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峰借口去廁所的時候,掏出地圖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氣,倆人都很“干凈”,這個地圖就是這點好,什么偽裝都能戳穿,所有資料一覽無余,這省了很多事情。
回到位置后,冷峰很放心的看著任東,說:“小家伙,會用槍么?”,任東嘴里叼著一個鴨腿,搖搖頭:“不太會用,但是我會打架!”
冷峰壓住笑,說:“等我把你送到軍營里,會讓你跟另一個長官學(xué)格斗的”
任東頭一撇:“我不用學(xué),我要跟著你”
冷峰抱著胳膊,問:“你多大了”
任東:“十七!”
十七歲,倒是不小了,對于民國來說,十七歲的兵有的是,還有十一二歲的兵。
冷峰想了想,說:“也可以,但是你不能亂跑”
………………………
等冷峰把倆人帶回耿亮的病房的時候,竟然看到陳誠在這里。冷峰連忙敬禮:“陳長官好!”
陳誠點點頭:“本來有命令,要你們兩個即可去師部報道,但是耿亮現(xiàn)在臥床不起,所以,你就先動身吧”
冷峰:“是102師,56旅特混一團么?”
陳誠說:“準(zhǔn)確的說,你是特混一團的團參謀,你隨一營和二營追剿,其中一營一連三排可以歸你指揮”
冷峰:“二營不是參與堵截么?”
陳誠說:“部署變了,堵截沒有什么大的作用了,所以三營去就可以了,二營也參與追剿,至于耿亮,三天后去三營報道吧”
耿亮:“是”
冷峰問:“長官,武昌有戰(zhàn)事么?”
陳誠說:“你們?nèi)ノ洳窍蛭洳袪I主任張學(xué)良報道,具體的作戰(zhàn)位置,要由他們告訴你們”
張學(xué)良!那個老子被日笨人干掉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灰溜溜跑回關(guān)內(nèi)的紈绔子弟,冷峰和耿亮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整個一輩子,就干了西安事變一件好事。
跑回關(guān)內(nèi)借口蔣光頭的命令扭頭就去打紅軍,小臉一繃就開始收拾自己人。
不過呢,就跟大宅門里的白家三爺一樣,一輩子沒干過啥好事,臨死倒是干了一回人事,撈了一個好名聲,張漢卿也就是這么個人了。
等陳誠走了,冷峰說:“我給我自己撿了一個勤務(wù)兵,要不把你的跟班也送到護校去,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以后就算跟著咱們,也好當(dāng)個專職護士什么的”
耿亮立刻:“沒問題,我正不知道怎么安置她呢”
冷峰:“行了,你們?nèi)齻€先出去一下,我跟耿長官有話說”,三個人答應(yīng)了一聲就出去了。
冷峰:“看來去武昌只是報道而已,可能咱們得去甘川兩個省了,因為武昌行營指揮的102師,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圍剿紅一方面軍和紅二方面軍的,而這個時間,紅一方面和紅四方面已經(jīng)開始穿越草地了”
耿亮:“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九月底了,不知道這個特混團怎么行軍”
冷峰皺著眉頭:“我沒有聽說過這個特混團,恐怕是臨時調(diào)來混在一起的,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耿亮:“那你豈不是現(xiàn)在就要走?”
冷峰:“恩,不過,你在三營的時候,可千萬別莽撞行事,因為你沒有地圖,很多事情沒底”
耿亮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可以跟你進行遠(yuǎn)程腦電波溝通,有什么事情,夢里告訴我就行了”
冷峰瞬間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連夢都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又打了一個寒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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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帶著任東先走了,任荷和那個李媛媛被留在了耿亮這里,安排去護校的事情,耿亮來安排。
火車上,冷峰說:“等到了武昌,我再給你弄軍服吧”,任東點點頭,說:“好的!”
不過,冷峰沒想到,找麻煩的,追來了。
“起開起開!”一陣亂哄哄的,幾個穿著跟碼頭上一樣衣服的人在尚未開的火車上搜尋著什么,冷峰是打死沒想到,丫的是找自己晦氣的。
“江哥,是這小子!”一個人認(rèn)出了冷峰,結(jié)果,四五個掏出斧子的人圍了上來,冷峰覺得,看來,該給手里的柯爾特開開葷了。
“啪”冷峰一句廢話沒有,上來一槍就把這個指著冷峰的人小腿打穿了。
“想死我成全你們”冷峰看到這些斧子,想起一個人,王亞樵,民國第一殺手,據(jù)說令蔣光頭和戴笠都膽寒的家伙。
“你們是王亞樵的手下?”冷峰猜測。
“上?。】乘浪?!”被打穿腿的家伙大喊,槍聲一響,瞬間車廂里亂作一團。
“咻咻咻”不知道誰吹響了警哨,車站里的警士和士兵都聞訊趕來,冷峰舉起手中的柯爾特:“認(rèn)識這種槍么?!土鱉?”
“土鱉?是什么?”幾個人不知道土鱉什么意思,冷峰說:“用上滬話說,就是小赤佬”
為首的人大怒:“老子不認(rèn)識!就認(rèn)識手里的斧子!”
冷峰淡淡的說:“這個槍,是柯爾特手槍,整個上滬,都難得有軍官使用,就連王亞樵都千方百計想弄一把,只可惜,到頭也弄到的只是一把左輪手槍”
為首的:“你什么意思”
冷峰:“就是告訴你,王亞樵沒資格用的,我有資格用”
為首的人轉(zhuǎn)著眼珠,最后看看冷峰的軍裝,又看看那把漂亮的手槍,王亞樵并不知道這件事,自己這件事完全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萬一給老大捅了簍子,怕是先被剁成肉醬的,就是自己。
“什么人!”嘩啦啦一堆士兵涌上來,把手里的漢陽造指著斧頭幫的人,廢話,一個軍官,幾個地痞流氓,幫誰這還用問么?!
“車馬上開了,都帶下去!”一個拿著手槍但是沒有穿軍官衣服的估計是班長之類的兵,指揮他們把斧頭幫的人押下車,“長官,打擾您了”然后敬禮就走了。
可是事情,可沒這么容易結(jié)束,但是近期內(nèi)不會有什么糾葛。
武昌和上滬,離得可不近,這時候的火車得跑個一天一夜呢,于是冷峰找乘務(wù)員,補了兩間車廂臥鋪后,帶著任東去臥鋪了。
這里的臥鋪,都是木門的單間,拉開門,兩排可坐著可臥著的沙發(fā),前面一個桌子。
上車的時候都是下午了,臥鋪的晚飯是列車提供的,不過還不到時候,但是當(dāng)火車停靠在一個站的時候,一大堆提著籃子蓋著白布的賣吃食的小孩就涌上來,對乘客兜售著物品。
“大肉包子嘞,三個銅字兒一個嘞,熱乎的嘞”
“香煙,誰要香煙啦,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