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原本是想連訂婚都攪黃的,可是目前來看,只能先這樣了,不知道唐嫣然聽沒聽得懂暗示。
耿川之美滋滋的帶著“耿亮”往回走,就準備回去張羅訂婚的事情。
回到家里,趁著耿川之不在旁邊,
冷峰問張副官:“答應你的我做到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訓練營的事情”
張副官沉吟片刻:“軍座也是受人之托”
“什么意思”
張副官說:“這事情是半年前發(fā)現(xiàn)的,但是存在的時間肯定不止半年,也許是一年甚至更長?!?p> “軍餉的事情?”
張副官搖頭:“開始并不是,這是軍座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次軍座和幾個同僚一起吃飯,聽說他們的后勤或多或少的出了點狀況,不過后勤和總務這種地方,沒有蛀蟲那是不可能的,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只是后來,半年后,一位同僚,竟然損失了一個副團級別的軍官”
冷峰:“副團?!怎么這么嚴重,發(fā)生了什么到底”
張副官:“根據(jù)當時的證據(jù)和線索,可以確定這個副團級別的軍官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被滅口,這就很嚴重了,軍座也就開始查,不查不要緊,發(fā)現(xiàn)后勤居然糜爛的十分嚴重,嚴重到,有兩名營級軍官和五名連級軍官以及十幾名排級軍官的任命!”
冷峰大驚失色:“十幾名!”
張副官表情嚴肅:“是,軍座也沒想到情況會這么嚴重,同時他接到了幾個同僚的消息,線索指向了新兵的訓練營,而訓練區(qū)距離軍座的管轄區(qū)不遠,所以才拜托軍座來調(diào)查”
“就算他們不拜托,也得查呀”冷峰說:“那你之前怎么就不跟我說清楚”
張副官無奈:“軍座知道你心氣高,要是把事情跟你合盤托出,恐怕你會把自己置于比較危險的境地,只想讓你把水攪渾,然后我們從中找出端倪”,隨后,他嘆了口氣:“縱使這樣,沒想到都給你惹了殺身之禍,軍座也是十分惱火的”
冷峰:“是了,如果只是后勤出那么一兩個小米蟲,一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已經(jīng)開始干涉了軍官的任命,和刺殺高級軍官,再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設想”
張副官看了看“耿亮”,說:“我知道你有心想跟那個冷峰比一比,但是這件事情真的非常扎手,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調(diào)查這件事兒,但是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問題馬上找我,要不你還是別插手這件事情了”他不太想繼續(xù)說了,得找個機會轉(zhuǎn)移話題。
冷峰看了看張副官,問:“你好像不太喜歡小媽?”
被“耿亮”猛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張副官不由得一愣,我雖然想轉(zhuǎn)移話題,但是他怎么拐彎拐的這么大呢?
冷峰扮演耿亮做出一副怨念的表情:“你也看出來了,父親對那兩個小孩子的溺愛簡直太嚴重了,我甚至都懷疑我是不是他的親兒子?”
“愛之深,責之切嘛,你當然是軍座親生的”張副官說。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唄?”冷峰,扔出的這句話,直接砸的張副官空中凌亂。
他苦笑:“當然也是親生的”
“呵!”冷峰翻了個白眼:“還愛之親,責之切不?小媽也不怎么愛搭理你,倒是蠻喜歡使喚那個姚副官,你的地位有點尷尬呀,就跟我在家里地位一樣,自成一派呀”
張副官:“您這口才見長啊!”
“多謝夸獎哈”
張副官:“…………”要不還是拐回去吧,這個雷好像更大。
“我要查”冷峰話鋒再轉(zhuǎn),打的張副官一個措手不及。
“咦……”
看著張副官的表情,冷峰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了,引起了張副官的疑惑。
“耿亮”嚴肅的說:“我要證明我自己”,說著還舉起拳頭,在胸前握了一下。
張副官頭上黑線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
“你想怎么查?臥底進去不可行啊”張副官說。
“我知道,我之前去過了,現(xiàn)在再去,那豈不是明擺著有問題,我沒那么傻”
“那……”張副官問。
“半渡而擊!”
張副官:“說清楚什么意思?”
“想知道?那你得幫我個忙”冷峰壞笑。
張副官一皺眉頭:“你想干什么?”
…………
上滬。
“人都到齊了吧”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在長桌前面,拄著胳膊,看著坐在桌子兩邊的人。
劉伯庸赫然在列,這長桌周圍,是各個警局的局長副局長。
“這次,華界警察總局的人事變動,我想諸位都比較在意,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各位,各位,有什么心思都給我收一收”
除了劉伯庸,其他人都竊竊私語,劉伯庸現(xiàn)在還只是個代理,他第一步應是轉(zhuǎn)正,至于總局,他就不用想了。
“不過事情沒有落地之前,誰也不敢打什么保票”說話的那個人好像前后矛盾,一邊說不讓人們在胡思亂想,一邊又說不打保票。
“那個誰?伯庸啊”大腹便便的人看向劉伯庸,十分親切的說:“最近你的表現(xiàn)不錯”
劉伯庸心里冷笑,表面卻恭敬:“多謝長官夸獎”
“你這個副局長是我最滿意的”
我擦!還是副局長,沒有給人轉(zhuǎn)正的意思。
周圍的人有的露出恍然的神色,有的面無表情,有的一臉幸災樂禍,有一個人一臉憤恨。
“定當再接再厲”劉伯庸回答。
“好,好,沒事可以多去工部局坐坐,有好處”大腹便便者很滿意,看來,他和工部局關(guān)系匪淺。
“好福氣啊”
“都是副局長,怎么跟人家比呀”
“青年才俊,就是太年輕了,不然怎么也能升局長了”
“可惜還是副局長,有些事情不好做主,不然……”
“哼!誰不知道,他們局新來的局長是從來不去警局的掛名局長,他這個副局長,和局長有什么區(qū)別,不就是稱呼上帶了個副字,手里的話語權(quán)可沒多少水分”說話的,正是那個一臉憤恨的人。
“聽說何局長,撤了兩個警所得所長?不知道你管轄的分局有沒有把人事任命的報告交到總局啊?”劉伯庸冷笑著看著他,繼續(xù)說:“所長說撤換就撤換,何局長的權(quán)利,算小么?”
“你管我呢?!我樂意換就換!你特么手別伸的那么長!別以為有冷峰撐腰你就能翻了天!”這個何局長一點沒臉紅。
那個人就這么看著他們吵架,過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嗯?都是同僚,吵的這么面紅耳赤的說出去好聽嗎?”
他一開口,所有人家都安靜了。
“有些事情,一定要撕破臉皮嗎?你們在座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屁股底下有干凈的嗎?還有臉在這里互相揭老底,扯后臺,跟大公子身邊耀武揚威的小癟三一樣”聽起來像是一個打五十大板,可是越琢磨越像在指責何局長。
“長官訓誡的是”劉伯庸先認錯,其他的人也紛紛認錯,姓何的也紅著臉皮,說自己錯了。
眾人服軟,他這個當上峰的威嚴也擺出來了,才宣布了一些事情,隨后散會,小聲說:“劉伯庸,跟我來一下”
在一個角落,劉伯庸看著這個長官,長官說到:“這次華界總局的副局長應該是從金陵來的,由上面牽頭,按理說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那個人的背后靠山得提前告訴你,是耿家,如果我沒記錯,耿亮是冷峰的好友,上次還是他冒著上軍法庭的風險帶兵來支援的冷峰吧”
劉伯庸點頭:“是的”
“所以那就不是跟你一點關(guān)系沒有,你可以跟冷峰打探打探”
劉伯庸心下了然,哦,原來是利用我搭關(guān)系的。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傳出風聲,可見耿家的好事基本上算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