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安對夢凡說:“我想和你比試,你敢是不敢?”
“不比?!眽舴簿芙^得干脆利落。
“你……”邵安安簡直想破口大罵,但礙于自己的公眾形象,只能生生噎了回去,一時胸口疼得慌。
底下周蘅那幫人見狀直接攔了夢凡的去路,奚落道:“怎么,只敢在小孩子面前逞英雄,遇到像咱們安安這么有本事的立馬就慫了?未免也太過不要臉了吧?”
夢凡打量周蘅一眼,故作驚訝道:“呀,原來是邵大小姐的頭號大丫頭啊!那勞煩問下你家小姐,我為何要和她比?”
“噗嗤!”
司徒靜笑出了聲,圍觀的好些人也都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這周蘅明明是周家正經(jīng)的小姐,雖說是庶出,但生在那樣的人家總是錦衣玉食、靈石用度不缺的,但她平日里卻對邵安安很是諂媚,總是像個哈巴狗似的跟在人家后面,唯邵安安馬首是瞻,說她是丫頭倒也不為過。
周蘅惱羞成怒,頭頂都快冒煙兒了,要不是有同伴拉住她,她真會沖上去跟夢凡打起來!
演武臺上的邵安安倒是沒在意,還是對夢凡道:“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每一屆學(xué)術(shù)交流會的成績都代表了自身與各個學(xué)府的實(shí)力,從蒙童班到秀才班,每位同學(xué)都全力以赴,可是你——許夢凡偏偏搞特殊化,擁有筑基中期的修為,卻去跟蒙童班的小朋友比試,讓各個學(xué)府蒙童班學(xué)生的努力付諸東流,此等以大欺小,恃強(qiáng)凌弱的行為令人不齒!你的成績根本就不作數(shù)!”
夢凡都聽膩了。
“說得好!”
人群中有人附和,不少人開始跟著指責(zé)夢凡。他們之中有邵安安的忠心支持者,有嫉妒夢凡可以拿總冠軍的小肚雞腸者,也有“管他呢,跟著大多數(shù)人干總沒錯”的好事者……
司徒靜轉(zhuǎn)身盯著邵安安,疑惑道:“邵安安,虧你還是大會開幕式的主持人呢,那天還給大家講解此次大會的流程和規(guī)則來著,這才多少天,自己就忘了?我倒想問問你,我們班許夢凡同學(xué)本就是一名蒙童,她不和蒙童比和誰比?和童生比?和秀才比?難不成這都是她說了算?大會規(guī)則是城主定的,你說她的成績不作數(shù)就不作數(shù)了?當(dāng)真覺得你們邵家在朱湘城可以一手遮天,連城主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不成?”
不敬城主這口鍋壓下來便是邵安安也背不住,畢竟有些事私下怎樣是一回事,放在明面上可就大不一樣了。
邵安安趕忙道:“司徒老師不必為了替許夢凡說話給我亂安罪名。我絕沒有不敬城主之意。許夢凡,暫不說成績?nèi)绾?,人人都道你以大欺小,你就不想證明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嗎?跟我比一場,咱們點(diǎn)到為止,無論輸贏,讓大家看看你的能力不行嗎?”
呵,點(diǎn)到為止,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夢凡敢確定,以邵安安的為人,只要逮著機(jī)會定會對她下狠手,受傷出丑只怕都是輕的!
當(dāng)然,雖然邵安安厲害,夢凡倒也不覺得自己肯定就會輸給她,只是就憑邵安安幾句話一激,她就要迫不及待地去應(yīng)戰(zhàn)嗎?
切,想得美!
夢凡直接一把將周蘅扔開,淡淡道:“不想證明!”
邵安安急了,跺腳道:“直接說吧,你到底怎樣才肯跟我比?”
夢凡揉著腦袋,她是真的看不明白邵安安這種人,明明也算是天之驕女,心眼兒卻比針尖兒還小,好容易覺得她總算有些本事,偏偏她又迫不及待地表現(xiàn)自己的膚淺幼稚。
最重要的是,夢凡真的就不明白邵安安為什么這么敵視她,就因?yàn)閮扇嗽?jīng)在拍賣行的那點(diǎn)兒摩擦?
就跟曾經(jīng)在燕極時,她怎么也想不通許興言緣何要一再陷害她,甚至要取她性命一樣,就因?yàn)樗麄儺a(chǎn)生過一點(diǎn)口角?
雖然她以“小人論”說服了自己,但終究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夢凡不想總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困擾,她轉(zhuǎn)身看著演武臺上的邵安安,語氣平緩道:“我可以跟你比。兩個條件。第一,輸?shù)娜吮仨殞⒋舜谓涣鲿玫乃歇勂冯p手奉上,另附一本地級術(shù)法典籍。”
邵安安輕笑道:“你倒是敢開口!獎品就不說了,地級術(shù)法典籍,你有嗎?”
夢凡懶得廢話:“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這么多人聽著呢,誰也不能賴賬不是?”
邵安安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己會輸,很干脆地同意了。
“第二,輸?shù)娜艘院蠓彩且姷綄Ψ巾毜弥鲃油吮苋?,不得言語或行動挑釁、不得找麻煩、不得找人報復(fù)!”
“沒問題!”邵安安不耐煩了,這算什么條件,她今天打定注意要將許夢凡收拾個夠,玩弄過的獵物就沒趣了,日后能不礙眼也挺好。
夢凡看著邵安安那副篤定自己一定會贏的樣子,不由也升起了爭勝之心。
她足尖輕點(diǎn),直接飛到了演武臺上。
這下人群可炸開了鍋,堂堂邵家大小姐要挑戰(zhàn)蒙童班的許夢凡?而許夢凡竟然也應(yīng)戰(zhàn)了!
雙方還許下了賭注!
消息擴(kuò)散開去,不僅演武臺這邊,各個場館都有不少人迅速趕了過來,一時之間,廣場上人聲鼎沸,熱鬧了數(shù)倍。
更有人催著賭坊開局,好馬上下注的。
人賭坊的人也不傻,好多都直接關(guān)門送客,有一兩家實(shí)力過人,不想墮了名聲的,賠率也很感人。
許夢凡一賠十,邵安安嘛,只有半成,且名額有限。
饒是如此,大家也一邊罵著賭坊奸猾,一邊幾乎一面倒地?fù)屩毫松郯舶病?p>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更何況這靈石掙的和撿的有什么分別?
邵大小姐的實(shí)力有目共睹,連周大公子都成了其手下敗將,收拾一個混蒙童班的大齡兒童,那不就是揮揮手的事情嗎?
什么?筑基中期?
呵呵,在這個連靈根都可以改造的年代,只要你有靈石,靠著丹藥啊、寶物啊等等將修為堆上去的人還少嗎?聽聞這許夢凡年紀(jì)比邵安安還小,那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不然怎么跟靈根、資質(zhì)、資源皆屬上乘的邵大小姐同樣的修為?多半一味追求修行速度,大量嗑藥(丹藥哈,修仙文中普通的丹藥哈),連基礎(chǔ)都不帶鞏固的,這才有了這表面光鮮的筑基期修為。
當(dāng)然,這樣的人在他們普通人眼里還是可以的,他們甚至很羨慕,也很嫉妒。
可她怎么可能跟邵安安比呢?還妄圖跟人家斗法,簡直不自量力嘛!
他們心里笑許夢凡傻,臉皮兒薄,就為了幾分面子應(yīng)下了邵安安,雞蛋碰石頭。換作他們才不干呢,面子哪有里子重要?極品靈器拿在手里它不香嗎?
真是想想都替她肉疼!
還假模假樣地提條件,哼,虛張聲勢!
就這樣腦子有問題的人,誰家靈石多得沒地方放會去押她呀?
“我押許夢凡,兩千上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