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茗請兩人進到內(nèi)院廊下稍待,從書房里拿出符咒,朱砂,墨斗和紅燭,轉(zhuǎn)身進入了臥室,他想了想,又從書桌下的抽屜里取出了把黝黑刻著經(jīng)文的匕首塞進衣袖。
貓小朵看著王茗忙進忙出,似乎也覺出了這樁事情危險。她一改常態(tài),也跟著王茗踏進了臥室…
“人寵,明天我要你幫我買新鮮小黃魚。”貓小朵忸怩地說道。
“好,你跟張媽講,她會幫你買的?!蓖踯χ紫旅嗣埿《涞念^。
“才不要、哼、本大王要你親自去買?!必埿《湎訍旱囟汩_王茗的手,略帶威脅地說道“你不去買,我就把你偷藏著的寶物全部吃掉。”說著她伸長爪子撩了撩床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藏在這了。”
“貓、小、朵!”王茗氣急敗壞的叫道。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地俯下身去問道“小朵,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誰擔(dān)心你了!切、我…本神、擔(dān)心你?別自作多情,好吧?”貓小朵邊說著,邊豎起尾巴轉(zhuǎn)過身去,她優(yōu)雅地踱著步出了門。
貓小朵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發(fā)燙,如果她有面鏡子就一定能發(fā)現(xiàn),她的耳朵正不可思議地浮上層櫻花粉。
“真是個倔倔有趣的小姑娘!”王茗說著毫不在意地笑著搖了搖頭,在床邊左右撒下朱砂,布置好引魂符,又在床頭置上三枝紅燭,這才請了葛誠和王小凡進了門。
“現(xiàn)在我就要開始了!”王茗認(rèn)真地說道“接下去的事情至關(guān)重要,我就長話短說,張小凡你要時刻注意留心我床頭上的三枝紅燭,保護它,不能讓它熄滅!”說著又搬過一張椅子。
“葛老您拿著墨斗就坐在這里,正對著床的位置,萬一,我是說萬一,那三枝紅燭都滅了,您一定要用這墨斗的黑線彈我的肉身?!?p> “阿茗!那絕對不行!那樣你就再也回不來了!”葛誠神情激動地緊握著王茗的手不愿松開。
“葛老,我這說的是萬一,只是如果真的發(fā)生,您也知道,是一定會變成尸魁的…那時的我已經(jīng)不能算是我了,只是一具會傷害別人的行尸走肉,魑魅魍魎,而我也不愿那樣活著,算我拜托您,您就答應(yīng)我好嗎?”
“阿茗??!”葛誠的眼中含起淚花,“這,都造的什么孽!”他看著王茗期盼著的雙眼,最終無奈的點了下頭。
“謝謝您!”王茗說著擁抱了一下已經(jīng)流下了淚的葛誠,轉(zhuǎn)過身笑著和站在一邊滿臉羞愧的張小凡說道:“你啊,不但要給我看住了燭火,今晚葛老也交給你了,等我回來,要是葛老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又開始瞎說了,少汗毛、哪里會那樣的!咳,你這個人一會就沒正經(jīng)的?!备鹫\被王茗的言語逗的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屋子壓抑的氣氛陡然間開散了不少,王茗笑著和兩人點了點頭,躺上了床,點燃燭火,念動起上古咒語…
不久,他覺得整個人輕盈了起來,他從床上騰空飛起了身,望了望平躺在床上的自己和正緊張看護著毫無察覺的兩人,“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王茗象小鳥般的自在,他張開雙臂在夜空中疾速飛行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自治區(qū)的博物館,“忽!”他從半敞的值班室窗口徑直飛了進去。
“XJ古代干尸陳列,羅布泊的樓蘭居民,小河墓葬、”王茗飄浮向前半傾的身子在館內(nèi)蛇行搜尋著“等等,看這里、戴金額面具的…太好了!找到你了!”王茗說著從空中落下,站在了存著千年古尸的玻璃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