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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拯救你

第五百三十九章:但很巧,傘便是劍

我一定會拯救你 塵殤酒今醉 5970 2024-08-06 00:20:37

  “您好,先生.”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脫離雨幕走進倉庫,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微笑著走上前,對唐蕭林伸出手以表示禮儀.

  他的衣著整潔,除了因為天氣原因無可奈何沾染上了些許的濕潤水汽,全身上下沒有被雨水淋濕任何地方.

  下意識地微微挪移目光.

  望了眼老者身后收起傘,哪怕幾乎已經濕透一半衣裝卻也仍然面不改色的侍從,唐蕭林默不作聲收回視線.

  抬起手,他將自己先前預留而出、因并未持傘而保持干凈的右手伸出,禮貌回握.

  “幸會,老先生.”

  “很抱歉并未提前了解您的年齡,讓您費力跑這一趟.”唐蕭林嘆息:“不然的話,何須您大老遠過來,我親自登門拜訪就好了.”

  “哈哈哈...先生有心了,不過沒關系,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不礙事.”聞言,老者頓時笑了起來,那爽朗的笑聲也足以讓人信服他確實是在實話實說:“鄙人姓羅,名世槐,不知先生貴姓?”

  “免貴,姓唐,字蕭林.”

  “羅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氣,還請隨意.”唐蕭林笑了笑:“您可是長輩,這么對待我,不就成倒反天罡了么?”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客氣地倚老賣老一回,托大稱呼您為林小友了.”

  瞧見唐蕭林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羅世槐眼中的欣賞之意可謂是毫不掩飾,直接表露在了臉上.

  “那么,林小友...既然你愿意赴約,想必也已經提前了解我們的想法了吧?”

  干脆了當?shù)倪M入主題,羅世槐試探性的問道:“若有提議,不妨先說一說?”

  “羅老先生說笑了...這才剛過去一夜,我怎么可能立即想到對策?”

  “不瞞您說,我現(xiàn)在的腦袋里一堆問題,實在抽不出空閑區(qū)域來思考其他.”唐蕭林笑了笑:“所以,不知可否能請羅老先生您解答我?guī)讉€疑惑?”

  “這有何妨?林小友請說.”

  “感謝羅老先生海涵.”

  “那么...失禮了.”見羅世槐親口表明態(tài)度,唐蕭林這才順勢明知故問道:“請問,您這方聚集地中,共有幾個勢力?”

  “嗯...恐怕,這要看林小友你如何定義「勢力」這個詞了.”

  “如果你是以「城市本身」來定義的話,那么我們這些居住其中的所有人自然是全部都團結為了一個整體.”略微頓了下,羅世槐回復:“不過,倘若你是打算以「行動方針」來定義的話,那么我們則是分成了兩個不同派系.”

  “一個是你已經有所接觸,應該已經親眼目睹過做事風格的極端派系.”

  “一個是目前正在你面前,與你探討著難民接下來去留和住所問題的我們——比起掠奪與斗爭,更崇尚和平互助的保守派系.”

  老者的話言簡潔明了,只是在普通的解答他人疑惑,卻讓聆聽著的少年不自禁微微瞇了瞇眼睛.

  “恕我冒昧...請問,兩方派系是否有擬定什么協(xié)議?”

  “畢竟倘若沒有的話,我想以另一派系的極端性質,應該不可能會放過近在眼前的諸位吧?”他問.

  “......實不相瞞,自然是有的.”

  “正如林小友你所言,我們兩方在明面上至少是有達成共識,擬定相關協(xié)議的.”羅世槐嘆了口氣:“至于協(xié)議內容——”

  “我方負責整個團體當中的內務工作,也就是兩方和生活因素相關的全方位輔助支撐,小到洗衣做飯,中到清潔環(huán)境,大到種植作物以及壞損器械維修等等.”

  “他們負責整個團體當中的對外工作,例如外出探索與搜刮物資,作為守衛(wèi)的每日巡邏整個城市等等.”

  “原來如此......”

  聽到這些,唐蕭林臉上適當?shù)乇砺读嘶腥淮笪虻纳裆?,隨后又將本來有些松懈下來的表情重新恢復嚴肅態(tài)度,追問:“那么,請問羅老先生您剛才口中的「至少在明面上」幾字,又是什么情況呢?”

  “......林小友,你應該見過那座賭場下方的景象吧?”

  “那就是答案.”回應唐蕭林的是一聲嘆息,以及一句最簡潔卻有力的言語:“其中有小部分,是我方派系內的人員.”

  “......抱歉.”

  “我無法救下已經被感染的人.”聆聽眼前老者面帶著悲傷開口道出的回應,少年端正身心、微微彎腰鞠了一躬以示心中的歉意:“但還請您能安心,他們從束縛著靈魂的軀殼解脫之前,已經完成了復仇.”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我相信,他們在彌留之際,應該都會或多或少感受到發(fā)自內心的滿足與愜意.”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連雨水滴落在鐵皮上發(fā)出的清脆聲響都能輕松覆蓋而過,卻又莫名顯得沉重萬分,仿佛話言中背負著什么足以比擬千山萬水之重的東西.

  ......并非實物,可卻又確實存在于此.

  “這樣啊......”

  聞言,老者呢喃著不禁發(fā)出一聲嘆息,似是無奈,又像是感慨.

  “非常感謝你,林小友.”上前一步,羅世槐抬起雙手扶了面前少年鞠躬的身體,面帶誠懇:“還請?zhí)痤^來,不必如此.”

  “你是我方的恩人.”他說.

  “所以,如果有什么需求,還請無須顧慮告訴我方.”面對唐蕭林給出的對應態(tài)度,羅世槐也是以相同的態(tài)度作為反饋,誠懇道:“請放心,我方會無條件進行支持.”

  “羅老,這——”

  聞言,旁觀兩人交談本來并不打算參與其中的侍從頓時變了臉色,原先面無表情的面龐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他焦急張開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有人的聲音比他更快——

  “我意已決.”

  “切勿忘記,林小友可是幫了我們大忙的人.”轉過身,羅世槐望向跟隨自己同來的侍從,嚴聲道:“你應該也很清楚才對,伴隨著失蹤人口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私下的負面輿論早就已經接近真相...再這樣無法抑制,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

  “若是等到人心散了,才想起去修好一座破廟,又有何用?”

  “可是——”

  “我想...我剛才應該已經說過,我做出決定了才對.”

  “什么時候,也輪得到你來質疑我了,許小子?”老者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原本有著笑意的雙眼同時也微微瞇起,讓周圍本還算良好的氛圍不經意間悄無聲息變得壓抑:“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或許是天氣不佳的緣故,也可能是自己帶來的人頑固不化的原因,羅世槐此刻可謂是萬分難得動了怒.

  雖然說是上層,但他再怎么樣也好歹是派系的首領.

  若是換做平時,這種類似高層之間的相互探討與商量自然是沒有問題.

  可現(xiàn)在是何時?

  先不談你是否存心想要當著外人之面打自家領導的臉,現(xiàn)更重要的是,這個插曲事件所表示出的態(tài)度.

  是的,態(tài)度.

  根據(jù)先前和少年共同行動的下屬人員、也就是季月霜的回憶說辭,很明顯就可以判斷出,對方其實是來他們作為居住地的這座城市當中尋人的,但因為不清楚被尋者的位置,所以才引發(fā)了之后一系列事件.

  只是,你要不要看看對方都做了些什么?

  先是潛入監(jiān)管場所,后再潛入極端派系.

  面對這兩個無疑都會有持槍守衛(wèi)巡邏的地方,對方卻愣是做到了不費一兵一卒,甚至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就這么用不為人知的手段獲得了所需情報.

  更重要的是,作為保守派系的首領,羅世槐自然也清楚極端派系首領的性格,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細思極恐.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從一個光是憑借大眾風評就已經足以用來止孩夜啼的人的口中,問出準確且詳細的情報呢?

  「神秘危險的未知」

  這是其一.

  在得到地址之后,又再度走進賭場中想方設法迅速潛入了就連他們也暫時無能為力、只得袖手旁觀的秘密區(qū)域,隨即又從地下展開了爆破,果斷就將整個賭場炸毀成一片遺跡.

  接著,在達成「營救人員」這個目標后的次日,也就是今天,鎮(zhèn)定自若地等候著其余城中勢力上門,將自己邀請過去給個說法,以此當做事件的禮貌收尾.

  「先斬后奏的狂妄」

  這是其二.

  隨即,將這兩點再連起來看,無疑又能夠再體現(xiàn)出兩點——

  「對方擁有強大的單人行動能力,同時精通眾多方面的技術手段」.

  「對方擁有能夠將整個賭場摧毀的爆炸物儲備量,明顯有著背景.」.

  那么...你現(xiàn)在再結合以上幾點來看,會覺得對面是何許人也?

  還是一介不足以放眼里正視的草民?

  “行了,此事無需再議.”

  老者口中的話言雖然依舊帶著嚴厲,但語氣卻已經緩和不少.

  因為其實他也清楚,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其他人反對.

  畢竟其他人并不知上述曉的這些信息.

  要知道,羅世槐可是昨夜通宵了一整晚來處理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隨后又抓緊通過各方門路以及下屬提供的口供與筆錄,才第一時間勉強拼湊出一個稍微立體的始作俑者形象.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哪怕今天暴雨傾盆,也要選擇親自面見.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特意提早就到附近,隨之等待時機入場.

  前是「不亢」.

  這是「不卑」.

  放下身份,但不完全放下.

  「雖然我身為派系的首領平時日理萬機,但此刻還是愿意強行抽出空閑時間過來親自和你見面,這很明顯能夠證明我的尊重與誠意」

  羅世槐想要體現(xiàn)出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是,我明白了.”

  見身為首領也就是自己上司的羅世槐如此堅決,許登文雖然身為高層,但相比之下,自然是只能選擇服從,不再多說什么.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在一陣高效率的交流過后,兩方很快安排好了從賭場下方營救出來的人們的去處.

  按平常來說,事情本該到此為止.

  ——可卻并沒有.

  “抱歉,羅老先生......”

  “我這邊可能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幫助.”在這個本該完美結束這場風波的時間點,唐蕭林的面色卻有些難看,猶豫再三過后,他最終還是選擇嘆息著開了口:“可以勞煩您先聽聽看,再做決定嗎?”

  “這有何難?林小友,你但說無妨.”

  “就像我方先前所說,會無條件給予支持.”見眼前之人居然表露出符合外表年齡段的神情,羅世槐不禁笑了笑:“我看上去,應該也并不怎么像那種不講誠信的老頭子吧?”

  “羅老先生您的為人我當然相信,只是...這件事情著實可能會有點棘手.”

  “呵呵...林小友不必多慮,直說便是.”

  羅世槐的笑聲很爽朗,也充滿了自信.

  在他看來,對面既然能夠拿出如此多的爆炸物,那么自然也就代表物資充足,所以需要求助的事情應該不會是物資匱乏之類的問題,因此不太會超出己方力所能及的范圍.

  然而——

  “那么,就先提前感謝羅老先生您的援助了.”

  “羅老先生,其實我方需求的幫助...說簡單不簡單,但說難實際上也不難.”見對方如此,唐蕭林臉上的苦惱神情瞬間消失,變回微笑:“可以煩請您引薦一個人嗎?”

  “人?”

  “是的,只需要一個人足以.”

  唐蕭林微笑道:“一個身高和我接近,且為人品行惡劣到極點、在世上已經沒有其余親朋好友的男性就行.”

  “接下來的有些事情,我方可能會需要他的援助.”

  “當然,我方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或許會有些為難.”他又說:“所以,為了表達誠意,我方會對諸位支付報酬.”

  “羅老先生,您看意下如何?”

  出乎意料的,面對唐蕭林如此簡單的需求,羅世槐卻竟然反倒稍微猶豫了一下.

  但最終,他沒有詢問緣由,也沒有詳談報酬.

  “......好.”

  他選擇了同意.

  “萬分感謝.”

  對此,唐蕭林自然是再次道謝.

  隨后,他微微側眸望向了身旁.

  “既然事情已經全部談妥...那么,我方尚且還有事情需要處理,還請羅老先生恕我先行離開.”看向季月霜,他笑了笑:“之后倘若有什么事情,就讓季小姐來找我吧,她知道我會在哪里.”

  “我就先告辭了,羅老先生.”

  輕笑著,唐蕭林微微抬起手中的雨傘,宛如以此代替做為禮杖,輕輕地杵了杵地面.

  剎那,似是以此為引信——

  “——!”

  有什么聲音同時響起了.

  因為過于刺耳,以至于完全無法分辨是何物產生的.

  聽覺暫時失效,有用的唯有視覺.

  有什么東西從頭而降,化作殘影朝著唐蕭林與羅世槐兩人的頭頂極速墜落下.

  與此同時,有人微微彎下了身體.

  不知何時,他做好姿勢蓄勢待發(fā),輕搭在傘柄之上的手猛然發(fā)力.

  寒光出鞘.

  在空中劃出一弧轉瞬即逝的銀輝,寒光與殘影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金戈交擊,火星飛濺.

  伴隨著一聲雖然削弱不少分貝但也同樣刺耳的尖銳聲響,兩人頭頂?shù)臍堄绑E然朝向側方倒飛出去,墜入不遠處之外堆放的廢棄物料當中,掀起一陣塵埃.

  待塵埃落定,幾人放眼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根不算細長的粗厚鋼筋.

  無疑,倘若真落到人的頭上,結局肯定是橫尸當場.

  “羅老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下次還是換一個地方見面吧.”

  “這種事情小心一點,對你我也都好,不是么?”

  唐蕭林笑了笑.

  幾人甚至還未看清那抹寒芒的全貌,其便已經回歸鞘中再度化作為了一把平平無奇的雨傘,被使用者撐開.

  “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微笑著將視線繞過羅世槐,望了眼站在他后方的許鄧文,唐蕭林沒有再多說什么,做完告別轉身邁步離開.

  雨還在下.

  就如同來時一般,他步入暴雨,在朦朦朧朧的雨簾之中漸行漸遠.

  老者沉默注視著.

  直至少年的身影已經完全不見,他這才終是緩緩開了口.

  “......許家的小子.”他的聲音冷了下來,似如此刻灌入倉庫的寒風.

  “羅...羅老,我在.”許鄧文聲音顫抖.

  明明羅世槐現(xiàn)在是背對著他,可他卻不敢抬頭,甚至面部有些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慌亂神色.

  “我只問一遍.”

  “你應該很清楚我指的是什么.”羅世槐背對著他,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平靜:“是你做的嗎?”

  “是...是的.”

  話音未落,便已經迎來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

  沒有留情.

  大手一揮,羅世槐對著許鄧文狠扇了一巴掌.

  “看在你敢于承認的份上,這件事就此作罷.”

  “以后再碰到類似的情況,記得不要擅自做主.”羅世槐注視著他紅腫起來的側臉,平靜開口:“你先回去吧.”

  “......是.”

  將帶來的雨傘交給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倉庫內的轅道宏手中,許鄧文匆忙離開,直接跑入暴雨中消失了蹤影.

  “羅老,您這是......”

  “只是給喜歡瞞著上層擅自做主的下屬,一點小教訓而已.”

  瞥了眼不遠處安靜躺在廢棄物料中的鋼筋,羅世槐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情不自禁地長嘆了口氣:“......原來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報酬」啊.”

  ......

  “已確認后方無人跟蹤,周圍也未有其他生命跡象.”

  聽著通訊耳機內傳來的清冷話音,唐蕭林卻感覺自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多謝,辛苦了.”

  他發(fā)出真摯道謝.

  可這禮貌的道謝,卻并沒有讓此刻和他維持通訊的另一端心情好上幾分.

  “你剛才在想什么?”

  “為什么站在那個位置,就提前發(fā)出敲擊暗號?”冷冰冰的聲音在通訊耳機中回響:“難不成,是現(xiàn)在就已經開始活得不耐煩了嗎?”

  “不,只是忽然覺得那樣會比較好.”

  “那位老先生是個值得尊敬的聰明人,不應該因為這種內部自己人的卑劣行為而遭受連帶傷害...更何況,雖然陷阱是對方布置的,但事實上反過來借以利用的也是我們.”面對通訊另一端的質問,唐蕭林笑了笑,解釋:“而且說不定現(xiàn)在,那位老先生也可能已經搞清楚這場「意外事故」的來源了,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也有好處.”

  “這就是你剛才口中所謂的,會支付的「報酬」?”

  “是,但也不全是.”

  “畢竟雙方也算合作,總得講究一個誠信為本.”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唐蕭林持著傘在雨中漫步,繼續(xù)開口:“該給的東西,到時候自然還是要給的,這樣也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能當賣個人情.”

  “從那位老先生的態(tài)度來判斷...他們現(xiàn)在已經很清楚我們有一個實力不俗的背景靠山了.”

  “既然對方已經意識到這一點,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處理.”面對忽然迎面裹挾著雨水吹拂而來的寒風,唐蕭林持傘的手微微用力,將上昂些許的傘面壓下來:“待事成之后,你們便也可以輕松完成先前接下的委托,獲取這座城市的詳細情報,同時也能夠建立兩方渠道.”

  “而且,我也能夠得償所愿,達成此次出行的目的.”

  說著,他忽然從上服內側的衣兜之中取出一物,抬起手舉至自己眼前.

  那是一臺帶著電子屏幕的儀器.

  屏幕當中有著兩個保持一定頻率不斷閃爍的光點,似是實時刷新.

  其中一個位于中心,另外一個則是位于上方區(qū)域,兩者距離漸短.

  宛若步步緊逼,面對穩(wěn)居中心毫不動彈的光點,另一個光點則是隨著實時刷新,均速縮短著雙方距離.

  見此,唐蕭林臉上卻不禁浮現(xiàn)出微笑.

  只是和平時不同.

  那是純粹得仿佛孩童偶遇上心儀玩具、發(fā)自內心流露出喜悅興奮,甚至帶著貪婪天性的期盼.

  “一石多鳥,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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