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條通道在他們掉落后就閉合了,看來通過它只能來,而不能回去。
但云熾想到,從那魔修的反應來看,這里有修士洞府并不會假。如果這里真是修士的洞府,那有來時的路,也必有回去的路。
但這通道是不是被有意隱蔽了起來,用類似于離洲原石洞內的陣法呢?
若是被有意隱蔽起來,到底在哪里哪處可以找到這個法陣?
云熾懊惱地收起了玉簡,嘆了一口氣,卻不知該從何處尋找。以為得到了這是個異界空間的信息會有些幫助,卻不曾想一切還在原點。
望了望遠方,云熾覺得,就算找不到沒有頭緒,現(xiàn)在也不能坐在原地等死,看來她只能作最后一搏了。
下了決定之后,她先用畫地為牢符做了一個小結界,讓莫喬衣安坐在里面,然后為她拉好狐裘,再拿出幾顆中品靈石讓她握在手里,說:“我離開一會,你在這里等我。如果覺得難受,就吸收靈石里的靈氣維持靈力?!?p> 莫喬衣抬起蒼白的小臉,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云熾用手為她拂去臉上的雪,柔聲說:“我此去是為了尋找生機,一切還有希望的,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不要放棄。答應我,無論多辛苦,一定要撐下去,直到我回來?!?p> 然后她又鄭重其事地說:“相信我,我會在那之前回來!”
莫喬衣聞言,咬咬唇,輕輕地點點頭。
云熾對她笑笑后,轉身離開。
莫喬衣太虛弱了,帶著她行動諸多不便。云熾唯有先把她留在這里,才能放開顧忌,放手一搏。
云熾離開后,在山脈中又轉了一圈,但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她不得不停下來,仔細地回想她們在進到這個空間后的點點滴滴。
她們剛進來時應該是在西偏南的方位,后來根據(jù)山勢自西向東,途中踩中了法陣陷阱掉落懸崖。
后來她們在處于正西的軸線上時,進入了石洞迷宮的法陣陷阱。
根據(jù)這兩處法陣陷阱的方位,云熾推算出這山脈的法陣可能是根據(jù)奇門遁甲九宮八卦中的八門來布置的。那懸崖處于西南坤宮,正是死門,那處于西面兌位的迷宮就是驚門了。
事實確實沒有錯,后來她根據(jù)奇門八卦推算出了開、休、生三吉門,但這三門中卻并沒有一個是期望的出口。她再反其道而行,再推算出傷門,卻是迷惑法陣。
三吉門三兇門試過后,云熾唯獨無法推斷出杜、景二平門的方位。難道玄機就在這二門里?
云熾蹲在地上用樹枝比劃著,腦子疑惑了起來。其實一開始她嘗試推算杜、景二門方位時,卻發(fā)現(xiàn),如果根據(jù)她的推算,杜門在之前她們掉落的懸崖峭壁的前方,也就是杜門是懸掛在空中的!而景門同理,是建立在那河流盡頭的那條瀑布前方的空中!
這……,怎么可能?莫說空中有沒有能建立法陣的基礎,若哪位傻子將陣法建立在空中,陣盤和陣旗已暴露無異,對于想要布置法陣陷阱的人來說,無異是此地無銀,再說,她們一路過來,在這兩處地方時也并沒有看到類似的陣眼啊。
推算的結果和之前的一樣,云熾無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她扔掉樹枝,在原地不停地踏步。
迷茫無措間,突然,她腦袋里滋生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這樣的?
死馬當活馬醫(yī),現(xiàn)在也唯有一試了!
她轉身來到了懸崖峭壁這里,根據(jù)推算,杜門應該就在這個方位。杜門屬木,雖然小兇,但木主生機,若杜門真的能找到,莫喬衣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她踏著飛梭,飛落到懸崖中途,在半空中貼著峭壁,仔細地摸索著每一塊巖壁。
良久之后,她碰到了一塊平坦的巖石,這巖石卻仿佛如無物,手臂可以直接透過,穿入山壁里。
果然……,云熾哈哈大笑,這么淺顯的道理為何她現(xiàn)在才想到?
向下也是前方,若不能建立在前方的空中,為何不能建立在前方的山壁中?看來自己還是被理所當然的道理迷惑了。
云熾歡喜過后,御動飛梭開離山壁一些距離,接著一沖,直直穿入了山壁內。
進入山壁后,云熾被法陣傳送到了一個石洞內。
石洞內光線昏暗,唯有洞頂漏下一束光線,照耀在石洞頂?shù)箳熘氖S上。
當云熾適應了洞內的陰暗后,她看到正對著的石筍的地下,有一攤白色的液體積成了一個小水洼,液體里面分明隱隱含著一些金光。而石筍濕潤,好像這些液體是不久前在上面滴落到地下的。
云熾吃了一驚,暗道:“帝流漿!”
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shù)橄欖,萬道金絲,纍纍貫串,垂下人間!流漿有性,可以補命,妖獸吃了更是大益?。ㄗ?此處出自清:袁枚《續(xù)新齊諧》)
沒錯,這分明就是月華之精,帝流漿!
云熾大喜,此等補命圣物,必能救莫喬衣一命。
但她并沒有急著馬上去取帝流漿,她將長短雙劍召出,警惕地查看著周圍。
盡管在此地目前她沒有見到其他生物,但這個石洞的地上遍布了凌亂的骸骨,無不在提醒她,這里曾發(fā)生過激烈的斗爭。
有靈物的地方必有妖獸守護,像帝流漿此等會引起妖獸甚至修仙界瘋搶的靈物,怎么可能會是無主之物任由它躺在這里?
很快,云熾發(fā)現(xiàn),在石洞內一處陰暗潮濕的亂草當中,隱藏著有一雙如碧玉般的眼睛的妖獸,仔細一看,竟是一只金蟾。
金蟾望月,月宮又有蟾宮的別稱,不知是否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本能,金蟾總喜歡待在能仰望月華的地方。而金蟾吞漿,化而為仙。帝流漿更是傳說能使凡胎金蟾脫胎換骨,一舉飛升蟾宮。
這只金蟾已把那小洼帝流漿當成了自己之物,只等在最適合的時候吞食煉化!
云熾暗暗地察看了這只金蟾的修為,二階后期,是她能察看得出來的范圍。她不由奇怪起來,為何帝流漿這等珍貴之物只有一只二階妖獸在旁守護,難道其他的高階妖獸由于爭奪帝流漿都已同歸于盡?
不得不說云熾一定程度上真相了,這金蟾就是那得利的漁翁。
金蟾普遍目力不佳,但它畢竟有二階修為,云熾一進來時它就有所察覺了。
它不知云熾也已發(fā)現(xiàn)了它,它只等云熾一靠近帝流漿,便在后面悄無聲息地襲擊云熾,做那捕蟬的螳螂。
云熾嘆了一口氣,若在平時,即使是遇到比自己高一個修為等級的敵人,她也有一戰(zhàn)能力,但她經過連日的奔波,舊傷又未全好,在這個空間的靈氣壓制下,她目前體內的靈氣剩下的連三成也不到。
此時若打起來,躺尸于這個石洞內的,最大可能是她。
正當云熾苦思良策,卻不得其解時,突然,洞口的法陣波動了起來。
有人進來了?
云熾凝神戒備起來,但待那身影進來后,云熾定睛一看,這不是頭狼嗎?它怎么進來了?
仇人又相見,一人一物之間又出現(xiàn)了你不言我不語的詭秘氣氛。
這前面還有一個沒解決呢,現(xiàn)在又來一個尋仇的,云熾頭痛不已。
她偷瞄了頭狼一眼,只見它高傲地朝云熾哼了一下鼻,卻沒有發(fā)起攻擊的意思。
或者……,它是過來幫忙的?
頭狼本來也帶傷,但按照妖獸的恢復能力,它已好了六成了,如果他們兩個加起來,可能可以打敗金蟾………
……………
在云熾走后,坐在寒風中的莫喬衣,感覺跗骨針帶來的傷痛更甚。疼痛就仿佛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切割她的經脈。
起初她還嘗試運氣抵御,但經脈受損的她無法提起真氣,再說她體內的靈氣也空蕩蕩了,所剩無幾。
不得已,她拿出自己所有的,還有云熾給的靈石,放在手里開始吸收。
時間不曾停歇,當最后一顆靈石也吸收完之后,早過了一個多時辰,但還是沒有看到云熾的身影。
在這個極寒的環(huán)境里,縱使她披著妖獸狐裘,還是感覺雙手開始慢慢結霜。
她的身體也已經慢慢麻木,當她再也提不起任何靈力去守護心脈了,一顆淚珠滾落了眼角。
對不起,我不是要放棄,實在是再也無能為力了!這個她陷入黑暗后的最后一個念頭!
她以為自己會在黑暗中一直往下墜,但卻突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然后嘴里被喂了一滴液體,這滴液體仿佛含有無窮的生機,變成一張金色的大網(wǎng)把正在墜落的她從深淵中拉了上來。同時感覺背后有一股溫暖的靈力進入,溫暖了她整個軀體……
莫喬衣睜開了眼睛,她一看,看到了一個巖洞頂,然后再側眼一看,還有一堆火光。
這里……,卻也不像地府的模樣??!
她剛要起身,就聽到云熾的聲音說:“不要動,你剛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現(xiàn)在還虛弱著呢!”
莫喬衣一看,這是一個巖洞,云熾正坐在她旁邊,而挨著云熾另一邊的,還有一頭狼,那匹頭狼!
莫喬衣一怔,說:“我沒有死?”
云熾'嗯'了一聲說:“你命大,閻王暫時不收?!?p> 莫喬衣更疑惑了,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它……”她一指頭狼,說:“又怎么會在這里?”
七筒包贏
看到幾個網(wǎng)站大家催更的信息,七筒真的無比汗顏啊。沒辦法啊,七筒每次寫完都不想粗制濫造地發(fā)出來,一改再改之后就慢了,且要工作要生活的原因,并不能花太多的時間來寫?,F(xiàn)在才知道,本文也在云起書院和創(chuàng)世發(fā)了,也感謝那邊的朋友,那邊收藏也快破百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和打賞,謝謝?。ň瞎?,七筒在不忙的時候盡力多更,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謝謝?。ㄆ咄采磉呌袀€朋友也正在追文,每次她都會用怨念的目光看著七筒,說:只要你少打兩盤王者農藥,就有時間更了!哈哈,人艱不拆,別打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