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郡主殺馬
戰(zhàn)王妃彼時異常冷靜,立即問道:“余全,郡主可有出事?回來的人怎么說?”
“回王妃,郡主安然無恙,只是尚且未歸。”余管事說道:“具體事宜奴才……還不知?!?p> “既然郡主無事便好,你將他們都帶進來好生安置吧,我要去問個清楚?!闭f著,戰(zhàn)王妃無視了戰(zhàn)王爺,吩咐荊嬤嬤道:“奶媽,你隨我去吧?!?p> “楚楚?”戰(zhàn)王爺?shù)吐晢镜溃蚱捱@些年,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彼時正是惱怒萬分?
戰(zhàn)王妃匆匆忙的走了幾步,隨即頭也不回,只淡淡道:“蘇徹,你既然這般不待見我的孩子,我身為她的母親,自是無話可說。”
說完,她便領(lǐng)著荊嬤嬤離開了楚園。
身后,戰(zhàn)王爺懊惱極了,可瞧見余管事還站在原處,不由的遷怒道:“余全,沒聽到王妃吩咐嗎?還不快去!”
“是,是,王爺?!庇喙苁吕浜逛逛梗s緊道:“奴才馬上就去?!?p> 說著,余管事便很快走了出去,心中卻還悲慘的想著,這王妃惱了王爺,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進來稟報,想來往后的日子,王爺少不得要拿他出氣了,只望著王妃趕緊兒的同王爺和好,放過他這年事已高的奴才吧!
那一頭,荊嬤嬤寬慰道:“王妃莫要同王爺置氣了,這王爺雖罵了句兔崽子,但到底也是一時氣極,況且素日里王爺不也是這般說二位少爺么?”
荊嬤嬤想著,大約是王妃太過寵愛郡主了,畢竟平日里王爺也沒有少罵二位少爺,尤其是二少爺,由于他經(jīng)常闖禍鬧事的緣故,更是少不得挨打。只是往日里也沒瞧見王妃這般苛責(zé)王爺,今日卻是真的同他置氣起來了。
“奶媽你不知道,我不是氣他說子衿是兔崽子,而是你看,子衿出了事情,他也不問問子衿如今是否安好,劈頭蓋臉便是先罵了她一句,這般不關(guān)心自個女兒的生死安危,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態(tài)度么?”戰(zhàn)王妃苦笑道:“我知曉他心中懷疑子衿,可我這個作母親的,難道連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都會認(rèn)錯么?今日若是阿墨或者阿寧出了事人卻沒有回來,蘇徹他定是會先問問他們是否安好著再去問罪,想來,這就是他對我苦命的女兒的態(tài)度了。”
“子衿從出生便被人抱走了,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奶媽你前兩日剛回來,沒有見過她幾次,你不知道在皇宮的時候,連我都看出了這孩子極為聰慧,可她那般聰慧懂事,哪里像一個十七歲的女兒家的模樣?我這個做母親的,心中疼惜她卻無能為力??商K徹呢?他一個勁兒的懷疑她,疏遠(yuǎn)她,這孩子心中清明的很,能不失望么?”
“哎,王妃莫要想多了,雖說郡主從前過得也許不太如意,但如今回來了,便說明她該是余生要享福的?!鼻G嬤嬤嘆了口氣,幽幽道。
荊嬤嬤幾個月前回了一趟老家,說是兒媳婦生孩子,陪著回去看看。所以一直到兩日前她才回來,今兒個早上也是第一次見蘇子衿,故而對蘇子衿的印象極為淡薄。只是荊嬤嬤也知曉,王妃是極為在乎這個女兒的,雖平日里王妃并不那么精明,但是她其實也是個通透的人兒,況且與戰(zhàn)王爺成婚二十年,怎么能看不明白他的想法呢?
荊嬤嬤的話,自是說到了戰(zhàn)王妃心坎了。她的子衿,無論如何,今后都會好好的。于是她點點頭,到底沒多說什么。
等到她們到了院中,蘇子衿的幾個暗衛(wèi)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余管事上前一步,稟報道:“王妃,他們便是郡主讓帶馬回來的幾人了?!?p> “王妃。”余管事話一落,幾個人便一齊拱手,不卑不亢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戰(zhàn)王妃頷首,對于蘇子衿的人頗為欣賞,而后又緩緩道:“郡主怎么沒有回來?”
“回王妃的話,”其中一個清秀男子回答道:“今晨主子路過東街,七皇子忽地縱馬而來,那馬跑的極快,而七皇子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想來是刻意為之。彼時主道狹窄,百姓慌忙逃竄,我們連調(diào)轉(zhuǎn)馬車頭或者躲避都來不及。事關(guān)安危,主子只好下令殺馬,否則那馬沖過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那暗衛(wèi)說的簡短,但那時情況的兇險,戰(zhàn)王妃等人卻十分清楚。
心中一涼,戰(zhàn)王妃便急急道:“那子衿可是有受傷?”
“未曾。”那暗衛(wèi)道:“只是七皇子當(dāng)眾責(zé)難,將縱馬一事怪到主子頭上,更是出言諷刺主子的容貌不佳,才會惹得那馬發(fā)狂。”
不得不說,這暗衛(wèi)深得青茗真?zhèn)?,他素日里常常隨著青茗出去辦事,于是嘴皮子也越發(fā)利索起來,尤其這說話的藝術(shù),更是學(xué)了七八分。故而,乍一聽,所有人都覺得蘇子衿甚是無辜委屈,好好的出去散個心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七皇子此等行為,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