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
程小虎肝膽俱裂,就在這時,一把刀悄無聲息的穿透了他的背心,“噗嗤”一聲,程小虎身子一僵,低頭看見胸口探出來的刀尖。刀尖又迅速抽了回去,一時間,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甚至還有幾滴濺到了畫上,程小虎像卸了氣的皮球,癱軟下去。
周信擦著刀,笑的漫不經(jīng)心:“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不然的話,我去哪找這么好的人皮畫紙?”
程小虎咳出一口血:“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可現(xiàn)在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啊?!敝苄磐崃送犷^,“哦,對了,這副畫的顏料可是用她肚子里血肉做成的呢!怎么樣,很美吧。”
程小虎恨的咬牙切齒,他看著她的畫像,心里愈發(fā)難過。他呼吸越來越困難,比那漏風(fēng)的風(fēng)箱還不如,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對不起花憐,我沒有力氣了,我護(hù)不住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花憐…”
那副畫近在咫尺,卻又遠(yuǎn)在天邊。最終,他的手垂了下去,死不瞑目。
周信看著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程小虎不屑的撇撇嘴,轉(zhuǎn)身要去擦畫上沾染的血跡,然后那副畫卻干干凈凈。周信皺著眉,納悶的道:“難道我記錯了?”
他回憶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搖了搖頭,拖著程小虎離開了。
他沒有回頭,自然也沒看見,畫上的人眼里涌出兩道血淚,她脖子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眼神森冷又惡毒。
往后的歲月,似乎也沒變化,老管家念叨了幾句就沒再插手。
有一天,一個小仆人守夜,困的迷迷瞪瞪的時候,看到假山后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她的身形很是曼妙,那頭烏黑的發(fā)看起來比那些天天抹桂花油的小姐太太們的還要好,她似乎懷孕了,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了。小仆人納悶的看著她問道:“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覺,你在這里干嘛?”
姑娘回過頭來道:“我找不到家了。”
小仆人已經(jīng)快困傻了:“那你家的也不在后花園……”
他不經(jīng)意間往地上一點(diǎn)瞥,頓時嚇清醒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燭光下的她沒有影子,他聽見她還在說:“我找不到家了……”只見她手指上的血成串的往下掉,不一會兒就染紅了她腳下的草地。
小仆人“嗷”的一聲,嚇的一蹦多高,連滾帶爬的往后跑:“媽呀!鬼呀?。。 ?p> 鬼哭狼嚎的小仆人驚醒了大半個周家,老管家上去就要抽他,可小仆人都快嚇尿了,他一把抱住老管家,嚎啕大哭:“周叔,有鬼啊!真的有鬼啊!”
老管家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罵到:“胡說八道,來來來,你帶我去看看鬼在哪呢!”
小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拉著老管家去了后花園,此時的后花園空空蕩蕩,別說女鬼,連個蟲子都沒有。
老管家又抽了小仆人一巴掌:“我看你是困迷糊了,滾去睡覺吧,阿鵬,你替他守下半夜。”
小仆人不服氣的叫嚷:“有的有的!我親眼看到的!”
“哪呢?!”
“……”小仆人委屈的癟癟嘴,剛要反駁就被人拽走了。另一個人打趣他:“那女鬼長啥樣啊?!?p> 小仆人想了想,臉微微紅了一下:“長得還挺好看的?!遍L的那么好看,肯定不是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