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聯(lián)合村沒多久正向著高速路接近的時候,被封鎖的路上似乎被涂抹了一層潤滑劑,在配上雨水的沖刷。等車開到一定范圍,躲藏在山上的狙擊手向著他們車輪射去,失去穩(wěn)定左右搖擺,待看到面前有一臺大卡車橫著阻擋道路,胡國政轉動方向盤猛踩剎車,可腰椎卻傳來一股椎心的痛,正好輪胎打滑沖出了欄桿滾下坡。
杜斌第一時間護著旁邊的李寧,本田車在斜坡上翻滾了幾下停在草地上冒著幾縷煙霧,很快被雨水澆滅,保鏢用電筒燈光回應了不遠處跑車上的曾義龍,他撐著雨傘示意了保鏢:“動手?!?p> 倆個保鏢點頭,全身力量暴增,神情變得與剛才不同飛奔而來,杜斌渾渾噩噩的在車廂內爬出來,李寧甩了甩疼得要命的腦袋:“誰那么陰險在路上放潤滑劑?!?p> “胖子,沒事吧!”杜斌看到胡國政還在車內,而且那家伙口中還吐著鮮血心中暗叫不妙。
“當然有事啦!這下我可能殘廢了,哎呦你輕點啊,我的腰啊!”
杜斌吃力的打開了車門,慢慢的將他拖了出來,卷起他衣服按了幾下后背椎沒有移位,看到沒事嘆了口氣。
“去死吧。”
保鏢利用樹木的踩踏跳上半空,這時雷鳴同時響起,她他順著雨水的下墜劃出兩道風刃,氣流劃破密集的雨水飛向杜斌身上。
“臥槽,異能者。”
轟隆一聲,整臺車被硬生生的劃穿四道痕跡爆炸起來,車身的零件碎片被爆炸沖擊彈開四射,三人趴在草地上躲開了這一波爆炸。
“不用管我,快走。”胡國政用力推了他一下,胡國政知道自己是一個負累,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杜斌處于困境中,加上保鏢使用異能,他能毫無顧忌同樣使用異能反擊,不管如何,能逃一個算一個。
杜斌立刻拒絕,說什么也要帶上這家伙一起離開:“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
“很明顯他要殺你,或許是你害人家老婆流產了,就算我被逮捕,警方也不會奈何我什么?!?p> “是嗎?”這時曾義龍已經來到他們面前,李寧抽出一把匕首沖向他:“杜斌,他說得很對,你就有多遠走多遠,記住我們的約定。”
杜斌雙手緊緊握住,指甲已經滲進皮肉,幾滴血順著滴落,淚此刻滑落,除了為兩個女人流過淚外他第一次為兄弟流下淚,頭也不回的往森林奔跑。
“曾先生這里我來解決,你帶保鏢追擊千萬不能讓他逃跑?!边@時李平從空中下降到曾義龍面前,他躲開妹妹的攻擊后對著身后曾義龍說,后者點頭帶著保鏢追著杜斌所跑的路線。
胡國政被兩個保鏢纏著暫時無法有多余力氣阻礙曾義龍,李寧射擊技術是神技,但近身卻毫無攻擊能力,這點李平很清楚,他輕易躲閃李寧每一次攻擊:“妹妹你射擊技術是很厲害,但你格斗破綻百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訓練的?!?p> “不要以為你是我哥就小看我。”李寧開始憤怒起來胡亂攻擊。
趁著她漏洞百出一把捉住她手順勢將她按倒在地上,拿出手銬把她反鎖起來,李寧被壓在草地上不斷掙扎,口中卻不停咒罵著哥哥,李平實在忍受不住甩了她一耳光:“別鬧了,別忘了你是警察?!?p> 這一耳光打的她懵了,火辣辣從臉上傳來,從出生到現在父母都沒打過自己,淚水嘩啦啦的從眼眶中留下,看著李寧梨花帶雨的哭泣李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明白自己妹妹從小生活在寵溺之下,如若不是父母突然失蹤她也不會跟隨自己參軍,如今父母他是找到了,R疫苗他們是贊助商之一,同時也是研究者之一,他不知如何跟她說,至于杜斌,他也很矛盾,他知道寧寧是喜歡他,他也不反對這事,只是礙于父母,以及燕燕的性命安危下他不得不妥協(xié),只能對不住杜斌了。
看到李寧被制服胡國政單人面對陸續(xù)而來的武警,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落敗被捕,李平交代一切帶著幾個武警往森林追去。
穿過樹林,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田地,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雨下田林間奔跑,無法看清面前道路,毫無預兆的被一顆石頭絆倒,整個人撲進黃泥里,杜斌渾身都是泥巴,神情狼狽不堪的躺在田野里喘息。
走不動了,真的,累了……難道要死了嗎,
“呵呵呵……哈哈哈……”他忽然放聲大笑,笑聲中透露出無助,傷感,把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想捉住空中的人:“小棠?!?p> 不行,葉棠還沒有找到,不能這樣窩囊的死,心中的執(zhí)念占據了一切。
曾義龍帶著兩個異能者剛踏進荒野的田林,看到杜斌躺在那里,異能者忽然雙眼盯著他,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杜斌整個人慢慢漂浮在半空中,一道道風刃飛向杜斌身上,刃的氣流劃傷了他全身,每一處傷痕中再次出現新傷痕,杜斌痛苦的慘叫,頓時整個身體滲出的鮮血與雨水相互融合滴落田林里。
從高空中掉了下來,很快一大片田地被鮮血迅速染紅,失血過多的他視線逐漸模糊不清,腦里一片空白:“曾義龍,你要殺我是因為凌凌嗎,孩子沒有了我很抱歉,雖然我不是直接害她流產的人,但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p> “你想太多了,我不否認因為凌凌流產的原因,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想殺你?!?p> “什么意思?!倍疟鬅o力的說。
“看在你臨死的時候說個秘密給你聽,要殺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主導這一切幕后的人,我只是聽命于他而已,你還記得為什么要你參加死亡競技嗎,就是要你在擂臺上被殺死,你沒死我覺得很意外?!痹x龍來到杜斌面前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藐視,在他面前的杜斌只是一個死人而已。
“呵呵,我賤命一條,居然會有人精心策劃殺我,可我自問從沒與什么勢力的人有過接觸,更別說得罪。”
曾義龍俯下身子并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p> 杜斌心中一驚一乍,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看他的反應,曾義龍也沒在說什么,站起身向后退去:“話已至此,有什么事情留待黃泉路上在跟閻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