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的人來了,顧云飛看了看車,說:“是上次西山站內(nèi)的車”然后又皺了皺眉:“那個野澤文岸也跟著來了”
哦對,顧云飛好像對野澤文岸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跟野澤文岸底細,上次在勞工營的事情,顧云飛并不知情,所以野澤文岸剛剛好事自己的一個暗子,如此一來,剛好可以裝作不認識,事情怎么處理,得看事態(tài)發(fā)展,要知道冷峰還想調(diào)查一下那個“替死鬼”的身份,因為冷峰總覺得戴笠派在這里的內(nèi)線不是太…有點不懷好意。
“藤原閣下在么”說話的是西山站內(nèi),野澤文岸乖乖的讓出了C位,敲門和喊話這種事情還得西山站內(nèi)來。
“進來”藤原丸的聲音傳來,西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野澤文岸趕緊擺擺手,示意西山站內(nèi)進去,西山站內(nèi)有了一絲絲得意的表情恭敬的說了一聲:“那我進來啦”
“呦,西山君來了,有什么事情么,不會是憲兵隊又找到了什么證據(jù),要把亞子再抓回去吧”
他果然在記仇!西山站內(nèi)苦笑,只好賠笑臉的說:“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提這個,藤原的臉刷就黑了,看的西山站內(nèi)心里一驚,不過想想也是,從關內(nèi)就帶來這么幾個人,咔嚓死光光了,能高興才見了鬼了。
“調(diào)查出什么了么”藤原丸冷漠的說道,西山站內(nèi)躬身:“抱歉藤原閣下,暫時沒有什么頭緒,您知道,抵抗分子很多,勢力繁雜,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什么有效信息,只能說明不是一般的土匪襲擊,至于究竟是…還需要時間”
藤原丸掃了一眼野澤文岸:“野澤君有什么事么”
這個感覺好像是藤原丸在聽匯報一樣。
野澤文岸小心翼翼的說:“藤原閣下……我…我是野澤文雄領事的……”眼看著藤原丸的表情有些豐富多彩,野澤文岸立刻改口:“我是野澤文雄領事的很遠房的表弟,同族,同族,我聽說了他的事情,我很遺憾,家里也拜托我稍微打聽一二,問問他的骨灰什么時候可以送回國內(nèi)”
藤原丸一聽野澤文岸自報家門,然后非常禮儀的微微鞠躬:“野澤君請節(jié)哀,但是我勸野澤君盡量不要打聽這個事情,據(jù)我觀察,野澤君在奉天雖說算不上風云人物,也是如魚得水,千萬不要自找麻煩”
野澤文岸后背一片濕!看來那個高橋跟自己說的是真的,野澤文雄真的不知深淺的插手了高層的斗爭,成為了犧牲品,自己可千萬不能步了他的后塵。
“非常抱歉!為了他給您添麻煩了!非常抱歉”野澤文岸向著藤原丸做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
“西山君,既然你來了,那么我也跟你打聽一件事情吧”
西山站內(nèi)趕緊說:“閣下盡管吩咐”
“防疫班里,有沒有專家可以分辨出那個死掉的內(nèi)線到底中了什么毒,就算是憲兵隊沒查出來,我也希望能干干脆脆的還亞子一個清白,你也聽說了,我很快就要去哈爾濱,我要在一兩天內(nèi)解決這個事情!我不想在星野,還有你西山站內(nèi)的心里,對亞子,或者說是對我,有那么一絲絲的懷疑”藤原丸眼神犀利的看著西山站內(nèi)。
西山站內(nèi):“抱歉!我不知道有沒有”
“那就現(xiàn)在去問!”藤原丸氣勢洶洶:“我不希望在聽到抱歉這兩個字!聽到?jīng)]有”
“嗨”西山站內(nèi)臉上火辣辣的:“我這就打電話給星野大隊長”
“給星野打電話還用的著你么!”藤原丸再次怒目圓瞪:“你覺得你給他打電話比給我打電話有用是么!”
野澤文岸不由得在心里給西山站內(nèi)的智商畫了一個問號,這貨真的得到了藤原閣下的青眼?別鬧了……青眼不可能,烏眼青倒是有可能。
“??!西山君,星野大隊長不是正在為防疫班的事情發(fā)火么?”野澤文岸對著西山站內(nèi)眨眨眼,西山趕緊說:“哦哦哦,對,昨天的事情,星野大隊長要加強對防疫班的保衛(wèi),可是被防疫班拒絕了,星野大隊長生了很大的氣,想必星野大隊長在防疫班的面子,也…也不是很好用”禍水東引。
“這樣么?這個防疫班…有些來頭”星野都吃癟了,藤原丸還好意思追著西山站內(nèi)一個副隊長責罵么?
“你知不知道防疫班在哪兒”
西山站內(nèi)脫口就要說:“非常抱…咦!”野澤文岸在旁邊狠狠的擰了一把西山站內(nèi)的腰,西山站內(nèi)瞬間明白了:“知道!我這就備車安排憲兵護送閣下過去”
藤原丸滿意的點點頭,憲兵隊里既然有司機可以開到防疫班,西山站內(nèi)想要知道位置就算不是輕而易舉,那也廢不了什么周折,敢說非常抱歉我不知道的話,真的西山站內(nèi)在藤原丸這里的仕途就算涼涼。
“準備好了告訴我”藤原丸:“等從哈爾濱回來,可能就要舉辦婚禮,到時候,野澤君,西山君,一定要來參加哦”
“非常感謝”
“非常感謝”
兩個人非常恭敬的土下座,這就算是!搭上藤原丸的車了吧!兩個人心里幾頓的不得鳥呢。
西山站內(nèi)非常慶幸自己有了野澤文岸這個聰明的隊友,而相比之下,郭回天他們選擇的隊友,則是死隊友不死貧道的貨色了。
郭回天下定決心后,當天晚上就潛入了食堂,整個食堂都彌漫著一股半熟悉的味道,自己開華醫(yī)診所的,但是對這種味道并不陌生,這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又好像不是,總之很難聞,很刺鼻,食堂一看就是匆匆忙忙封閉的,很多食材都堆在地上,甚至還有的被切了一半仍在案板上,郭回天餓的不行了,也渴的不行了,他從地上撿起一顆大白菜,扒了幾層皮后,生啃起來,就在這里自我隔離吧。
與此同時,防疫班里也是一團亂,食堂封閉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吃啥啊!
“為什么拒絕憲兵隊,我們需要食物啊”幾個人議論紛紛。
“是啊,為什么呢,才剛剛送過補給不久,下次來至少還有四天呢”
“什么四天,沒聽到上面說么,要兩周送一次,那得十一天呢!咱們非得餓死不可”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隨著剛才這個人插了一句嘴,所有人都安靜了,眼神厭惡又冰冷的看著提問的這個人:“這里是辦公室,你沒有資格進來,出去”
那個人只好低著頭,往外走,還關上了門,其他幾個人面容鄙視的看著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