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人挖到再說吧”冷峰如此說。
耿亮沉吟一下:“畢竟他們是復(fù)興社的人,還是謹(jǐn)慎點好”
冷峰:“你說的是…”
耿亮:“雖然特工能力出眾,可也是頗為心狠手辣,除非我們有足夠的力量震懾他們,否則咱們就是他們砧板上肉,而且咱們的秘密,也有可能被窺探一二”
冷峰的性格耿亮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對待事情處理果斷,但是一旦對人方面,就開始猶猶豫豫,所以耿亮的擔(dān)心很有必要。
第二天清晨,讓冷峰后背發(fā)涼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一向恨不得把冷峰推出去遠(yuǎn)遠(yuǎn)的喬家才,居然叫他和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特工吃飯,因為杜良他們都會被派到別處去執(zhí)行任務(wù)。
“怎么,他們不是你喬站長在北平站的人?”冷峰問。
喬家才:“是北平站的人,只是因為跟你在東北拋頭露面,又經(jīng)過過非武裝區(qū)域,擔(dān)心萬一日笨人起疑心,派間諜來調(diào)查,他們會穿幫,所以都暫時被派到別的區(qū),等風(fēng)聲過了,再調(diào)回來”
冷峰摸著下巴,點點頭:“那他們都被派哪里?”
喬家才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你想干嘛?”
冷峰嘿嘿一笑:“沒事,問問”
喬家才:“你最好別打他們的主意,像你們作戰(zhàn)部隊,最討厭的就是身邊有復(fù)興社的特務(wù),別說到時候你的下屬不高興,就連上司,都有可能被得罪!”說著,喬家才好像很悲哀似的喝了口酒:“你們這些人啊,弄情報,出生入死的時候才想起我們,其他時候,都特么跟防瘟神似的防著我們”
冷峰佯裝不悅:“哎!我可沒有??!我只是討厭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特工,尤其是女特工”
喬家才瞪大了眼睛:“你可別瞧不起女的!女特工有時候比幾個男的還有用”
冷峰擺擺手:“我不是瞧不起女特工,是她們,嗨,就拿李媛媛來說,要說本事,也許是真有本事,可是呢,被我和耿亮玩弄于股掌之中,還一點都沒察覺,這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霧漕?!喬家才驚訝了,根據(jù)李媛媛的匯報,李媛媛并沒有引起耿亮的注意啊,暴露完全是因為在北平警察局的一時大意,怎么!看這個情況,是早就被冷峰他們識破了?
冷峰:“喬站長,你難道忘了我和耿亮,可是曾誠處長的學(xué)生……對于復(fù)興社的這些貓膩……”
喬家才真想一巴掌扇的自己暈過去,都是千年的狐貍啊,玩什么你畫我猜啊,一個資歷不是很深的女特工去搞定兩個重點培養(yǎng)的特工,不玩現(xiàn)才叫見鬼了吧!冷峰已經(jīng)再三提示他了,怎么就…莫非…這里冷峰是在遞話?暗示些什么么。
“冷峰,你想說什么?”喬家才此時的表情,讓還在推杯換盞的杜良他們突然安靜下來,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冷峰原本是雙手肘關(guān)節(jié)杵在桌子上,這時候,卻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百無聊賴般的看著喬家才,眼神中的淡漠,讓喬家才心里一驚。
這個樣子,好像就在表示一句話“別演了,我不想陪你們玩”
喬家才繼續(xù)追問:“老弟啊,我想知道,你們是什么時候看穿李媛媛的?”
冷峰非常淡然,準(zhǔn)確的說是漠然的說:“直覺”
我靠啊,直覺,!你特么是女人么!玩什么第六感??!喬家才有點不高興,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你!
冷峰看桌子上氣氛冷下來,于是把笑容的面具安會臉上:“來來來,喝酒喝酒”
有人打破僵局,自然其他人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而看喬家才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冷峰把頭湊過去:“我還沒有聽說過有杜月笙給張嘯林和黃金榮擦屁股的事情”
喬家才如遭雷擊,原來!從一開始,李媛媛就幾乎被赤果果的扔在了冷峰他們面前,而從冷峰去毛兒蓋之前到現(xiàn)在,他們就跟兩只并不饑餓的老貓,把李媛媛這只小老鼠玩弄于股掌之中,同時玩弄的,還有金陵站不計其數(shù)的人力物力的投入。
冷峰看著目瞪口呆的喬家才:“杜月笙是什么人,喬站長應(yīng)該知道,我,可不是普通的軍人,喬站在,你更應(yīng)該知道,所以,常規(guī)手段,對于我們來說,就跟玩一把女人用的勃朗寧一樣,提不起勁兒來,要不,喬站長跟上面反映一下,跟我們玩點高級的?”
轟隆,喬家才腦子嗡的一聲,心里對冷峰的可怕程度的評定,又提高了一級。
冷峰拿著酒杯,遙遙的指了指桌子上的人:“喬站長,這幾個人,都得歸我吧”
喬家才擠出笑容:“怎么可能呢”
冷峰:“怎么,戴局長的命令,喬站長也想違抗!”
霧漕!喬家才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酒杯掉落,砸在了盤子上,清脆的聲音,使得周圍的環(huán)境,再一次死一般寂靜下來。
“你怎么知道”喬家才的表情很危險。
冷峰再一次葛優(yōu)癱:“喬站長,我說過,我最討厭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
喬家才面容冷峻:“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會這么做么?不會,冷峰,這幾個人,你想都別想”說著,喬家才對杜良他們說:“都回站里,連夜離開北平!”
“是!”杜良他們,竟然真的一一離開了酒桌。
糟了,裝過頭了,冷峰心里十分后悔,早早的把自己弄成神棍,現(xiàn)在好了,雞飛蛋打!希望還有機會補救,那么關(guān)鍵在哪!
而此時,杜良他們回到了北平站,劉講義站在戴笠面前,敘述了酒席上的全過程,戴笠翹著嘴角,隨著講述的深入,戴笠的嘴角越往上翹,等劉講義說完,戴笠竟然把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知道了,你出去吧”
人都離開后,戴笠,用一個紅色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嘟”
“陳長官,我是戴笠”
陳誠:“哦,是你啊,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是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么”
戴笠:“是的,冷峰和耿亮,一點都沒有退化,可能是一些因素,導(dǎo)致他們不想進入復(fù)興社特務(wù)處”
陳誠:“如此最好,雨農(nóng)啊,我把你的兩個棟梁之才帶到了軍旅,你不會怪我吧”
戴笠:“不敢,不敢”
陳誠:“好了,我知道,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樣吧,下次我見到王世和的時候,跟他說說情,讓他不要總是趕走你,畢竟復(fù)興社,是委座重要的情報部門”
戴笠:“多謝陳長官”
掛斷電話,戴笠表情玩味:“進了我復(fù)興社的門,就別想走出去,棋子?能當(dāng)棋子,至少說明還有用,我精心培養(yǎng)的頂級特工,哼,豈是你陳誠想挖走就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