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門外就刮起了風(fēng),秋風(fēng)卷著落葉沙塵一時肆虐,同時中心卻顯出了一個暗灰色風(fēng)渦,迅速向前運動,旋進(jìn)了王茗的鋪子里。
“呸、呸,我說既然都來了,還藏著掖著干什么!瞧瞧這沙土、把這里給鬧的…”王茗漫不經(jīng)意地說著微皺了下眉頭,抬手揮著了一個清潔符。
那符似有靈般地繞著茶鋪在空中飛旋,倏地變身成一個大口,飛快地將浮塵吸了個干凈!茶鋪頓時光潔如新!
而沒有浮塵遮掩,灰渦中的人影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哈哈哈!能得王子青目的,果然不是個尋常的人族、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還是位符師!”
灰渦里由透明魔膜罩著的正是虎族三人。
虎旗大笑著,撕開防護(hù)罩膜,領(lǐng)著后面兩人,施施然從里面走了出來。
三人在離王茗不遠(yuǎn)停住了腳,一字排開,皆用好奇探究滿含興味的目光望向王茗。
“您就是在王子落難時伸出援手的人吧?我兄弟三人特奉雪狼國攝政王命,迎王子歸國,您護(hù)主有功,攝政說大恩不言謝!請您一同前往雪狼國,屆時自有酬謝!”
王茗聞言凝眸冷望,只見拱手的說話之人是個的細(xì)眼又肥胖的高個禿頭、偏偏穿了一件時髦收腰紅衣,大肚向外凸起,說不出的滑稽。
左首是個膚色白皙的瘦高個,此刻謙恭微垂下頭,看不清神色;而右首的那個微黝結(jié)實壯漢,他正用了一雙眸子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王茗,卻絲毫沒有避諱。
王茗勾起了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用指尖撫了圈茶盞,笑道“你們說是雪狼國的攝政王派來的,口說無憑、你們,可有什么信物?”
虎旗聞言微愕,這次出門,完全是聽從虎山的命令、虎岳的調(diào)配,又哪來的什么信物?
更何況,這攝政王若用了信物,萬一出了什么岔子,豈不是落人口實?
虎旗心中不由暗罵眼前這個面目清俊的男子狡猾,不得不虛與委蛇,可一時又不知該怎么回答,訕笑道“當(dāng)時走得匆忙,哪有什么信物…”
而虎得面上不顯,心中卻一凜。
他抬眸飛快地瞟了王茗一眼,心中暗忖,常言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此子雖年輕,可是卻能注意到別人所忽略的枝微末節(jié),由此可見絕不是泛泛之輩,也并不似外表看來這么簡單!
于是他便警醒地,及時接過了虎旗的話茬,恭謹(jǐn)?shù)亟忉屃似饋怼?p> “稟符師,攝政王得到王子的消息,高興之余又擔(dān)心王子安危,于是就立馬遣了我們過來…當(dāng)時走得匆忙,因此并未攜帶信物,還望符師明鑒?!?p> 王茗沒有接他的口,只是似笑非笑的望向門口自言自語“小朵啊,看來,咱們這茶鋪今天有得熱鬧嘍!”說著自顧自的拿起一顆瓜子丟進(jìn)了嘴里。
虎氏三人聞言,丈二摸不著頭腦!他們臉上一時表情各異,卻齊身回頭朝門口看去…
同時,由狐浩,鷹氏兄弟變幻的小蟲也已經(jīng)飛進(jìn)了鋪子里!
“哈哈哈!先生果然高人也!”
隨著狐浩的笑聲,三只小蟲飛下重新變回了人身。
“怎么是你們?你們這群骯臟的老鼠,竟然敢跟蹤我們!”虎旗一看見他們就咆哮了起來。
“為什么不能是我們?難道說是你們加害王子不成,心虛了!哼、”鷹德仁回?fù)?,又嗤聲諷刺帶出憤然“老鼠,我們才不是老鼠呢!不過,就算是那老鼠也比你們做那個謀朝篡位、殘害忠良的走狗強?!?p> “你!簡直含血噴人!”虎旗當(dāng)下被氣的不輕,臉都變綠了!
“含不含血,你心里自然明白!”鷹德仁雙手抱臂,看也不看虎旗,一臉的輕蔑不屑。
“小子無禮!”鷹德仁的態(tài)度一下就把虎旗激怒了!
要知道,虎旗自成名以來,還沒有受到過如此羞辱!他催動心法,伸手五指一握從虛空中拿下自己的寶刀,陰測道“小子,就讓我這個做長輩的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吧!”
說著他就揮刀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