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三人將就再山洞中輪流值夜歇息,直到6點的鬧鐘響起,三人出發(fā)離開洞穴。沿著原路小心翼翼,這里雜草叢生,有很多雜草蓋過一個正常人身高。因此靠胡國政用刀開路。別說,玄武大刀還真是實用性廣泛。不僅刀刃鋒利,砍斷枝條也是切白菜那樣輕松。
走過一段路后,終于來到大路邊。三人蹲在路邊觀察,按照他們昨天商議的路線,杜斌沿著大路離去,由大路返回葉棠的位置大概是需要三個小時。
只要杜斌適當抄近路,花費時間將會縮減。畢竟這條道路是返回的必經(jīng)之路。至于胡國政與莎莎,他們的路線是山中之路,因此選擇的是小路。萬一遇到村民襲擊,他們還可以進入森林躲藏。匍匐了一段時間,一切無異常,蹲在高山坡的胡國政立刻給下面的杜斌暗號。接到暗號,雙方開始兵分兩路。
“你真的答應陪我一起去嗎?”
雖說胡國政昨晚答應過自己,但莎莎還是再三確認。胡國政很肯定的點頭,態(tài)度堅決說:“男人嘛!答應的事情,絕不會反悔?!?p> 杜斌對他翻白眼,直接跳出草叢:“你們小心,我回去搬救兵?!?p> “小心的是你才對耶!俺有玄武大刀在手?!?p> 杜斌沒跟他糾結(jié)問題,直接往大路奔跑,剛跑沒幾米。忽然寂靜的山林里回蕩著叫聲,叫聲帶著恐怖效果,嚇得三人一愣。胡國政焦急的說:“回頭看什么,快走,要是咱們被他們包餃子,就再也走不了啦!”
杜斌頭也不回的往山下飛奔,后者則帶著莎莎往另一條小路奔跑。整片樹林幾乎覆蓋了村民的叫聲,這些叫聲通過空曠森林的傳導,變得更加空洞詭異。
“哎!別跑那么快,我跟不上?!?p> 莎莎沒有他跑得快,被甩在身后遠遠的。畢竟她是女生,體力沒有男生健壯,僅僅跑了幾分鐘就開始跑不動。胡國政只得放慢腳步等候,這樣更加讓瘋狂的村民追上。
杜斌以最快速度下山,四周風景一閃而過,山區(qū)地帶的風由于山脈比較高,因此溫度偏寒。迎著冷風拼命逃跑,不一會大汗淋漓。杜斌的身子屬于偏寒體質(zhì),大熱天只要運動就大汗淋漓,而不運動的時候吹空調(diào)都怕冷。冬天就更變態(tài),人家穿棉衣,他反而短袖吹空調(diào),你說氣不氣。因此經(jīng)常被胡國政嘲笑。奔跑中,似乎他的動靜比較大,最終引來了一部分村民的追擊。從兩旁樹林跑出幾個村民,一看到杜斌,立刻瘋狂舉起武器攻擊。杜斌嚇了一跳,幸虧他身手靈活,蛇形走位地躲閃。
“糟糕,被纏上了。”杜斌四處狂奔,好不容易將村民們拋離兩百米距離。
慢慢地,太陽冒出地平線,朝霞逐漸向這邊擴散,頭頂?shù)奶焐脖荒侨岷偷募t色映得淡了。此刻霞光萬道,把天空染的通紅。隨著太陽的升起,直面太陽的方向射來一道反光,杜斌眼睛被光線刺得微瞇眼。當靠近時瞧去,一臺男裝摩托車躺在道路旁的草地上,車鑰匙插在車頭,真是驚喜又意外。
看樣子,這應該是某個村民正在騎行回村。突然遭到襲擊,因此摩托車才沖進了道路旁的草地上。看樣子,自己似乎沒選錯路,至少比胡國政步行幸運。杜斌握住兩邊手柄,將車抬起,拉離合,按電鈕,摩托車的發(fā)動機頓時隆隆作響。不一會發(fā)動機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呼油門放離合,摩托車直接從四擋加速。雖然起步慢,車頭會飄。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他也不可能將車檔退回空檔在啟動,這樣會更加有風險。
摩托車步驟浪費了不少時間,因此被村民追上。杜斌不管前面有沒有村民阻攔,猛的加油門,就像匹野馬瘋狂疾馳起來。擺脫了圍捕,杜斌頓時整個人飄了,向身后瘋狂的村民豎中指:“來追我啊,傻逼?!?p> 而另一路的胡國政,他們兩人同樣穿梭在樹林里,身后幾百米一大群村民緊追不舍。幸好胡國政腦子好使,利用玄武大刀的鋒利,不費多大力氣砍斷樹木阻擋對方的前行速度。但因此自己也行動遲緩,這樣做都是為了體力不支的莎莎,能夠得到些許體力緩沖。
“不行了不行了,我腳都快斷了?!?p> 莎莎無力地抱著一棵樹,大口大口喘氣。頭發(fā)凌亂,大汗淋漓,負重的東西都在路上扔掉,樣子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多恐懼就有多難看,整張臉都嚇的蒼白無色。
“莎莎快點,再不走會被追上??!”胡國政在身后掩護奔跑,看到莎莎那樣子,知道已經(jīng)快極限了。
胡國政記得之前路過那里的路,當時只是路上,如今在森林內(nèi),甚至有可能迷路“莎莎你認識路嗎?我們已經(jīng)在森林里跑了快一個小時,到底那座研究大樓在哪?!?p> 莎莎搖搖頭,她現(xiàn)在只顧著喘氣,等緩過勁后說:“應該差不多吧!以前小時候經(jīng)常來玩,可能是太久沒來,山林都起變化?!?p> “不會吧!”胡國政眼睛瞇成一線。正要繼續(xù)交談,身后響聲再次傳來:“臥槽,這般人真是的,一點也不給人喘息機會?!?p> 兩人互望,無奈的苦笑,繼續(xù)拼命逃跑。不知道跑向哪個方向,也不知過了多久,面前隱隱約約中,終于看到有棟樓的身影。研究大樓的總體面積很大,有一萬平方米。大樓是仿歐式四層建筑,內(nèi)部面積也有六千平方左右。
莎莎看到了熟悉的大樓,眼中泛起淚光,激動的指著說:“是這里啦!你看,是研究大樓。”
“終于找到了,在不出來,老子就要虛脫而亡。”
胡國政背靠著樹,看著那翻新的大樓,為了陪她來這里,自己差點丟小命。
“進去吧!”二人拖著疲憊身軀,盡最大力氣跑進研究大樓。外圍鐵欄鎖著無法進入,胡國政直接用刀砍斷鐵枝。這把玄武大刀他越用越順手,真有點舍不得還給葉棠那小妞。進入內(nèi)部,胡國政四處檢查安全,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人也沒有,一路上物品東倒西歪。確認內(nèi)部安全,胡國政將門,以及四周窗戶都鎖好,以免被那些瘋狂的村民沖進來。
“這里這么亂,外面的村民應該闖過這里,看來這里的研究員也被襲擊了??蓯??!?p> 胡國政瞧了瞧窗外,村民們已經(jīng)沖進了鐵門,正逐步包圍研究大樓。他記得莎莎上了樓層,具體也不知道是那層樓。他唯有逐層尋找,最后在三樓的一間會議場里找到她。會議室內(nèi)桌椅并不整齊,似乎曾經(jīng)的人們驚慌失措離開所遺留下來的證據(jù)。黑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胡國政看的一臉懵逼。反而莎莎站在講臺上,看著這些深奧的數(shù)字流淚。
“你怎么哭了?!?p> “這么多年了,這里依舊沒變?!?p> “沒變?”胡國政越聽越糊涂。
看他那傻樣子,莎莎笑了,伸手觸碰講臺上的書籍:“這五年來都是這樣,自從那場火災后,研究所就已經(jīng)搬空。僅僅聘請了當?shù)氐囊粦羧思遥總€月定期前來此打掃衛(wèi)生,因此就再也沒人來過此。”
“挖槽,那你來這里,不會跟我說是打掃衛(wèi)生吧!”
胡國政頭上掛滿黑線,天吶!他拼死拼活的護送美女來這里,差不多丟了性命,沒想到對方卻僅僅是每個月來此地打掃衛(wèi)生。莎莎沒有回答,帶著他去了旁邊的辦公室。里面的布置跟圖書館沒啥分別,辦公桌上堆滿書籍,全都是基因理論等等數(shù)之不盡。旁邊有個小小的化學實驗容器,玻璃器皿內(nèi)沒有清理,仍舊殘留過去做實驗的痕跡?!斑@里一切都沒變,十分讓人懷念過去那段快樂時光,但又恨那種日子?!?p> “那種日子?!焙鷩兄{悶,不過還是沒有出口打斷她的敘述。
“胡國政,我的確是來打掃的。不過確是來這里,是為了拜祭我的父親。他在這里過世。他這一生都在為這里的工作而獻出所有,甚至生命,因此很少有時間陪伴我跟媽媽?!?p> 莎莎摸著桌上的書本,書籍堆積厚厚的灰塵。清理了灰塵,莎莎拿起一本化學系的書籍,打開看了會,繼續(xù)說:“我恨他,雖然他在外面是一個合格的科學家,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十年前,媽媽遭遇車禍遇難。他為了那些所謂的基因?qū)嶒?,甚至連媽媽的葬禮也沒回來。直到我被寄養(yǎng)在外婆家。我真的恨他,不過卻再也無法恨他。小時候爸爸經(jīng)常帶我來這里玩耍,因此這里對于我來說有很深的感情。每次看到爸爸與他的朋友們專心致志的研究工作,就總是想要做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因此經(jīng)常跟他斗氣。”
“”就在五年前,他因?qū)嶒灣鲥e引發(fā)火災,最后死在這所研究大樓內(nèi)。雖然大樓翻新過,但還是掩蓋不了火災留下的痕跡?!?p> 莎莎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決堤般落下,胡國政不知該怎么安慰,一直默默聽她說下去。
“這棟研究大樓經(jīng)過火災,后面又翻新。是因為有人在這里死去,所以才一直荒廢么。誰還舍得投入這么多維護費?!?p> “我聽說這棟研究大樓火災后,好像轉(zhuǎn)手給了一個地產(chǎn)商。附近幾公里的樹林都是屬于他,好像叫馬老板。雖說荒廢,但投入財力購買這片地,他還真出手闊綽。”
“馬老板?!焙鷩悬c懷疑,莎莎口中的馬老板,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位馬老板:“恕我冒昧問句,令尊研究什么實驗?!?p> “好像是遺傳基因方面的實驗?!?p> “令尊怎么稱呼?!?p> “鄭源博士?!焙鷩牭竭@個名字,想了會,忽然想起當年剛?cè)胄蝎F獸出版社,禽獸武辦公室內(nèi)的檔案室里,似乎是有一份鄭源博士死亡的調(diào)查報告。
“你相信命運嗎?”
“不相信,因為我們有沒有命活著出去,也不清楚?!?p> “別灰心,相信我。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輕易放棄,我們應當珍惜生命。”
胡國政自嘆自己這輩子說的話中,這句話已算上經(jīng)典。莎莎望著他,看著他如此堅定的眼神:“為什么,為什么你那么肯定。我們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p>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我們會安全離開這里?!?p> “因為我的任性而連累了你,對不起?!鄙瘜嵲谑莾?nèi)疚。
“你不用自責,這是我甘愿陪你前來。”
莎莎一怔,內(nèi)心的感動,令那顆萌萌的真心開始綻放。對于他們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算是暫時安全。但此時另一條路的杜斌,情況似乎有點不樂觀。杜斌騎著摩托車一路狂飆,所過之處揚氣一陣陣灰塵。距離葉棠的位置還剩下一半路程。
原本他是開大路,沒想到大路實在是太多村民阻擋。沒辦法,雖說他們都是已故之人,但杜斌真的不忍強行撞開人群,只能選擇抄小路而行。
小路是臨時在樹林開設(shè),因此一地碎石,行程起來讓摩托車顛簸不平。最讓杜斌生氣的是,摩托車的避震器已經(jīng)損壞了,還不止。還有些其余的故障問題也一直存在。例如經(jīng)常熄火,一熄火后電啟動一直打不著,害得他用腳踏來啟動發(fā)動機,要不然杜斌早就溜之大吉。
穿過樹林,杜斌停止前行,擋在他面前的,是一條寬十米的小溪。水流不是很急,由于水位比較深,摩托車無法直接涉水而過。經(jīng)過勘察,除了這里的兩地距離比較近外,其他都是十米外的寬度??粗@條小溪,身后迫近的追兵,杜斌緊握手柄。目前除了從這里跳過去,就再也沒多余時間給他尋找另一條路。這邊地勢稍高,杜斌猜想,應該可以賭。
身后的響聲回蕩耳邊,打斷他思考。把心一橫,直接掉轉(zhuǎn)車往回跑,待距離百米一個神龍擺尾,將車頭轉(zhuǎn)回溪邊方向。
杜斌呼吸了幾口氣狀膽,猛的加大油門,發(fā)動機轉(zhuǎn)動達到了極限。放離合,摩托車瞬間起步,車頭猛的翹起有一米高。有了百米助沖,杜斌在適當位置把車頭抬起,車很快離開地面,飛奔對面而去。
原本一切操作都是多么完美的,由于杜斌技術(shù)不佳,車體也比較重,無法拿捏住下落點。正好前輪踏上平地,后輪卻踩空,整臺車失去重心,連人帶車翻下水里。
杜斌拼命掙扎,由于慌亂,不小心撞到邊上的石墻。逐漸失去意識,杜斌在水中隨河水漂流而下。在杜斌危急下,佩戴在身上的項鏈發(fā)出一股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他身邊形成與水阻隔,雖然項鏈在保護他,但力量終有耗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