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看似冷淡的出了門,可是一出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五天前……
“來來來,嘗嘗,我們川地的辣子,好吃的很”劉湘滿頭大汗的吃著菜,喝著酒,面前的冷峰雖然用有傷推卻了喝酒,但是看著滿桌子的辣菜,還是感到頭皮發(fā)麻。
硬著頭皮,冷峰也吃的渾身大汗,汗水浸透了包著傷口的紗布,一陣刺痛讓他齜牙咧嘴。
劉湘:“傷口疼了?也是,你小子命大,被打個對穿還能生龍活虎,不簡單,過兩天,我就安排你去機場,回武昌治傷”
冷峰:“真的?”
劉湘:“那是自然,難不成我還騙你不成”
冷峰總感覺劉湘還有話沒說完,但是又不好直接問,所以沉默,許久的沉默。
果然,飯后,劉湘把冷峰單獨叫進了房間,兩個人長談了足足兩個小時,冷峰面色凝重的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在保證傷口不會因為氣壓原因而崩開的兩天后,冷峰終于踏上了返回武昌的飛機。
看著面前的飛機,冷峰真心不敢上去,這鐵殼子,確定不會散架么?
沒錯,這種飛機,雖然是單翼飛機,但是斑駁掉漆的機身,上面印著青天白日標志,機翼兩邊的螺旋槳怎么看怎么跟紙糊的似的,特別不讓人放心。
踏著顫顫巍巍的舷梯,冷峰鉆進了民國客機的機艙。
“我戳,這么簡陋”冷峰有種扭頭就走的沖動,因為看起來十分不安全,怎么看怎么這鐵皮這么脆,一屁股坐下去真的不會塌么?雖然有看似十分豪華的連現(xiàn)代普通硬座火車的座子都不如的座椅,冷峰還是如坐針氈,這不是廢話么?要是在陸地上,咋地都好說,萬一出事翻身跳窗就跑,丫的這可是飛機啊,要是真出事,往哪躲?。浚?p> 一個拿著文件的高級軍官走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冷峰的軍銜,但是旋即看到了冷峰的軍裝,就略有釋然的。
又來了一個高級軍官,身后還跟著一個副官,看到了冷峰,想要說話,但是又吞了回去,翻了個白眼就走到后面去了。
民國的飛機看起來不小,可是奢侈的很,能坐的地方并不多,除了一個機頭,中間一個機艙,剩下的居然都是服務類的東西,還有漂亮的穿著軍裝的空姐。
所以,這次跟冷峰同機的,也只有寥寥幾個人,冷峰甚至感覺是不是再多幾個人就超重掉下去了。
“呸呸呸”冷峰不由得呸了幾口,這里可是飛機上,千萬不能瞎想,恩,不能瞎想。
“嗡嗡嗡嗡嗡,噠噠噠噠噠”的聲音傳來,搞的冷峰想捂耳朵,日了,這飛機的噪音怎么這么大!螺旋槳的聲音還有發(fā)動機的聲音,怎么這么大!
“原來民國的時候坐飛機這么痛苦啊”冷峰不由得覺得,曾經(jīng)在直升機上都覺得有些吵,現(xiàn)在比起來,直升機真是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飛機起飛時候的顛簸,氣流之間的碰撞,讓冷峰感覺這粗糙的飛機上的每一個零件,都如同隊伍里的士兵,完全有可能在一聲令下原地解散……
一路上,反復穿越對流層,平流層,都讓冷峰咬緊牙關,心里不停的默念阿彌陀佛。
“吱吱吱,咣當”一聲,重重的著陸,讓冷峰感覺是墜機了。
“哈哈,還以為是什么公子哥,感情是個鄉(xiāng)巴佬”坐在冷峰過道旁邊的一個副官,嘲笑了冷峰一下。
冷峰連反駁的想法都沒有,隨著顛簸的降落,冷峰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太要命了,太要命了。
……………………
“請通報一聲,冷峰前來報到”冷峰在整理處總辦事處,對秘書說道。
秘書:“哦,對不起,這位長官,陳長官去醫(yī)院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
冷峰:“哦?陳長官生病了么?”
秘書:“不是,前幾天當?shù)馗缋蠒怯浱幍能姽侔l(fā)生了沖突,各有傷亡,陳長官這幾天一直在醫(yī)院,那個登記處的處長好像傷的挺重”
登記處!冷峰怎么聽怎么耳熟,好像…好像耿亮就在登記處…
“受傷的人叫什么?”冷峰問。
秘書:“抱歉,無可奉告”
冷峰:“在哪家醫(yī)院!”
秘書:“無可奉告”
冷峰一把抓住秘書的領子:“告訴我在哪個醫(yī)院!受傷的人是誰?。 ?p> 秘書頭上冒汗:“叫…叫耿亮,在…軍部醫(yī)院”
冷峰松開手,飛速的跑了出去。
來到醫(yī)院,陳誠得知冷峰前來,就在院長辦公室接見了冷峰。
“哦,你來啦,放心吧,耿亮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傷到了手,也傷到了腿,恐怕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了”陳誠指了一下座位,讓冷峰坐下。
冷峰因為剛才劇烈的跑動,引得胸口一陣刺痛,頭上冷汗和熱汗交替而下,也引得一陣眩暈。
陳誠察言觀色的本事豈是常人所能及的,立刻發(fā)覺冷峰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站起來:“你也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冷峰:“魯大昌,干的”
陳誠:“魯大昌?!他為什么這么做”
冷峰:“恐怕是,碰了他的蛋糕吧”
陳誠臉色異常難看,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