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王富貴死活都要請冷峰吃飯,當做踐行,冷峰拗不過,只好同意,亂糟糟的各種敬酒,冷峰滴酒不沾,萬一喝醉了,豈不是下午會被那個便宜爸爸占了便宜?我可是想離他遠遠的。
被耿亮弄得不厭其煩,短短一個上午打了四次瞌睡,氣的冷峰真想直接飛回金陵把地圖跩在耿亮臉上,要找誰自己找。
下午收拾好行李,到達火車站,冷峰打定主意一個人坐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另一個人,程潛!
程潛看到冷峰,微笑著打招呼,周圍的衛(wèi)兵警惕的看著四周,冷峰走過去,才知道程潛要和盧長庚一起回金陵,這可讓冷峰暗罵,老家伙真夠可以的!
“來,跟我坐一起,我們好好聊聊,盧老,虎父無犬子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程潛重重的拍了拍冷峰的肩膀,盧長庚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可以跟灌湯包比了。
盧長庚笑著拱手:“程將軍客氣了,犬子怎么擔(dān)得起老將軍的夸獎,還是少夸他兩句,不然尾巴都得上天了”
冷峰翻了個白眼,犬子犬子,老子是犬子你是什么!
程潛:“不管怎樣,那天,令郎可是大漲了國人的威風(fēng),滅了小鬼子的士氣,我們很多尸餐素位的官員,都對日笨人低眉順眼,令郎區(qū)區(qū)一個警察局副局長,就如此強硬,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盧長庚美的不行不行的,臉上那叫一個鮮花朵朵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冷峰心里嘟囔:“說的好聽,丫的不就是想說老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么,真以為夸我么?還那么美,美的你屁股冒泡”
車站的站長一溜煙跑過來,說:“這位長官,您的馬已經(jīng)安頓好了,車馬上就要開了”
程潛滿意的點點頭:“咱們走吧”
程潛打頭,盧長庚緊隨其后,然后是冷峰,冷峰真心無語,但是沒辦法。
都是軟沙發(fā)的火車包廂上,冷峰挺著腰板,直挺挺的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一路上程潛似乎在跟盧長庚談笑風(fēng)生,盧月和程潛的老婆在旁邊的包廂待著,冷峰實在不好走開。
火車出了河北,直奔河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這速度…也真是醉了。
睡覺,十分不安穩(wěn),仿佛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冷峰每隔幾分鐘就會突然驚醒,然后再次睡去。
然而,僅僅幾分鐘后,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讓冷峰突然驚醒,包間里依舊是祥和一片,但是一個聲音還是讓冷峰不由得毛骨悚然,那是刀出鞘的聲音。
第一時間,冷峰摸向了腰間的勃朗寧,打斗的聲音傳來,那是一種摔面粉袋子的聲音,悶悶的,沒有哀嚎,只能說明,對方是一擊必殺,他們,會是什么人?自己是主動出擊還是暗中埋伏?刺殺自己?難道藤原丸這是賊心不死?盧長庚?一個商界大佬,能有多大面子動用一級殺手?
想到這里,冷峰抬眼,看到程潛后,突然冷汗淋漓,自己怎么忘了,這里還有個要命的家伙,二級上將程潛?。?!而程潛在北平拋頭露面,還前往金陵,天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沒錯了,他們的目標是程潛”冷峰不能坐以待斃,不,準確的說是不能暗中埋伏,包廂里狹小,施展不開,一旦對方拿著沖鋒槍一通掃,就算第一時間擊斃,每分鐘兩三百的射速也足夠在一剎那打出去十幾顆子彈,保不齊一顆子彈打中程潛,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
冷峰真想打自己一個耳光,怎么把這個忘了,地圖在手,天下我有?。〉貓D打開一看,居然……
程潛所在,所以附近這個車廂的包間都是空的,坐的都是程潛的警衛(wèi),從前面的車廂開始,連續(xù)四個包間,每個包間里的五個警衛(wèi)都被割喉死在了包間里,如此算來,程潛現(xiàn)在所剩的警衛(wèi)可以說是所剩無幾。而包廂的過道上,橫七豎八死著六個黑西服,冷峰看都不看他們,因為他們都是日笨殺手。
審視了一下過道,冷峰敲響了剩下兩個包間的門,推門一看,得,都暈過去了,指望不上他們了。冷峰抬頭看看車頂,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而是一步步走回了包廂。
“噹,噹,噹,噹,嗚嗚嗚嗚~~”車進站了,冷峰裝作睡著,隨著車停下,尖叫聲響起來,程潛他們都被驚醒,才發(fā)現(xiàn)了慘劇的發(fā)生。
程潛看到自己的親衛(wèi)門都慘死于包廂內(nèi),氣的目眥睜裂。車站里也有駐軍,很快一隊隊穿著草黃色衣服的士兵上來,冷峰下了火車,看向了車站后面的庫房。
“沒有發(fā)覺吧”
“師父,放心吧,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還好我們動作快,否則程將軍一旦遇刺,刮骨計劃就肯定付之東流”
“師父,我從不認為國府有能力策劃這種刮骨計劃,那我們這么幫他們有意義么”
“對啊師父,程潛只是做了一個初步計劃,金陵方面恐怕根本不會同意”
“不管同不同意,程潛一旦遇刺身亡,金陵方面那些縮頭烏龜,就更不敢做出什么針對日笨的強硬計劃了”
冷峰暗暗聽著,刮骨計劃?看了程潛的確是有什么關(guān)鍵部分,否則日笨人也不會這么下血本,那……藤原丸,恐怕…沒那么簡單。
“什么人!”冷峰轉(zhuǎn)身要走,卻因為離開了視覺死角而被隱蔽的望風(fēng)者發(fā)現(xiàn)。
冷峰抬起手:“我要見董慶”
從庫房里,走出來一個穿著黑夾克的人,這個人看到冷峰后,居然一點都不詫異,只說了一句話:“你長大了”
冷峰:“人總會長大的,老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