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才剛剛開始,就有人按捺不下去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忍著看唄,看他們到底怎么演。
看好戲嘍!
有好戲不看,笨吶?
機會難得,畢竟那么多人在圍觀,很有趣的樣子。
——開幕——
‘高一流’隱藏在指定地點,‘導(dǎo)演’在耳機里大喊:“開始”。
隨即,一把刀子在多克先生的后腰眼白進紅出。
老婆親手為多克先生穿戴好的駝絨大衣濕噠噠洇黑了一片。
多克先生驚得說不出話來,先是后邊熱熱的,隨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為什么會這樣?
你我并無仇吧孩子?
高警官驚訝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成了殺人犯,他除了無語就是震驚,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除了不可思議就是痛心欲絕,口不能言,那一瞬間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
為什么是這樣的結(jié)局?
‘高一流’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兒?
劉探長還沒從現(xiàn)下狀況里走出來,F(xiàn)BI那幫家伙已經(jīng)將‘高一流’按在了地上,一群人簇?fù)碇咭涣鳌x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很快救護車到了,拉走了失血過多導(dǎo)致昏迷的多克先生。
就在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高警官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狀況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的就是現(xiàn)實。
他脖頸子僵硬的動不了,好像一動就會斷掉,維持這個狀態(tài)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蹤影。
看朋友大驚失色,搖搖欲倒的樣子,劉探長趕忙上前去扶,“老高,你怎么樣啊,你別嚇我啊?!?p>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劉探長和其他同事們攙扶著高警官坐上車。
同時,位于芝加哥的某家銀行遭遇搶劫事件,而街上正沉浸在慶典的歡愉之中,花車游行,人擠人很是壯觀,搶劫犯將槍口瞄準(zhǔn)無辜的路人,中彈者不計其數(shù),造成槍擊死亡人數(shù)高達數(shù)百人,一條街都被血染成了紅色,場面十分慘烈,而這天剛好是周末。
平陵君問高一流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高一流失落著搖搖頭。
前途渺茫啊,沒有了肉身,他就是一只孤魂野鬼,還是只被困在不知名空間里沒有自由的鬼。
這時瑞斯嘆了口氣表示同感。
高一流聽到第三者的唉聲嘆氣,睜大眼睛盯著平陵君,“怎么,這兒還有別的鬼?”
平陵君搖搖頭,說他不知道。
高一流扯開嗓子說:“喂,嘆氣的那位,現(xiàn)個身過來聊聊唄?!?p> 瑞斯也感到驚奇,順著聲音飄了過來,見是熟面孔不免有點兒激動,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你不是我爸的同事么?怎么你也被關(guān)進來了?”
說的是啊,瑞斯將自己的經(jīng)歷跟高一流說了一回。
原來,瑞斯進到發(fā)廊以后,以為自己女朋友出軌就氣沖沖追到二樓,誰知剛進到二樓就被一群身強體健的陌生人圍過來轄制住,被一個人從頭頂上抓了一把就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已經(jīng)在這兒了。
他們都是被算計進來的棋子,同命相連啊。
高一流聽了之后也不禁淌淚,順便讓瑞斯在他旁邊坐下,三個人并肩坐著。
平陵君說他有辦法帶他們離開,只不過離開后前往的目的地是夢魘虛境。
瑞斯當(dāng)然樂意,因為他不知道夢魘虛境是個多么可怕的地方,在里面呆過一陣子的高一流十分清楚那究竟是個怎樣吃人的世界,他是堅決不會再去的。
三個人僵持不下,最后平陵君打開通道,他和瑞斯默契點頭,然后一人架著高一流一條胳膊,將高一流送進了夢魘虛境的大門。
如果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那么邁向死亡的過程就是一個黑洞,那個黑洞里面不僅僅是黑暗,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怪物。
死亡的過程很漫長,漫長到足以讓人失去死亡的勇氣,因此放寬心平常的活著對人才是一種解脫,不要輕易的去嘗試死亡。
有人問:難道是誰希望死亡才去嘗試死亡的嗎?很多人是不得已才走上死亡的道路,比如被殺死。
那就只能說,他的人生已經(jīng)走向了終結(jié),是人為阻止不了的輪回往復(fù),那就是他的命,只要你別作死不就好了嘛。
可是被人算計,只能走死亡那條道路了怎么辦?
那就消滅好了,消滅掉算計自己的那個人,這不是最簡單的答案嗎?
“他是誰?我并不知道那個算計我的人是誰,你能告訴我那個算計我的人是誰嗎?我要怎么做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高一流猛地睜開眼睛,自己就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沒有平陵君,沒有瑞斯,就好像是自己初游夢魘虛境的那個時候,但又有些許不同。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跟我來,來呀,跟我來,來呀,快過來呀····”
高一流飄飄忽忽的追隨著那道輕柔的聲音,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小白點,而后小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亮,亮的他不得不用自己的雙臂去擋住沖擊自己眼睛的強光。
嘩——的一聲,一片黑幕落下,好多人、好多人都穿著同樣的衣裳,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小塊蠟燭,蠟燭燃著火苗,火苗一晃一晃的。
最前方有個高大的女人正拍著手囑咐大家說:“聽我講,我們要前往地下了,都排好隊,別跟丟了?!?p> 說完大家自覺的自己站進隊伍里,隊伍仿若一條長龍,而長龍跟隨著引導(dǎo)者慢慢的向前游動著,不知要通往何處。
那個假的高一流呢,在前往警局的途中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活人怎么就不見了?
FBI這幫人似乎成了一個笑話。
醫(yī)院里,多克先生因利器刺穿腎臟,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去世了。
高警官低著的頭始終沒抬起過,他為自己罪惡深重的兒子對多克先生的家人深感抱歉。
“這次你干的太棒了兒子,你替爸爸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p> 多克先生死了,是被‘高一流’殺死的這已經(jīng)成為了既定事實,一個本應(yīng)前途無限量的年輕人一朝成為了殺人犯,這是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
李淵德欣慰的拍拍李科的肩膀,說:“真是我的好兒子”,他眸光一轉(zhuǎn),惡鷹一般陰鷙的目光盯在李科那雙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眸上。
陌生的是那雙眼睛根本不是李科的,而是高一流的,但熟悉的是,李科看向李淵德爸爸的眼睛時,總是不自覺地畏懼而顫抖。
這就對了嘛,李科就是李科,一個可憐的沒有感受過父愛的小屁孩,他怎么可能不懼怕一個經(jīng)常傷害自己的假爸爸?
“我的兒啊,你知道嗎?你親手殺死了你的親爹呀,哈哈哈,你說你,我該怎么說你好呢?你的心腸怎么就那么的歹毒呢?”
李科愣了,“爸爸,你說什么?”
李淵德在李科耳邊大嚷:“你聾了嗎?聽不見我在說什么嗎?我說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偷來的,為了報復(fù)他,我讓你殺死了他,你親手殺死了你的親爹!聽懂了嗎?哦,不對,你不是第一次了,我不能怪你狠,你又不是第一次殺人,當(dāng)年你不是還殺死了你的雙胞胎妹妹嗎?也是你親手殺的,如今你沒親人啦,都死光啦,哈哈哈哈——。”
李科懵了,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爸爸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
李淵德眼看兒子不相信又重復(fù)了一遍:“你不是我兒子,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我兒子早在我那個婆娘出軌時就打掉了,而你,是我老婆出軌的對象和他老婆生的兒子,而你親手幫我殺了他,明白了嗎?你不是個傻子,我相信你聽得懂,別裝傻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