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只是一個紙人,這怎么可能?”看著燃燒殆盡的紙人,我露出了愕然之色,不禁自語道。
能在坤鵬和乾山眼皮底下,施展術(shù)法干擾子華而不被發(fā)現(xiàn)。得要坤鵬和乾山齊手才能找出的東西,怎么可能只是一個紙人?
“移宮換羽!不是紙人那么的簡單?”乾山目光冰寒,看著燃盡的紙人,低著聲音說道。
“先不管其它!子華,你先把投石問路施展完?!甭牭角降脑挘i目光逐漸的深邃,然后轉(zhuǎn)頭對著子華說道。
“明白。九宮一線生靈起,八卦尋靈生死聚!”
子華臉色蒼白,虛弱不堪,顯然之前術(shù)法的失敗給他造成了嚴(yán)重的反噬。此刻聽到坤鵬的話后,也是一咬牙,猛地輕喝一聲,雙手連連擺動,直指地上僅存的三顆石子。
砰砰砰!
三顆石子頓時猶如油鍋上的豆子,劇烈的跳動起來。本來就布滿裂紋的石子隨時像要散架,化為一堆粉末!
“還有……東西在阻攔!”
子華臉色越加的不堪,幾乎找到不一絲的血色了。此時嘴唇微動,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一句話來。
子華的話音剛落,三顆石子中再有一顆石子砰然而碎,細(xì)小的碎石塊炸裂了一地。
“怎么辦?坤鵬布置出厲害的地勢需要時間。斗羽又不善術(shù)法。敵人不露面,乾山的攻敵術(shù)法也沒用。
鋮府君教我的五字鬼術(shù)倒是可以,可我也尚未學(xué)會!”看見子華劇烈顫抖的身體,我焦急如焚,熱汗順著兩鬢一滴滴的落下。
“坤鵬,不是忌諱的時候了!”
乾山目光凝聚如一,最后猛地看向坤鵬,帶著說不出的深意,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
“那好!不過一會兒我只能顧得上子華,其他人你們自己小心?!崩i沉默片刻,最后貌似做出了決定,回頭對著我們說道。
“知道了!”
聽見坤鵬和乾山的交談,我和斗羽都不敢大意,立刻回道。
“天地陰川,骨龍為線;名懸一戈,戈壁深淵;陰氣為聚,亡靈晦勘……”坤鵬聽見我們的回話后,點點頭,然后晦澀的咒語從口中念出,猶如梵咒一般。
坤鵬一邊誦著咒語,一邊伸手朝著口袋里掏去,一個泛著紅繡的鐵釘被拿在手心。繡釘大約一寸長,上面布滿了紅銹還在不斷的掉渣,就像是被埋在土里太久完全的腐爛氧化了
“山陰路,冥魂聚
釘陽氣,血濺道!”
坤鵬一手拿著繡釘,然后咬破自己的另一個手手指,一滴鮮血朝著銹鐵釘?shù)稳ァ?p> 啪嗒!
就在鮮血滴到繡釘?shù)囊凰查g,寒骨的陰風(fēng)刮起,一股強(qiáng)大的血煞氣從繡釘上爆發(fā)。濃重刺鼻的血腥味,差點沒把我嗆到。
“山脈出山陰,釘山如釘魂,去!”
滴完鮮血后,坤鵬臉色發(fā)白,不過雙眼卻是明亮如燈。猛地一甩手,坤鵬手中的繡釘就勢而去,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沒入了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中。
呼呼呼!
繡釘進(jìn)土的一瞬間,一股強(qiáng)烈的陰風(fēng)瞬間刮起,差點把我和斗羽掀飛!緊接著濃重的灰霧從地面上升起。轉(zhuǎn)眼間,周圍整個就淹沒在濃霧中,完全的看不見了。
不僅如此,灰霧陰氣濃郁,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冰冷寒意,就像是從亡靈間飄出來的一般。而且隨著灰霧的彌漫,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安在我心里出現(xiàn),隨著時間越來越甚。
“你倆來我這!”
就在我詫異心悸的時候,乾山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然后一束金光將我籠罩。
只見乾山頭頂,五枚銅錢旋轉(zhuǎn)著,散發(fā)著瑩瑩金光。把灰霧隔離在外,將我和斗羽籠罩其中。
“乾山,斗羽弄出來這是什么?我怎么感覺要出大事?!蔽夷樕行╇y看,捂著胸口,兩只眼睛看著乾山,對著他問道。
“你的古玄學(xué)能預(yù)測兇兆,應(yīng)該感受到了。坤鵬施展的地勢名叫‘釋艮陣’?!鼻娇粗?,目光平靜如水,然后對著我說道。
“釋艮陣,“艮”,八卦之一,代表山,是指堅強(qiáng)或堅硬的意思。
山久聚陰,陰久成鬼。
釋艮陣,又叫做釋鬼陣。坤鵬是在釋放這里山中鬼?!鼻教ь^看向灰霧,雙眼逐漸變得深邃,緩緩的說道。
“什么?”
就算此時心悸的我,聽到乾山的話后,也大吃一驚,忍不住的叫到。
《眾閣真言》曾言:山一體兩面,即為純陽,又納至陰。白晝,山中陽氣熾盛,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平原地區(qū)。一旦夜幕,山中的陰氣凝聚,容易出現(xiàn)山鬼。
《茅山術(shù)志》中,有一章專門記載對付山中惡鬼的方法。這“釋艮陣”便是其中之一。
顧名思義,“釋艮陣”便是稀釋山中惡鬼力量的陣法,在山中惡鬼出沒的地方,都是陰氣聚集之所。
“釋艮陣”就是利用純陽之物,擺出一個“拔陰斗”之勢,把地下蘊藏的陰氣吸出來。
把被施法者擺在陣眼上,地下的陰氣便會在此人身體上逐漸聚集。隨著陰氣的匯聚,一旦被施法者身上的陰氣超過了此地的陰氣。鬼東西便會認(rèn)為有來頭更大的同行要占據(jù)這個身子,就會主動離去了。
“你們這是在賭!”
隨著乾山的解釋,我臉色越加的難看蒼白,不禁開口說道。
“干我們這行,本就隨時隨地的在賭,用命賭。陰氣匯聚子華身上,他就不受鬼東西的干擾,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乾山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后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