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年絕望的時候,預(yù)想中的刀槍卻沒有落下來,他聽見“噗”的一聲輕響,好像是消音器發(fā)出來的聲音。臉上一熱,似乎被濺上了粘稠微熱的液體,一抬頭,面前的男人的腦門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窟窿,正在涓涓的往外冒著血。
禿鷲的人大吃一驚:“誰!”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一個人慘叫一聲,他身上也多了一個血窟窿。
“有狙擊手!”
“躲開!”
眾人慌張的找掩體,可也架不住子彈不要錢的往這邊撒。
一時間,人仰馬翻,打眼一看,禿鷲這邊的人已經(jīng)躺下了好幾個。更要命的是,直到這時,他們都沒看見敵人在哪。
禿鷲眼看到手的鴨子就是吃不到嘴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轉(zhuǎn)頭就去找青年,剛一探頭,一顆子彈就從腦袋上擦過,在他頭頂上擦出好大一道血溝,“砰”的一聲讓他身后的人腦袋碎成了西瓜瓤,把他嚇的“嗷”的一聲,只差半寸,他就得去閻王那里報道了。
這一槍,徹底打碎了他的斗志,這不叫打架,這叫單方面屠殺!
禿鷲恨的吐血,一揮手,帶著兄弟們撤了,再不走,估計要全軍覆沒了。
文七安走到青年面前問道:“還撐的住嗎?”
青年勉強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似乎笑了一下,頭一歪,就栽了下去。文七安愣了一下,手忙腳亂的接住他。懷里的人冰涼冰涼的,幾乎沒點人氣兒,他皺著眉問莫迪:“他怎么了?”
莫迪看了看他的瞳孔道:“沒事,他應(yīng)該受過藥理訓(xùn)練?!?p> “什么時候能醒?”
“待會兒就醒了?!闭f著,就把人抱上了車。
駕駛座的華林涼涼的道:“阿信啊,當(dāng)初咱們圍剿蟲族米理卡的時候,我記得你是被炸飛了,好像就剩一口氣來著是吧?”
阿信被問的莫名奇妙:“是啊,怎么了?”
“那老大當(dāng)時說什么來著?”
阿信:“……”哦,他說,沒事,能活……
文七安:“……”他冷笑一聲撇了一眼華林,“皮癢了?”
華林摸摸鼻子,不敢再開玩笑了。
一路無話,青年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身邊坐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子,一雙撲棱撲棱的大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占了半壁江山,把她原本普通的相貌襯的格外打眼,她歪頭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醒的真快?!保f著,她扭頭拉下車窗對著外面喊了一聲:“老大,他醒了!”
青年順著她的目光往外一看,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濃眉,大眼,個高,腿長,長的十分英俊,往街上一站,估計能吸引不少小姑娘的目光,只是這位帥哥的臉色卻不太好。
只見他手里舉著一個烤的黑黢黢的好像是小野豬的東西,對著旁邊的一個清瘦的男人說道:“阿信!你的腦子是不是跟這只豬的結(jié)構(gòu)一樣!我跟你說了八百次!火焰槍是用來轟人的,不是用來燒烤的!烤成這鬼個樣子!你吃嗎!”
阿信在眾人譴責(zé)的目光下委屈的癟癟嘴:“我以為能快一點……”
文七安一聽,更生氣了,本來以為能加餐呢,結(jié)果一轉(zhuǎn)臉的功夫就成了假餐,他氣勢洶洶的把豬塞給他,命令他,立刻馬上把另一個小野豬烤上,如果再烤糊,那就把自己烤了吧。
處理完了小野豬,文七安回頭對青年揮揮手,叫他下車:“你叫什么名字?”
那一瞬間,青年的表情有點奇怪,似乎是在嘲諷:“午九點。”他盯著文七安的手腕,準(zhǔn)確來說,是盯著他的一個手環(huán),他輕輕的重復(fù)道:“我叫午九點?!?p> 文七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道:“吃飯吧?!?p> 午九點剛要坐下,就聽見他繼續(xù)氣定神閑的說:“吃完了,咱們再探討一下,你拿晶石干嘛?!?p> 那架勢,活像,吃吧,吃完了咱們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