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馬上叫那個兔崽子給我滾過來!”宋哲元氣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扔了,直接把副官的帽子摘下來扔了出去,副官無奈的追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出了門副官無奈的嘀咕:“我也得請得動啊,哎”
確實請不動,冷峰坐在秦德純旁邊,看著一摞的登記冊,秦德純一臉無語的坐在辦公室里喝茶,關鍵是宋哲元的駐地也不在市政廳附近啊說去就去,等到的時候,都快吃晚飯了,冷峰還沒看完那一大摞的文件,面對副官的“邀請”,眼皮都不抬一下;“沒空”
副官:“那就得罪了,軍座的命令我必須執(zhí)行,冷峰還沒說話,秦德純就負責幫忙趕人了,當然趕人的方式很委婉,也很溫和。
“這里是市政府,不是你們軍營!想綁誰綁誰!滾!再啰嗦我把你綁了”好吧,的確很溫和…
副官是什么人?那就是主官的腿腿兒啊,誰的話都可以不聽,自己主官的話必須聽啊,沒辦法,副官只好再次敲門。
“有完沒完了!”秦德純感覺自己的威嚴也受到了挑釁,但是冷峰卻開口了:“等我吃完晚飯再去”說著依舊低頭看登記冊。
“好嘞,那我在外面等著您,車就在門口候著”副官點點頭,帶上了門。
秦德純回頭:“你真要去?別忘了你可剛被放回來,這要是再被那頭倔驢扣下,可不那么好出來了,耽誤了正事可吃罪不起”
冷峰靠在沙發(fā)上,拿著一本登記冊:“秦市長,這次宋軍長不僅不敢扣我,估計,欠市政廳保安隊的裝備,也得發(fā)了”
“哦?”秦德純立刻過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冷峰:“秦市長給我裝糊涂呢,您是誰啊,能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只不過是不想捅破這個窗戶紙吧”說著冷峰把右手里的這本登記冊在左手上拍了拍。
秦德純閃爍了一下目光:“我是文官,說白了也是個書生,雖然有對部隊的管轄權,但是終究我不是宋哲元他們這一派的,能做的很有限啊”
“都是華夏的軍隊,偏偏分出這么多派系,秦市長你這兵權說的好聽是名存實亡,說得不好聽,怕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兵……”
秦德純作勢捂著冷峰的嘴:“哎,看破不說破,不過你猜對了,閻老西有自己的兵工廠,當年張大帥也有自己的講武堂,雖說北平下轄的保定府,有個保定軍校,但是老宋也是插不上手,眼看著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依仗,多少心里也想著什么,手里保不齊也做著什么,但是不成氣候,不成氣候”
冷峰:“我懂,雖然秦市長在29軍也有任職,但是現(xiàn)在情況非同尋常,土肥原賢二來北平,宋軍長回北平也會是臨時,估計很快就得回天津繼續(xù)跟日本人糾纏”
秦德純低聲說:“2月1號,老宋和山東的韓復榘在山東碰頭,4號就去了天津,派了陳覺生接觸土肥原賢二,8號才回北平,估計土肥原賢二也是這個時候來的,前幾天老宋給金陵剛剛去了消息,讓盡快敲定大計,估計過不了幾天,晉察政務委員會就會向日方妥協(xié)”
冷峰敲著手里的登記冊,1936年的2月到5月,是華北局勢愈發(fā)嚴峻的時期,日方來北平的官員也越來越高級,刺殺程潛的策劃人就越是撲朔迷離。
“哦對了,這個月22號,老宋得去保定,布置冀南防共剿匪軍事,一旦他離開北平,很多事情我就無法插手了”秦德純提醒到。
冷峰點點頭:“我明白了,想要辦好我的事情,必須在宋軍長離開北平之前,否則一旦離開北平,就有可能帶走我的目標”
秦德純嚴肅的點點頭。
雖然秦德純,冷峰對他沒什么好印象,但是起碼現(xiàn)在他還是有幾兩硬骨頭的,況且只能通過他,撬開宋哲元的嘴。
拿著登記冊,冷峰坐上了宋哲元派來的車,剛出市政廳,開車的副官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冷長官,有人跟蹤!這幾個人力車我見過好幾天了,不會都是湊巧”
“嗯?”冷峰睜開眼睛,從后視鏡看到一輛人力車跟在后面,左右晃動還不時的跟其他車交叉,但是副官警惕性很高,立刻發(fā)現(xiàn)這車有問題。
什么什么?為什么不用汽車跟蹤?開什么玩笑,那時候汽車多稀罕啊,看車牌都知道是誰的車,用汽車跟蹤那還叫跟蹤么,那叫跟著!除非是瞎子看不見有人跟著。
“出城甩掉他!”加速甩掉他的機會只能是出城后開足馬力,否則在城里一路滴滴過去,甩個毛線。
冷峰不漏痕跡的用地圖查了一下,呵呵,果然是日本人,冷峰的殺心頓起。
車開到郊外,冷峰估摸著對方快跟不上了,就下令:“停車”
“長官?!”副官一臉詫異。
“停車!”冷峰拉開車門,站在路邊,“開了半天車,也累了,抽支煙”冷峰點燃了一支香煙,副官趕緊掐了:“長官你瘋了,這會暴露位置的”周圍烏漆嘛黑的,冒出一個紅點這像話么。
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拉著車跑過來,看到對方的車停下,一時間有些愣神。
冷峰叉著腰:“哥幾個,跟了這么久,累了吧?”
“額,這位軍爺說的什么我們聽不懂,我們就是出城辦點事”
“漢語說的還挺溜的,不過算你們倒霉,碰到我了,土肥原的人吧?崩廢話了,回家吧”冷峰掐了香煙。
“回家?”
冷峰指了指幾個人的身后:“接你們的人來了”
幾個人一回頭,啥也沒有啊,不好,再次轉頭的時候,一柄武士刀已經(jīng)把他們的脖子抹了,這武士刀,還是藤原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啊呸,是紀念品!藤原丸給自己的寶馬上,綁著一柄刻著燙金族徽的武士刀。
說殺了就殺了,副官也是瞠目結舌,難怪能把老宋氣的魂外飛天,真是個恨人。
“想不到...日笨人在北平潛伏了這么久”
冷峰搖搖頭,指了指人力車:“這幾個車的車夫,恐怕都被這幾個人殺了”
“???!”
“人力車都是車行的,很少有車夫有自己的車,既然這幾個人明顯不是霸占著車好幾天了,車夫不可能不找,不然沒車拉活,光這幾天的份子錢都得讓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風,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該死的!”副官錘了一下汽車蓋子。
“蒼生何罪!山河多劫?。 崩浞彘]上眼睛:“把這幾個人處理掉,沒問題吧”說著,冷峰扔給了副官一摞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