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石角來說,河部落這個盟友有很多新鮮的東西,行事也是奇怪的。他們?yōu)榱俗寫?zhàn)俘聽話,居然想到了讓他們背石頭的辦法??吹侥切┠信嫌滓粋€個背著沉重的石頭還不給丟,并且還時不時撿起一些來放到他們的背筐里,石角都覺得累。
打了一場勝仗后,那個川長老的孩子本性也暴露無遺了。他總是時不時叫上幾個人沖入森林,帶著那些小狼狗和小象,把森林中的野獸追得狼奔豕突才讓前面的人獵殺掉?,F(xiàn)在天氣一天暖過一天,他還追出一只剛冬眠醒來的大熊,差點(diǎn)沖入了隊伍中。冬眠醒來的大熊正是饑渴暴躁的時候,根本沒什么理智,五六個人聯(lián)手才把它殺了。要不是有比虎這等高手在,說不定還會傷幾個人呢。
如此走了兩天,這天才走到中午,慣例是河部落的人停下休息的時候,前面散出去的尖兵帶來了三個從河部落來的人。這一下大家再無心休息,唯恐部落已經(jīng)被魚人氏襲擊了。
“部落遇襲了!”來人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他還算是有眼色的,立刻補(bǔ)充道:“部落沒有被攻下,阿母沒事?!?p> 王川等人放下心來,問道:“不要著急,慢慢說。”
那幾人緩了緩,才把事情的前后說了出來:“……后來嘭卜啦帶人守住了圍欄的缺口,大家就在圍欄里追殺那些人……殺了他們?nèi)嗳?,俘虜了十來個,還有些人不畏死,爬過圍欄逃了。狼婷又帶著小狼追了半日,殺了三四個。還有幾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就沒有追到……”
王川問:“傷亡如何?”
“死了八個,都是追出去的時候死的。他們都說幸虧有了寨墻,要不然還得死更多人呢?!?p> 一群老弱婦孺,擊退了五六十人,才死了八個,這簡直就是難得的大勝了。石角想起河部落那種寨墻,立刻便想回去把自己的部落也圍起來。但他很快又泄了氣,看著河部落人手里的鐵器羨慕。沒有這種東西,光靠石器,一天也砍不下一棵樹來,想要把部落都圍起來談何容易?也不知道十年后那些孩子長大回來,能不能弄一點(diǎn)這東西回來。
王川得知這是賀部落逃走的三人造成的事情后,不由有些感嘆世事無常。都以為他們逃到了太江邊上去了,誰能想到他們就鉆到了那種小部落里面,還把兩個小部落聯(lián)合起來了?這次也幸虧他們?nèi)瞬欢?,要是人再多些,說不定還真能把部落攻破。
石角道:“看來川長老還得聽我的,要去那兩個部落轉(zhuǎn)轉(zhuǎn)?!?p> 王川道:“看來也正好如此了。我還想留下些鄰居,回頭好有個照應(yīng)呢。還是先把家門清掃干凈了重要?!迸c鄰為善什么的,那也是鄰居不能欺負(fù)自己的時候,說給人聽的。如果自己的鄰居比自己強(qiáng)大,或者根本不講道理,那還是乖乖讓自己強(qiáng)大些或者把鄰居弄得講道理的時候再說吧?,F(xiàn)在這個嵐和谷聯(lián)合的部落已經(jīng)欺上門來了,道理什么的,還是把他們的后代和愿意學(xué)的人帶回家去慢慢教比較好。
這邊離那兩個部落都不算遠(yuǎn)了,改道的話一天就能到達(dá)。王川果斷下令分兵改道。留下一半人帶著俘虜沿河回去,另一半人改道再滅了這個估計已經(jīng)沒什么人的小部落再說。
這回樹皮帶人回部落,騎鹿和拉穹同行,王川比虎前往這個嵐部落。石角知道這部落的方位在哪里,也帶上一半人隨著王川前往。
審問得知,這兩個聯(lián)合起來的部落都住到嵐部落這邊來了,這倒是方便了王川的行動。一行人中午啟程,晚上在森林中過了一夜,第二天中午達(dá)到嵐部落便發(fā)起了沖鋒。結(jié)果抵抗寥寥無幾。
眾人沖入了他們的巖洞之中,才發(fā)現(xiàn)這里大人只有零星幾個,其余都是孩子。從河部落逃回來的也不過三五人而已。他們被河部落的種種手段驚嚇,現(xiàn)在回到部落中尤自心神不定,早失去了方寸。至于部落中的老人,早就在被兼并之時就被賀部落三人殺害了?,F(xiàn)在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要是王川不來,這些人只怕也會在開春后葬身野獸嘴里。如今王川來了,倒算是救了他們的命了。
王川讓人一一將他們不分老幼全綁了起來。而后逐一審問,去過河部落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地格殺,以威震其余的俘虜。要不然這些人沒見過河部落的武力,回頭鬧騰起來,還不好收拾呢。這些去了河部落又能逃回來的,應(yīng)該都是機(jī)敏狠厲之人,這些人留在俘虜當(dāng)中也危害不小。索性殺干凈了容易收服其他俘虜?shù)男摹?p> 一番動作下來,天色將黒,王川等人又在嵐部落留了一夜,第二天才趕回部落去。
兩日后回到部落,樹皮也平安帶著人回來了。眼前形勢危急,部落不及敘功行賞,便匆匆做起其他準(zhǔn)備來。
俘虜太多,一時之間沒空馴服,索性又讓人從中挑了些桀驁不遜的出來,當(dāng)著這些俘虜?shù)拿鏆⒘?。一來告慰?zhàn)死的亡魂,二來再次震懾這些俘虜一把。之后把這些俘虜關(guān)起來,每天只給一點(diǎn)點(diǎn)吃的吊著命,防止他們生事。準(zhǔn)備等戰(zhàn)事過了再慢慢馴服。如果還有人鬧事的,也會不客氣一并殺了。
樹皮等人回來修整了一天便被放了出去,向南面走出五六日的路程外去刺探情況。發(fā)現(xiàn)有敵人來襲,則連夜回來匯報。雖然大家都只是走路,但輕裝的尖兵走得比大部隊要快很多。只要發(fā)現(xiàn)了立刻趕回,說不定能爭取兩三日的時間準(zhǔn)備。
其余人等,在部落做起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來。一部分人下河捕魚,外出狩獵,甚至出去挖樹根儲備糧食。剩下的人在寨墻內(nèi)再建一條兩米高的步道,四面多建幾個瞭望塔以及生產(chǎn)弓箭等。
這次部落被圍,雖然大勝,不過也反應(yīng)出了很多問題。比如用人字梯當(dāng)射擊臺就不太方便。在寨墻后建一條兩米高一米寬的步道的話,不但方便對外射擊,方便躲閃,同時方便對付翻墻的人。而瞭望塔的好處就更多了。只要一面墻附近建上兩個瞭望塔,就可以將整面墻覆蓋在弓弩的射擊范圍內(nèi)。
經(jīng)過這么一輪圍攻,現(xiàn)在連部落內(nèi)最愚笨的女人也知道弓弩的好處了,王川早晚組織的練習(xí),現(xiàn)在這些女人練得比孩子們還要積極。就連阿母也在巖洞里不時拿出她那特制的手弩射上幾箭。這么一來,對弓箭的需求就大了很多了。
一百多人對三百,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王川覺得懸。
芒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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