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薛丫正在被一群人追趕,十分狼狽,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跑掉,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站在那聽到沒有!”
“別以為你跑到了!”
“給老子站??!小赤佬!”
一聲聲的呵罵,讓傍晚的攤販們紛紛收拾攤位,裝作什么都沒看到,更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援手,這年頭,都是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尤其是對陣青幫他們。
冷峰低估了薛丫的傍身技能,而任東高估了薛丫的武力值,沒有意外的,薛丫被抓住了,薛丫怎么可能是這些地頭蛇的對手,雖然薛丫身手不錯,但是對于這一片,青幫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們熟悉每一個弄堂,甚至每一個弄堂里擺著多少個破竹筐都知道,薛丫如何逃得出去。
馬蕭遲遲沒有等來薛丫的消息,冒險請求老K去探聽,老K破例啟用了隱藏在青幫的暗線,得知薛丫已經被杜月笙抓起來并且關押的消息,然而位置并不知道。
馬蕭憂心忡忡的電報了任東……
當天夜里,在斯坦利的督促下,不到十點冷峰就睡下了,結果斯坦利睡到半夜,聽到隔壁有動靜,騰的一下從枕頭下面就把左輪手槍拿了出來,一身睡衣的出去,看到冷峰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站著一臉焦急的任東。
聽到動靜后,任東輕聲打了個招呼:“斯坦利醫(yī)生”
冷峰轉過頭,剛要開口,斯坦利醫(yī)生立刻收起手槍,快步走過來:“年輕人,你要休息,你這個樣子我很擔憂”
冷峰:“斯坦利醫(yī)生,我需要馬上返回上滬,是的馬上”
斯坦利把頭搖的跟撥浪鼓:“NONONONO,絕對不可以!”
冷峰:“可是現在我的徒弟被扣押,生死不明,如果在這里不回去救她的話,我會寢食難安,根本無法休息”
斯坦利咬了咬下嘴唇,小胡子翹了又翹,走到電話前面,搖了搖話柄:“喂?桑尼么?是我我是斯坦利,是的,你需要準備我長途的物品…是的是的,我要出門…當然你可以跟著我……花圃,哦上帝啊不要管什么花圃了,鎖好門就可以了,沒有人敢闖進我的房子里,是的…現在就過來”
掛掉電話,任東驚訝的說:“斯坦利醫(yī)生你要走么?可是……”
冷峰打斷任東,說:“斯坦利醫(yī)生,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我想我這么不聽話的病人,醫(yī)生您的確應該生氣,我對您這兩天的付出表示感謝,并且萬分抱歉,我必須回到上滬?!?p> 斯坦利抱著胳膊,看了看他,說:“當然,我很生氣!非常生氣,是的非常生氣,但是現在我要說的是,我要跟你去上滬,對自己的病人負責,這是醫(yī)生的天職”
“?!”冷峰驚訝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剛開始很招人反感的,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斯坦利,竟然如此敬業(yè)。
…………………
“紅姐,你的那個冷長官呀,就住在樓上,紅姐你可真行,為了他還要住個院”紅西裝依舊娘里娘氣的。
那個紅姐換上一身病號服,站在窗前,抬頭看看天花板,聽到走動的聲音和打開窗戶的聲音,連忙也打開窗戶。
冷峰的聲音傳來“那就這樣,謝謝您斯坦利醫(yī)生,祝您好夢”
“祝你好夢”紅姐微微一笑,輕輕個說出這四個字后,轉身回到床上,安然入睡,仿佛冷峰的好夢是對她說的。
哪知道第二天,紅西裝急忙跑進來:“紅姐!哎呀我的紅姐呀!可不得了了,冷峰走了!”
紅姐還沒畫好妝,聽到這話,當時就傻了:“怎么會!他只是眼睛出了問題,怎么,怎么就死了”
紅西裝翻了個白眼:“哎呦我的紅姐!什么死了啊,是走了,上面的守衛(wèi)都撤啦”
“什么?!”紅姐驚訝的把化妝品都弄打了。
得知冷峰悄然返回上滬,唐嫣然也是略有孤寂,眉目間憂愁,但是她沒有趕去車站,因為她怕。
“嫣然,你不去送送么?”唐明義問,唐嫣然回眸一笑:“不了,爸爸,安排我和你說的督軍公子見面吧”
“哎”唐明義嘆了口氣,言語中,總感覺唐嫣然有種認命的悲哀,當爸爸的不心疼女兒是不可能的,可是哪能怎么辦?冷峰不是真的只是一個警察局副局長,而是金陵商會會長的獨苗,唐明義何嘗不想……。
回到上滬之前,老K發(fā)動了一次隱秘的行動,清掃了一個小院兒,從里面搜出了不少針頭針管,通過線人的敘述,這里是一個點。但是沒有發(fā)現任何一點藥水之類的東西,馬蕭惱怒的撓撓頭:“還想順藤摸瓜的,看來,他們早有準備”
老K:“是啊”
馬蕭:“老板,你的人得馬上隱蔽起來,這里的東西提前被處理干凈,難免會有人監(jiān)視這里,這次行動你的人暴露了不少”
老K:“我已經通知聯絡站暫時關閉,可是冷峰哪里,真讓人擔憂,想不到,對自己人還能下那么狠的手”
馬蕭冷笑一下:“他們?不一直是這個德行么!”
………………
“說!東西放哪兒了!”薛丫被困著胳膊,綁在一個木頭樁子上。“什么東西?我不知道”薛丫啐了一口。
“小丫頭片子嘴硬?交給我!”旋即房間里傳來了薛丫的慘叫。
“師父~救救我~師父~”冷峰夢中驚醒,頭上汗水隱隱打濕了紗布,斯坦利坐在冷峰對面,看著從睡夢中驚醒的冷峰,默默的搖搖頭,十分關心的把兜里的手絹塞到冷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