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房門被緩緩拉開.
然而——
“……蕭林?”
薇鳶第一時間看見的,是站在白的身后,將后方整個房間景象都擋住了的唐蕭林.
“血腥場面,少兒不宜.”
望著面前的薇鳶,唐蕭林淡淡一笑.
說著,似怕薇鳶能夠透過他周身的縫隙望見里邊的景象一般,唐蕭林又是微微向前挪了挪.
“薇鳶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聞言,薇鳶有些埋怨的反駁一聲.
不過——
“不過在我眼里,你永遠(yuǎn)是個小孩子.”
面對薇鳶的反駁,唐蕭林做出了反駁.
“所以,答應(yīng)我不要進(jìn)來好么,小鳶?”
望著眼前面對血腥味無動于衷的薇鳶,唐蕭林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明白了.”
“若蕭林想要我這么做的話,那我就這么做.”
聞言,望著唐蕭林,薇鳶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看見這一幕,在場的眾人不禁紛紛動容.
就連白,也是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自己上方的唐蕭林.
眾所周知——
?。廴实拢萆瞄L社交.
?。圮娛拢萏亻L武力.
[智腦]專長智慧.
是的,沒錯,這三個氏族各有特點.
然而,無論如何,它們也是一個團(tuán)體.
大部分情況下,可以說是一榮則榮,一損俱損.
外為仁,
中為武,
內(nèi)為智.
這就是[三氏族]的自我之規(guī).
所以,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作為[三氏族]族員或是了解[三氏族]內(nèi)部情報之人,又怎能不驚訝呢?
?。ň尤浑S意的一句話,就可以讓這代的[智腦]心甘情愿的去無條件執(zhí)行……)
這是除了唐蕭林,薇鳶以及白三人以外,所有在場之人心中共同的驚訝.
“各位,里面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唐蕭林輕推著白一同走出房間,隨即帶著薇鳶退到了一旁.
望著三人的背影,陪行而來的眾人皆是不禁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
他們也皆是在對方的雙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驚嘆之色.
然而,什么也沒有說.
確認(rèn)了眼神之后,眾人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拿著各種工具走進(jìn)了房間內(nèi).
“我們走吧.”
察覺到玉手之上的顫抖和冰涼,唐蕭林微微用力的將它握緊.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安慰之法了.
“嗯……”
低著頭,白任由唐蕭林牽住手,一同走向遠(yuǎn)方.
………………
“怎么樣,冷靜下來了嗎?”
微微俯身,唐蕭林將兩手抓著的東西分別遞給了白和薇鳶.
“我本來就很冷靜.”
無力的反駁了一句,白這才抬起手接過了唐蕭林手上朝她遞來的安神茶.
“……謝謝.”末尾,她補(bǔ)充道.
另一邊——
“蕭林……”
雙手接過唐蕭林遞來的熱可可,薇鳶略微疑惑的確認(rèn)道:“你真的沒事嗎?”
聞言,白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停.
“嗯,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輕撫著抬頭望向自己的薇鳶,唐蕭林得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快喝吧,天氣那么冷,趕緊暖暖身子.”見薇鳶依舊望著自己,唐蕭林不由輕聲催促道.
“嗯.”
聞言,薇鳶輕輕一點頭,隨即將熱可可湊近了自己的嘴旁.
只不過……
“乖,把頭低下去再喝.”
見薇鳶一邊抬頭望著自己一邊喝著熱可可,唐蕭林簡直哭笑不得.
“不然待會弄臟衣服就不好了.”
聽見這句話,薇鳶再度微晃小腦袋,隨即乖乖的低下了頭.
然而,另一邊——
“吶,林……”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白的奔恢復(fù)了些許的面色頓時又變得疲憊了起來.
“你有什么感想嗎?”
第一次,白連自己究竟是想問什么都不知道.
“你指的是什么?”
因此,唐蕭林很正常的反問了回去.
“……對于剛才之事.”
回答著,白將手中的咖啡杯微微握緊.
“我表示很遺憾.”
聞言,唐蕭林輕嘆一聲.
“很抱歉,讓你看到了那一幕.”相似為了安慰白,他繼續(xù)說道:“不過,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
“……為什么這么說?”
“肉體的死亡,并不代表靈魂就會消散.”
望著白,唐蕭林低語道:“至少,我是這么相信的.”
聞言,白稚嫩小手上握緊咖啡杯的力道又是下意識的加重了幾分.
不過,很快……
“你和他挺像的呢.”
宛若釋然了什么一般,白淡笑了一聲.
“他以前,也和我說過這句話.”
望著蕩起微波的茶面,白陷入了回憶.
“希望……真的如你們所相信的那般吧.”
微微一抿,任由溫?zé)嵩诒捏w內(nèi)循環(huán),白緩緩閉上了雙眼.
“那樣,說不定以后還有機(jī)會再見一面……”
哽咽在喉頭的悲傷與期待,被溫?zé)岬牟杷疀_下,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吶,白……”
“什么事?”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
“沒事,盡管問吧,我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了.”
睜開言,見唐蕭林一臉為難的樣子,白輕笑一聲,隨即提醒道:“現(xiàn)在,什么事應(yīng)該優(yōu)先考慮……你應(yīng)該非常明白吧,林?”
“……我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唐蕭林繼續(xù)問道:“白,吳羿先生是你的朋友……這一點沒有錯吧?”
“是的.”
“那么,你知道他的研究項目是什么嗎?”
唐蕭林想了想,覺得對于一個科學(xué)家來說,他最可能被他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應(yīng)該只有他的實驗成果了.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不知道.”
雖猜想到了唐蕭林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但她真的是無能為力.
畢竟……
“我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見過他了.”白實話實說道.
然而,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之后——
“白小姐……”
將剩余些許的熱可可拿離嘴邊,薇鳶道出了一聲詢問.
“如果你不知道他這三年的研究項目……那,他三年前的研究方向你還記得嗎?”
“嗯,當(dāng)然記得.”
聞言,白做出了肯定.
“那么,能請你告訴我們嗎?”
聞言,薇鳶又是一聲緊追不舍的詢問.
“只是世人都談之即笑的[超自然]罷了,并不是什么值得深入的研究項目.”對于薇鳶的再度詢問,白依舊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然而……
“真的,只是什么[不值得深入的研究項目]嗎?”
聽見這句話,薇鳶緩緩轉(zhuǎn)頭,讓一對深邃無比的眼瞳望向了白.
“你和牧瀨紅莉棲小姐的研究方向……不正是由你口中所謂的[不值得深入的研究項目]所產(chǎn)生的分支嗎?”
“我想……你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分支……應(yīng)該是因為比起原項目,它更加符合目前的實際吧?”
“三年前……不,應(yīng)該說這六年來,吳羿先生的研究項目始終都是它.”
調(diào)出腦中記憶下來的資料,薇鳶說出了那個讓作為現(xiàn)實主義之人的白,唯一一次選擇了放棄的項目名稱.
“[靈魂的實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