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師的整個(gè)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除了頭顱以外,其他的肢體根本就不受邪師的控制。
只見邪師的兩只手臂上,復(fù)雜繁奧的黑色印記一一的浮現(xiàn),就如同被詛咒一般。最后在邪師的左右兩只手臂上,竟分別長出了一朵黑色的桃花!
黑色桃花妖異詭秘,就如同是活著一般,而且看久了仿佛能吸收人的靈魂!
邪師的雙腿,像是被石化般瞬間化為了土色,又像是生根發(fā)芽于地下,即便邪師用盡全身力氣,竟也難以移動分毫!
在邪師雙腿上,也慢慢的浮現(xiàn)出兩個(gè)黑色墳像。兩座黑墳坐落于地面之上,散發(fā)著幽冥灰暗的氣息,就像在用邪師活人祭奠!
在邪師雙手、雙腿異變的同時(shí)。邪師的中央軀干陡然間裂成了好幾塊。一共十一塊,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碎塊各自劃分著人的五臟六腑。
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在這些肉干碎塊上,一個(gè)個(gè)似哭似笑的黑色鬼臉慢慢的出現(xiàn)。
鬼臉,似哭似笑,似猙獰、似怨毒、似咆哮……只一眼,就讓人從心底發(fā)涼,不由得渾身打顫!
與此同時(shí),邪師的頭頂,兩個(gè)黑色縮小版的邪師出現(xiàn),正是邪師的兩。不過此時(shí)這兩個(gè)魂都被一個(gè)黑色囚牢困著。
黑色囚牢上刻滿了鬼畫符,還有許多人形怪獸,散發(fā)著詭異莫測的氣息。不僅將兩個(gè)小人完全封死,還將邪師的頭顱鎖定在原地。
突變就在一瞬間,邪師的四肢加上兩魂竟是完全被釘死,就如同被封印一般!
“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邪師面目猙獰,齜牙怒目的看著伍倫,整個(gè)人猶如暴走的野獸,對著伍倫咆哮道。
“不是本鬼王所為!”
伍倫卻是搖搖頭,對著邪師說道。
“不是你,陰間除了你也只有那些老家伙了!”邪師咬著牙,話語一字一句的從嘴中蹦出。
剛才邪師還不可一世的對伍倫出手,完全不將鬼王放在眼里。怎么轉(zhuǎn)眼間,邪師自己倒先被困住了?
“伍倫,這究竟怎么回事?”
之前邪師施展邪術(shù)的時(shí)候,我跑出去好遠(yuǎn)。此刻也是走近,看著突變的邪師,不免有些目瞪口呆,對著伍倫問道。
“鬼巫胥,你以為肉身魂魄是那么好拿回的?
千年了!
千年之前它們是你的,千年之后可不一定屬于你。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不可能在拿回,即便要拿回也得付出代價(jià)?!蔽閭悰]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看向邪師。臉上帶著一絲的惋惜與同情,對著他說道。
“果真是…它們!
以它們的身份,居然也會直接對我出手。鬼帝,真是好大的身份,真的是不要臉面、不顧身份了!”邪師聽見伍倫的話后,臉色變得鐵青,氣急敗壞的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什么鬼帝?怎么又扯到了鬼帝的身上!”我云里霧里的,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邪師和伍倫再說什么。
“還沒有明白過來!
你以為像邪師這種存在,道行強(qiáng)大殘忍歹毒。殘留于陽間,陰間的鬼神們會不知道?
后手!
你看到的,就是鬼帝留下的后手!”伍倫轉(zhuǎn)向我,開口對我解釋道。
“是后手,也是博弈!畢竟陰間有著五方鬼帝,阻攔邪師是大因果。只有一方擔(dān)起的話,反噬太嚴(yán)重,所以不可能只有一方出手?!蔽閭惤又f到。
“東方鬼帝,郁壘、神荼,看管鬼門關(guān),守于桃止山。鬼門關(guān),乃是百鬼出入之地,非弒殺冷酷不可守,東方鬼帝主伐。
所以,東方鬼帝在主攻的乾山身上,也就是邪師手臂上留下了桃止山的一枚桃花。
北方鬼帝,張恒、楊云,守于羅酆山。羅酆山又為地獄之北都,而且北方鬼帝楊云與坤鵬有些淵源,所以將后手留在了坤鵬的身上。
西方鬼帝,趙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冢山多墓、主于大地、和于斗羽,所以以墳?zāi)沟男问斤@化。
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羅浮山“。羅浮山,多羌蠻鬼,適于子華,為鬼臉陰氣繚繞之勢顯明。
中央鬼帝,周乞、稽康,于“抱犢山“。嵇康鬼帝,親自在我身上布下的后手。”伍倫一一的開口說道。
“五方鬼帝留下的后手!
在你們身上留下的手段,難怪之前不讓邪師對我出手,是因?yàn)槲疑砩蠜]有后手吧!”此刻我有些沉默了,看著伍倫,精神有些恍惚。
“其實(shí),你身上也有后手!和五方鬼帝一個(gè)層次的,只是這個(gè)后手代價(jià)太大……我們承受不起!”伍倫一眼便瞧出了我的心思,略顯遲疑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道。
“我也有!難道是……”
聽見伍倫的話,我猛地一驚,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
“鬼巫胥,五方鬼帝留下的手段你是破不開的。
放棄吧!五方鬼帝并不想讓你魂飛煙滅,這樣牽扯的因果太大。你自我封印吧,還想之前一般!”伍倫見我沒動靜,不由得看向邪師,話語冰冷的說道。
“桀桀!想讓本邪師放棄,不可能!鬼帝又如何?還不是忌憚因果不敢直接出手。
就這些手段,能奈我何?
伍倫,之前不過是跟你玩玩罷了,現(xiàn)在讓你見識一下本邪師的真正手段?!毙皫熗蝗还中σ宦?,聲音尖銳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