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身影兩眼已經(jīng)瞇成了縫,眼冒綠光地盯著裹著睡袍睡得香甜的李秀,甚至連他的呼吸都開始急促。
“任務(wù)可沒說不能對目標(biāo)動手腳呢,嘿嘿?!?p> “嘿嘿,坂山君,不僅如此,這還是個雛呢,我們'速戰(zhàn)速決'哦!”
微胖身影中田搓了搓手,急忙說道。
“嘿嘿,那是當(dāng)然,我'快槍手'的速度你還不知道?”
兩人相視,露出意味深長的Y笑,而坂山已然迫不及待,從腰間的包裹取出幾桿精致的小棋和木盤,熟練的布置在房間四角,不久便布置完畢,整個空間產(chǎn)生一絲微妙不易察覺的波動。
“坂山君的莫言結(jié)界越發(fā)的爐火純青了??!”
“嘿嘿,那是,有了莫言結(jié)界,這小妞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那還等什么?”
……
眼看塵緣已經(jīng)退到了清水公園,此時空氣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絲薄霧,讓人有些清爽。
塵緣待黑衣女子再次一擊而出之時,雙腳一動,兩指探出,輕而易舉的夾住了黑衣女子的匕首,隨后面帶微笑,站在原地。
黑衣女子大驚,剎那間瞳孔猛地一縮,自己手中的匕首被這少年兩指輕松的夾住,卻穩(wěn)如磐石,自己再怎么用力往外抽,也無法動搖分毫。
自己和他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黑衣女子的表情塵緣看在眼中,他只是輕輕開口道:
“姑娘,你的實力奈何不了我的?!?p> 見黑衣女子仍然冷若冰霜,塵緣略微停頓,輕輕松開了手指,便繼續(xù)說道:
“但我還是用這么多時間和你纏斗,你不覺得我似乎太過小題大做了嗎?!?p> 此言一出,黑衣女子微微皺眉,卻還是沒說話,默默收回了匕首,一言不發(fā)。
塵緣搖了搖頭,朝黑衣女子身后不遠(yuǎn)處的黑暗處輕嘆道:“閣下跟了這么久,如果不是想和這位姑娘聯(lián)手對付我的話,你們沒有丁點勝算?!?p> “聯(lián)手,沒有必要?!?p>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赫然是方才坂山和中田口中的組長。
“哦?”塵緣饒有趣味的一笑,隨后攤開左手道:
“憑你們東瀛陰陽世家的式神?”
中年人雙眼一瞇,沒有多話,而是右手拔出背上的武士刀,同時左手快速結(jié)印,幾息之間,空氣中便冒出灰蒙蒙的霧氣,隨后,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嘯傳來,隱隱讓人心煩意亂。
塵緣尋聲轉(zhuǎn)眸一看,霧氣散開后,那之中赫然是一個雙目血紅,獠牙兩寸,頭似虎豹,身若猿猴的鬼物。這鬼物齜牙咧嘴,滿身是兇狠的戾氣與血腥味,顯然經(jīng)歷了不少的廝殺。
黑衣女子許是第一次見到此等怪物,猶為驚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的反應(yīng)塵緣看在眼里,心中暗想:
這女子對式神如此驚訝,看來她并不清楚這東瀛人的底細(xì),如此說來這女子與中年男子并不是一路人,只是因為利益的簡單驅(qū)使而暫時合作而已。
自己和東瀛人的梁子看來是在醫(yī)院那晚的太平間結(jié)下的,至于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故而東瀛人會來刺殺自己倒不是太難接受。
但有了上次的玉山山腳刺殺事件,再結(jié)合一看,不難猜出這女子應(yīng)是盧忠良派來的,甚至是盧忠良和東瀛人聯(lián)手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塵緣眼中難得露出了殺意,這個從未謀面的盧偉的爸爸盧忠良,因為礙于軍方的壓力,不敢正面對自己出手,卻是從黑道幾次買兇殺人,儼然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甚至是,威脅到了自己親近的人。
如此一看,盧忠良必須死。
“不錯,這個式神的質(zhì)量比上次那家伙的陰陽鬼靈看起來好得多嘛?!?p> 塵緣食指點點眉頭輕笑,頗有一番嘲諷意味在其中。
中年男子將武士刀一橫,用命令語氣對黑衣女子說道:
“凌月姑娘,不要插手?!?p> 黑衣女子凌月秀眉微蹙,還是點了點頭后退幾步觀望,顯然不打算出手。
凌月?塵緣暗暗記下了這黑衣女子的名字。
“閣下叫塵緣對吧,在下井長赤石,早聞閣下實力非凡,上次是那不成器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得罪閣下,死不足惜,今日在下同式神燭陰鬼,一同前來領(lǐng)教?!?p> 說完便隨同那叫做燭陰鬼的鬼物快速朝塵緣飛掠而來。
塵緣一愣,忍不住一笑道:
“吃屎?還經(jīng)常?真搞不懂你們東瀛人的名字?!?p> 說完隨意的一揮手,一柄三尺長劍便握在手中,頓時一陣凌厲的氣勢陡然迸發(fā)而出。
風(fēng)又急了,吹亂了少年的碎發(fā),吹響了漆黑的風(fēng)衣。
井長赤石兩眼一瞇,一息之間便接近塵緣兩步之內(nèi),朝著塵緣胸口提刀就是樸實無華的一刺。
這一刺,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力道與角度都掌握的剛剛好,顯然是反復(fù)實戰(zhàn)了無數(shù)次的動作,無疑是極具殺傷力的一擊。
而燭陰鬼與井長赤石心靈相通,配合極為默契,竟是收斂了一身戾氣,兩腿發(fā)力間悄無聲息,一瞬便繞到了塵緣身后,同時五指長出兩寸長許的漆黑尖銳指甲,帶著破風(fēng)聲向塵緣后頸狠狠地抓去。
這前后夾擊,尋常武者定是會進(jìn)退兩難,顧此失彼,甚至頃刻間喪命也不為過。
但塵緣不是尋常武者,他的武道修為是天朝萬中無一的武主巔峰,修習(xí)劍道已然小有所成,更是身懷多種低階法術(shù)的練氣九層修士!
地縛術(shù)!
塵緣經(jīng)過十?dāng)?shù)天的法術(shù)修習(xí),對幾個低階法術(shù)何其得心應(yīng)手?左手動作快到幾乎沒有看清掐決的動作,瞬息之間便對燭陰鬼施展了地縛術(shù)。
那燭陰鬼跳躍至半空眼看指甲刺破塵緣后頸只差毫厘,卻突然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黑色觸手纏住砰的一聲砸向地面,頓時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嘶吼。
同時塵緣右手長劍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輕輕一挑,便恰到好處的挑開了井長赤石的一刺。
練氣七層,武主中期,塵緣心中暗道。那井長赤石的一刺攜帶的靈力波動,換算成修士大約就是練氣七層的實力,而算成武者,卻有武主中期的驚人力量。
井長赤石一擊不中,并沒有驚訝,而是就勢將刀凌厲一回,一斬。
這一計回身斬,倒是斬出了氣勢,令得塵緣提劍一擋時,手掌都傳來一陣酥麻。而井長赤石來勢不停,又連斬三刀,一刀更強(qiáng)于一刀,刀劍相擊之聲不停。
這三斬,每一斬里面,都有三四種變化,實力之強(qiáng)可力撼武主巔峰,令塵緣也有些側(cè)目,不過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招式都是花拳繡腿。
之后井長赤石的每一刀盡管都變化莫測,但塵緣都用簡單的一劍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來,令其有無從著力之感,正思忖著如何打破僵局。
而這時,燭陰鬼也掙脫了地縛術(shù),立馬向一旁躍開,緊接著張口一吸,頓時腹部鼓起,一股熾熱的溫度迅速凝聚,隨后又張口一噴,熊熊火焰朝著塵緣后背燒去。
井長赤石看準(zhǔn)機(jī)會,單手迅速結(jié)印,口中默念道:“黑蛇?。 ?p> 只見其袖口中迅速飛射出幾條黑色匹練,如離弦之箭朝塵緣激射而去。
這段時間,塵緣又接了井長赤石十?dāng)?shù)刀,但仍然不動如山,絲毫沒有處于下風(fēng)。見燭陰鬼如此一擊,塵緣搖了搖頭,左手食指只是朝著燭陰鬼的方向一指,輕蔑道:
“跟我玩火?你可要當(dāng)心自焚。”
說完就見燭陰鬼四面八方同時出現(xiàn)了七個火球,火球上溢散而出的熱浪,竟然將空氣都灼燒的有一些扭曲,其狂暴的熾熱,讓燭陰鬼噴出的火焰似乎也極其畏懼,倒卷而回。
同時朝著前方激射而來的黑色匹練一指,暗喝道:“去!”
幾道透明無聲的波動,帶起微弱的風(fēng)聲向著黑色匹練同樣激射而去,那黑色匹練只是一接觸,便紛紛斷成數(shù)十截掉落在地。
定睛一看,竟然是黑氣凝結(jié)成的蛇,被風(fēng)刃斬斷成數(shù)十截之后,那幾條黑蛇掙扎扭動了幾下,便潰散成黑氣消失。
井長赤石瞳孔一縮,無數(shù)次戰(zhàn)斗的直覺去讓他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致命招數(shù),他在極短的時間里刀影捥動。
隨著幾聲清脆的交擊聲,塵緣的風(fēng)刃險之又險的從井長赤石身側(cè)擦過。
同時七個火球也對燭陰鬼呼嘯而去。!
燭陰鬼簽訂契約如此多年,與井長赤石術(shù)法齊出之下配合殺人更是無往不利,哪有經(jīng)歷如今這般讓自己絕望的境地?
井長赤石更是吃驚,燭陰鬼的火焰自己清楚,他本以為那已經(jīng)是極其恐怖的火焰,但從塵緣放出的火球上傳來的熾熱竟然讓自己有一種面對死神的心悸!
而自己的黑蛇印,內(nèi)含尸鬼的陰毒,更是少有解藥,竟然一個照面就不知為何斷開潰散,這少年究竟是使得什么手段!
啪!
燭陰鬼還沒來得及發(fā)出驚恐的吼聲,塵緣已經(jīng)打了一個響指,就要引爆火球。
“小子你敢!”
仙帝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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