎?估計是腦震蕩了?!?p> 想起那高中生模樣的少年,他就有些后怕,這就是傳承者吧。他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干掉,若是對方下手在重一點,他估計都要一命嗚呼了。
“麻猴?!?p> 一只粗糙的大手伸過來,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的頭向后拉扯,迫使他不得不昂起頭,被對面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
“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來這里?!?p> 好一會兒,麻猴才勉強適應(yīng)那刺眼的強光。
對面坐著一位身穿緊身皮衣,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若是平時,他肯定是要多看幾眼。
但是現(xiàn)在,他實在沒有心思。
這個屋子里空空蕩蕩,除了這一套桌椅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東西。
頭皮被扯得生疼,他不得不仰起頭。這是個彪形巨漢,比他的身板至少要大上兩倍,正獰笑著看著他。
“地虎,把他放下?!睂γ婺桥诱f道,聲音真好聽,他不由得沉醉下去。
“麻猴,我問你答?!?p> “好?!彼舸舻狞c點頭。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為什么會昏過去?”
“我正在巡邏,結(jié)果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打暈,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麻猴一五一十的回答。
“一個少年?”女子疑惑的問。
“沒錯,差不多只有十六七歲,跟高中生差不多。”
“也就是說,一個小屁孩,就這么把死蝙蝠殺死了?”地虎在一旁,有些不相信,一把掐住麻猴的脖子,“你他媽在糊弄誰呢?”
“地虎,放手!”女人怒道:“他說的是真的?!?p> 僅僅是一瞬間,麻猴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被鐵鉗夾住了一樣,臉上憋得通紅。
“我......我說的是真的?!彼鴼庹f:“那個小孩還說什么‘為民除害’之類的話?!?p> “應(yīng)該不是國家出手,若是刀鋒大隊出手,肯定是大張旗鼓,絕對不可能連一絲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看現(xiàn)場的情況,出手的不超過兩人。”
女子皺起好看的眉頭,自言自語說:“不是政府部門下手?就一個高中生?”
“根據(jù)德亞所說,他離開的時候,一切平靜,但是我們的人趕到,這中間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一個高中生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殺死蝙蝠?”
要知道雖然她們平時有些看不起那只蝙蝠,但是不可否認那只蝙蝠的生存能力極強,怎么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那只死蝙蝠還是太過于囂張了,哪有像他那樣,肆意妄為,完全不掩飾?!钡鼗⒑敛辉诤醯恼f。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計劃中的一員?!迸诱f道:“我們需要確認,那個所謂的高中生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緊接著,兩人又是審問了麻猴一段時間,但是卻沒有再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動手如此狠辣,將那處院落中的所有人都屠戮一空,即使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為什么放你一馬?”
地虎惡狠狠的盯著麻猴。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用我的性命擔保?!甭楹镱^上冷汗直流,剛剛不知怎么的,問一句答一句,就好似被什么東西控制了心神一般,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
說道:“我比較耐打,可能是他以為我死了吧,求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
女子站起身來回頭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這個人先關(guān)在這里,讓他把那所謂的高中生的相貌描述出來?!?p> “描述出之后呢?”
“給他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