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站在原地,任由景浩對他接著上下打量,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現(xiàn)在也只是跟他鬧著玩而已。
“算了?!本昂埔矝]有打算真的去跟他計較這些東西,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
高鵬也跟著他坐了下來:“你去見過他們兩個了?”
“見過了?!本昂埔荒樀妮p松:“辛虧君凌沒有拆穿我,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緊張?!?p> “你還會緊張?。俊备啭i笑了起來,在他的記憶里,景浩從來沒有在這些事情上緊張過。
景浩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怎么回事?”
高鵬抬頭看了一眼陳勝英,四個人就團團圍在了一起:“怎么樣?”
陳勝英搖了搖頭,她實在是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尸體:“只有半具,被冰凍過,初步判斷已經(jīng)死了四天,不過時間不夠,不能完全判斷,還有就是……這個人傷口的切口,和之前嚴秋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誰在說話?”陳勝英皺著眉頭,這里的幾個人都沒有出聲,不過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高鵬指了指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點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上面明晃晃的通話頁面,正正好就是白疏澤。
“也就是說,他們?nèi)牭搅耍俊本昂茝埩藦堊欤骸澳闶裁磿r候開始打的?”
“從你進來開始?!备啭i笑著解釋。
“他們都知道了?”
“知道了!”墨城一率先喊了出來,他們從一接到電話就進了監(jiān)控室,把原來的那個工作人員換了出來,方便他們按免提。
“我的英明?。 本昂瓶迒手?,象征性的打了一下高鵬:“都怪你!我本來還想和他們玩玩呢?!?p> 白疏澤和墨城一只覺得自己被坑了,偏偏身邊的君凌還一臉的不在意。
算了。
他也像是跟著景浩一起胡鬧的人。
“那接下來要去找張一鳴嗎?”白疏澤問出了關(guān)鍵點:“他不是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嗎?”
“這……”高鵬猶豫了一下,他也是沒有想過,張一鳴會還被牽扯到現(xiàn)在,這之前嚴秋的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
“張一鳴背后應(yīng)該沒有人吧。”君凌皺著眉頭,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應(yīng)該只是工具一樣。不過不能確定。”
既然張一鳴現(xiàn)在會牽扯到,之前為什么會直接結(jié)案?
高鵬也想不通了,張一鳴說的是實話,為什么,這案子還沒完。
“身份能確定嗎。”
一聽對面沒有聲音了,君凌就知道高鵬想不通了,他自己也沒想通,為什么會這樣。
陳聲音搖搖頭:“最近報的失蹤人口對不上,再往前走,還沒來得及對比?!?p> “知道了?!本璩聊?,剩下的半具尸體還沒有找到,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還有……”陳勝英皺著眉猶豫了下:“這個人,我確定不了性別?!?p> “還有這種事情?”白疏澤愣了一下:“怎么可能?”
“理論上……人有七種性別。”陳勝英解釋道:雖然平??吹降亩际悄信畠煞N,但除了男女之外,還有中性、偏男兩性人、偏女兩性人以及不完全男性和不完全女性?!?p> “這和確定不了性別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符合常理。”陳勝英接著解釋道:“平常判斷的話都是根據(jù)染色體,但這個人……既有男性特征,也有女性特征,染色體也完全正常符合女性的特征,所以我……沒法判斷?!?p> 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陳勝英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現(xiàn)在時間太短,結(jié)果出不來。
“剩下的半具尸體找到后記得喊我?!标悇儆⒈蝗撕白?,臨走前留下了這句話。
“掛了掛了?!本钃屵^白疏澤的手機,快速按下了掛機鍵。
誒?
高鵬三個人還沒理解什么情況,就只能聽到手機里傳來的滴滴滴的聲音。
“這……”宗亦川盯著手機發(fā)了呆:“他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應(yīng)該是那邊出事了?!备啭i猜測道:“走,我們?nèi)ツ沁?,這邊交給陳勝英了?!?p> 白疏澤和墨城一兩個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君凌會突然有這個舉動。
君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口,嘴型是有人。
剩下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雖然沒有明說,還是開了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君凌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放松了下來:“等,等他們過來,反正這里有吃有喝,不會餓著渴著,也算快樂?!?p> 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用手機打了字給了白疏澤:墨城一出門去,假裝拿東西,然后在前臺看著四周,別回來了。
墨城一點點頭,隨即裝了個自己餓了的樣子:“你這么一說我還真餓了,我出去拿點東西啊。”
他其實也聽到了一些東西,只是沒提出來,既然現(xiàn)在君凌說了出來,那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門剛打開,就有一個人拐了彎,墨城一沒有看到人,卻也看到了衣角,也聽到了他離去的聲音,沒有具體去追那個人,這不是他的目的,君凌讓他直接去前臺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知道白疏澤會被安排什么樣的任務(wù)。
聽著墨城一沒聲了,白疏澤才看向了君凌,開口問道:“那我去哪里???”
他敢這么說話,就是知道墨城一出去一定把偷聽的人給嚇走了。
君凌把手機還給白疏澤,才接著說道:“等吧,我們只能等了,等下半具尸體出現(xiàn)。”
“什么時候能出現(xiàn)???”白疏澤完全想不到,這天花板的半具尸體實在是出現(xiàn)的過于突然,讓人絲毫沒有防備。
君凌深吸一口氣,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為什么會選擇這里來作為藏尸地點?而且還是選擇那么恐怖的地方掉下來?再加上,這里是什么地方?別說陳勝英了,要不是你們幾個比較特殊,會有這個奇怪的發(fā)現(xiàn)嗎?”
“那他是沖我們來的嗎?”白疏澤猛然間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如果來這里的真的只是來玩的話,那還真不一定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