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幽一聽,立馬就收拾了一套換洗的衣裳跟他們?nèi)チ杭?,“娘你要不去,就好好保胎,小心養(yǎng)護自己和弟弟!”
“知道了!看你小小一點,跟個大人一樣還安排我!”梁氏笑罵一聲,給她拿了兩串錢讓她去。
竇二娘正好也說兩句,就見竇清幽冷冽犀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看的她心中發(fā)寒,仿佛無所遁形一樣。
竇清幽又叮囑竇小郎幾句,給了他幾文錢零花,就跟梁三智去了梁家。
等到了梁家,梁貴正在給鳳娘和玉娘屋里的床加寬,竇四娘每次來,都住在她們姐妹屋里。
不過記憶里有舊床板,竇清幽下了牛車,“姥爺!你給我釘那個舊床板吧!我要是住一兩天,跟表姐們擠一塊還沒啥,以后我可能要經(jīng)常過來麻煩,就給我釘那個舊床板,放在雜物間那里吧!”
“雜物間哪能住人!都多久沒收拾了,前兩天才剛下過雨。”樊氏皺眉不同意。
馬氏立馬賣好,“不如就讓四娘跟我睡吧!反正她大舅在外干活兒呢!我就稀罕閨女,可惜沒生出來!”
竇清幽卻不習慣和別人一塊住。因為竇家屋子有限,梁氏也不愿意她跟竇二娘一塊住,才讓她一直睡在自己屋里。
看她執(zhí)意,趙氏就說,“六郎隔壁的屋可以收拾一下給四娘??!雖然也是放了些雜物,不過好收拾些?!?p> 梁貴就把舊床板找出來,釘上床腿架子。
幾個人很快就把小雜物間收拾出來,把床按進去。
其實是和梁六郎屋子是一間分割成兩間的,趙氏想著再生個閨女,正好倆人住。雖然小,但布置一下也很溫馨。
梁貴還沒有開始蒸酒曲,既然要教給外孫女,就把梁五郎和梁六郎,鳳娘和玉娘也都招到一塊,都教了,“多學個東西,以后也多一條路?!?p> “藝多不壓身!”竇清幽接上。
梁貴嚴肅的點頭,開始教給他們怎么蒸酒曲。
竇清幽雖然也是用古法釀制各種酒類,可還是第一次見古人釀酒,看的很是認真,還在一邊記。
梁貴看她認真的樣子,講的也就更細了。
等一缸缸的酒曲蒸好,就等著霉變?nèi)缓笤诎l(fā)酵了。
而梁五郎早就待不住跑出去玩了,摘了一兜子半熟的葚子,“你們吃不吃?”
竇清幽一看那些葚子眼神就亮了亮,“這桑葚哪里摘的?有很多嗎?”
“隔壁村之前有人養(yǎng)蠶,很多葚子樹!也結(jié)了很多葚子!你干啥?”梁五郎護著食,姥姥偏心她,她要是都要走,他就吃不上了。
“帶我去摘吧!”竇清幽轉(zhuǎn)身就找了個竹筐背上,里面墊上干凈的抹布,出來。
梁五郎有些不情愿,又讓他帶女娃兒一塊玩,真無聊!
竇清幽還拿著錢,“你要是帶我去摘葚子,我就給你零花錢!”
“你拿了那么多零花錢???”梁五郎瞪大眼看她一串的錢。
“我娘給我的?!备]清幽想了下,又喊上梁玉娘。
正忙摘菜的趙氏讓梁六郎也出去玩。
一行四個人就出來,直奔隔壁村的桑樹林。
看著樹上那些已經(jīng)有些熟了的桑葚,紫黑色帶著白霜,竇清幽抿嘴笑起來,“找人幫忙來摘吧!要摘干凈的,掛白霜的,也不能碰壞了其他的?!?p> 梁五郎郁悶。看她搖搖手里的錢,只好找了幾個半大小子給她摘桑葚。
等到回家,摘了滿滿一竹筐的桑葚。
“你們摘這些干啥啊?吃多了會流鼻血的!吃多了不好!”樊氏一看就說教幾人。
“是四娘讓摘的!”梁五郎推卸責任。
樊氏疑惑,“摘這些葚子干啥?想吃弄幾個吃吃就行了!”
“釀酒!”竇清幽回答。
頓時所有人都愣了,“用葚子釀酒!?”
“嗯!在縣城摘星樓聽到有人在說果酒,咱們沒有果子,但這個葚子也算果子,就釀個試試!反正也只是試試!壞了也不費多少錢!”竇清幽釀過桑葚酒,那個被稱為紫酒的桑葚酒,是水果酒中的極品。
梁貴回來,聽她要拿葚子釀酒,沉吟了半天,“這個不知道釀不釀得成,要是釀壞了,就算姥爺?shù)陌?!?p> 竇清幽笑了,“姥爺!只費功夫,不用別的本錢!”又道,“額!不對,還用缸?!?p> 梁貴點了頭。
竇清幽把桑葚一顆顆仔細的挑選,然后晾干表面的水分,保持上面的白霜不掉。
又仔細洗了手,晾干之后用手粉碎桑葚,加了一定比例的水和白糖,攪拌兩遍,就搬進她住的屋里,“要給我個爐子了。這樣自己發(fā)酵太慢了?!?p> “慢些就慢些,太熱,發(fā)的快,可能會壞的。”梁貴皺著眉。
“壞了就再試吧!反正也不費事!”竇清幽有信心,不會壞掉。
一連三天,她都看著爐子,沒事兒就攪拌矮缸里的桑葚渣。而缸里的情況已經(jīng)完全發(fā)酵了。
洗干凈手,準備好,竇清幽婉拒了梁貴和樊氏幫忙,把汁液和渣滓分離。
分離好的汁液倒缸之后,就進入封存。
“好了!等一個月看看有沒有壞!”大功告成。
梁貴觀摩了又觀摩,因為她說是摘星樓聽來的,也就沒懷疑,摘星樓他知道,是縣城最有名的茶樓。
“要是能行,估計也能賣錢。”樊氏心里是無比希望能做成的。
竇清幽把酒放好,就趁著村里趕集的車回了鎮(zhèn)上。
竇傳家和梁氏幾個正擺攤,陳天寶也在一旁幫忙,來吃面的人很多。
竇清幽一看,忙洗了手去煮面條。
一直到晌午過,來吃龍須面的人都絡繹不絕。
杜啟軒在巷子口一旁看著她收錢收的兩眼發(fā)亮,笑的露出兩個極淺的酒窩,不自覺的也彎起嘴角。胳膊應該是沒有留下疤。他之前被燙傷的地方都已經(jīng)好了的。
看他們安生擺攤賣錢,生意那么好,卻有人更加不高興了。
雷敏淑雖然也知道杜家是鎮(zhèn)上的大戶,憑著杜啟軒的性情,以后也保不齊會納妾。可是才剛跟她定親,杜啟軒明明就是她的未婚夫,卻非要買這個竇四娘回家養(yǎng)著,說是當丫鬟,為啥不買竇二娘!?偏偏買這個長的狐媚子的小賤人?。?p> “小姐!那竇四娘的燙傷好了,果然是用了杜少爺送的藥膏!”丫鬟綠柳過來小聲說給她。
雷敏淑氣沉著臉,看竇清幽的眼神頓時怒恨起來,“小賤人!”
藍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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