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丸下意識就要答應下來,可是感覺,那個道館好像還挺有名的,每次的大的神祭比賽,好像都有這個道館的名字,雖然沒有得過第一,但是還是十分耳熟,至少是一個大藩的有名的道館。
“抓他們回來啊”藤原丸心里嘀咕,怕不會讓他們把自己宰了吧,自己劍道可是差的不要不要的,超過兩個的草席靶子就不能一口氣削斷。
“將軍閣下,我一個人去么”藤原丸這次不再搞暗示什么的了,明白的問土肥原賢二,要不要帶人手。
“難道你認為我會讓你一個人去把那些人都帶回來或者殺死么”土肥原掃了他一眼,藤原丸低頭:“請將軍示下”
“帶回關于他們的信息,越詳細越好,至于怎么處理他們,那是特工小組需要做的”土肥原在這方面有點瞧不上藤原丸,武力值方面,藤原丸基本上等同于廢物。
藤原丸有點頭皮麻,在北平也沒有什么人脈,之前有點,可是因為自己被打臉打的太狠,基本上也就等于沒人脈了,但是土肥原現(xiàn)在已經有點嫌棄自己了,如果再支支吾吾,怕就要被邊緣化甚至發(fā)配到某個特工訓練基地訓練然后送死了。
“是,將軍閣下”現(xiàn)在藤原丸只能寄希望于冷峰,最好一邊求前輩放了藤原亞香,一邊前輩可以賞我一點情報讓我交差……怎么感覺這么異想天開的樣紙,藤原丸甚至覺得冷峰會直接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并且說“給你臉了!”
………………
程小滿順利的把人帶回來后,耿亮把他們藏在了商會里,原本覺得可以找個院子把這幾個人扔進去等陳誠來了好交給他們,誰知道程小滿回來說:“他們太惹眼了,在火車站有好幾個日本人在盤查”
“日本人盤查?怎么可能”林晨覺得不可能,天津又不是小日本的占領區(qū),小日本怎么可能在火車站盤查。
“不知道,但是他們都穿著便裝在火車站站口,跟著火車站的人一起查人,專門查的就是年輕男子,或者年輕夫婦,我懷疑他們的行蹤被泄露了,甚至是被華夏人出賣給日笨人的”程小滿繼續(xù)說:“所以把他們安置在咱們這里最合適,商會的人不會來咱們這里,反而會不停的把咱們需要的物資源源不斷的送來,不用擔心運送食品什么的被人盯梢,畢竟咱們這里這么多人,還有長官這棵大樹”
“好吧,讓他們住在最里面的營房吧,減少和咱們士兵的接觸,沈杰,你安排一下人手巡邏和看管”耿亮下令:“哦對了,那個姚副官,也別讓他知道”反正耿亮就是不太待見這個姚副官。
托程小滿的福,那個配合他的親衛(wèi),成功的被提溜成為了耿亮的警衛(wèi),一個嶄新的馬牌擼子讓他覺得自己使命感爆棚,想想自己和小軍師孤軍深入,化妝潛伏,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想想都幾頓,不過這個牛不敢跟別人吹,要是走漏一點風聲,自己就得卷鋪蓋卷滾蛋。
這幾個人被領進了空置的一個院子(臨時的營房),幾個人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長時間的緊張讓他們的腸胃也不規(guī)律運行,現(xiàn)在竟然有好幾個人都想蹲廁所,為首的武士四下打量這里的屋子,確定沒有什么后,也松了口氣,挺直的腰板也在屁股坐在床上的一瞬間彎了下去。
“開飯了”一個系著白圍裙的人挑著一個扁擔,把東西放在門口,擦擦手就走了,里面是什么人他一個炊事員是沒資格知道的,把飯放下就走就行了。
看著白花花的米飯,看著肉食和青菜,幾個人吞著口水,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
“我開動了”為首的武士雙手合十,念叨了一句,就立馬端起了盛滿白米飯的碗,其他的人也立刻端起來,先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米飯,米飯的香氣透過口腔反饋到鼻腔,那沁人心脾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一番風卷殘云,碗碟干凈的可以不用洗了,吃飽喝足,幾日來的疲乏一股腦的涌上來,幾個人眼皮打架,倒在了床上,鼾聲四起。
……………
一隊憲兵,百無聊賴的在一個空無一人的道館門口來回巡邏,他們的小隊長更是無聊的叼著一根稻草,把身子靠在門欄上,時不時的瞅了瞅這個道館里面。
道館里鮮紅的血跡變成了紫黑色,或者是噴濺狀的,或者是滴落狀的,還有的是成片在地上形成血洼的,都提醒著人們,這里發(fā)生過一場屠殺。
兩個憲兵不甘心的在里面溜達,用腳踹翻了一些凌亂的擺設,徒勞無功的拉開抽屜什么的。
“喂,渡邊,不要白費力氣了,一隊早就把這里翻了個底朝天了”小隊長翻了個白眼,手下的這幾個人還真是“志向高遠呢”
“唔”翻東西的憲兵惱怒的狠狠把一個凳子踹飛:“可是,一隊也沒有找到花名冊,難道這不是我們的機會么”
軍部可是說了,誰要是找到武平道館所有弟子的花名冊,軍階可以連升三級,自己豈不是可以直接跳過伍長,直接當準尉或者少尉了?!那簡直是飛黃騰達了!
小隊長又看了看地上的血,不由自主的想象著可以產生這種血跡的死亡方式,尤其是武館中間空地上那一洼血跡中,隱約可見一截一截的管狀物以及碎片。
“哎~~~你們兩個,趕緊回來!這里是道館,你就不怕那些死掉的武士的魂魄么”小隊長對手下人這種踩著武士尊嚴而膨脹野心感到不滿?!斑@可是道館啊,武士大人們練習劍道的地方呢”小隊長嘀咕著。
“師父!”為首的武士從夢中驚醒,他夢到,自己的師父,渾身是血的坐在屋子中間,就那么看著他。
“武平道館~~武平道館沒有了~~沒有了”他低聲抽泣,不冷不餓的他,悲傷涌上心頭,他的哭聲吵醒了其他人,其他人也都默然,不為別的,能有盤纏前往大阪比賽的,家里條件都還是不錯了,現(xiàn)在自己逃亡華夏,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樣了。
“我們,可以拜托外面這些人,給我們在日本的家人送信么?”一個武士試探著問首領。
“當然不可以!”雖然在哭,但是聽到這話,他的眼神變得凌厲:“先不說這些人是華夏人,并不是山下前輩,不值得信任,就算是可以幫我們送信!難道你就不想一想,如果這些信被軍部的人攔截,你就是害死你們一家人的兇手!明不明白!”
“是!我明白了!”那個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