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孔凝玉將背靠在身后的躺椅上,微微瞇了瞇雙眼,“如果你不給他三鞭子,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二兩 ,可是,你看他傷了, 我這還要給他治病?!?p>“這不用……”
“什么叫不用?”孔凝玉打斷的他的話,“你不知道有些病是傳染的嗎,我花銀子把他買回去是用來干活的,不是用來生病的,這要是再給我府里人傳染上,我這不就是得不償失了?!?p>她說的有根有據(jù), 那絡(luò)腮胡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本就是愛財如命之人,只要一想,那一兩銀子是他自己給打沒的,這心怎么來怎么痛。
孔凝玉低頭,喝著杯中的暖茶,唇角向上輕輕的揚了起來,可是卻是沒有半分的溫度。
那絡(luò)腮胡一咬牙,“好,一兩就是一兩?!?p>孔凝玉側(cè)過臉,對平安一笑
平安臉色好像有些不悅,就連黃牙儈也是在干著急,“孔公子,這可使不得啊,這人不能買啊?!?p>“為什么?”孔凝玉不明白了,“我感覺他不錯啊,又便宜,才一兩,又好用,現(xiàn)在沒有用過,去扛袋大米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他的眼睛。”黃牙儈一提那雙綠眼睛,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人是妖怪啊。”
“啊,那個啊,”孔凝玉到是沒有什么感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能他在這里我們才是妖怪?!?p>這一句話堵的黃牙儈是一句話也是反駁不出來,這時平安都已經(jīng)上去了,他扔出了一兩銀子,絡(luò)腮胡將手中的鐵鏈交給了他,然后又是小心的說道,這位大爺,你要不心,這鏈子可是要綁好了,這個奴隸不太聽話的。
平安哼了一聲,就拉著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孔凝玉拿起另一個杯子,倒?jié)M了一杯茶,“平安,把他松開?!?p>東家,平安反對,這奴隸好像不太安份,不能放開。
孔凝玉坐正,對他淡淡的搖頭,“你放開他吧,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在誰的手里能好過一些。”
平安想還要說什么,可是最后還是松開了鏈子,他不算了解孔凝玉,可是她說一不二,這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鐵鏈一松開了,綠眼男人握緊自己的手腕,一直緊抿的唇角,好像已經(jīng)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肌肉都是在緊繃著,綠眸里也是一片冰天雪地。
一個茶杯放在他的面前。
他微微一愣,而給他喝茶的那個人在笑,一雙清澈的眼內(nèi)有著兩個他,很干凈,很透明,他不由自主的拿過了杯子,杯子是熱的,里面的茶也是熱的的,他近乎是貪婪的喝光了一杯茶,才發(fā)現(xiàn)這茶竟然有種淡淡的甜味,孔凝玉撐起臉,那眼睛笑的瞇瞇的 。
她伸手拿過了放在一邊的茶壺,“要不要再來一杯?”
綠眼男子鬼使神差的,又是把杯子遞了過去,只感覺這杯子太小,太小。
他一連喝了三杯才是感覺舒服很多,再說孔凝玉,她又是抬起雙眼,因為那里又在開始賣奴隸了,是一個女人,不過,她好像沒有多少感覺了,因為就像是平安說的一樣,家里的老弱太多了 ,她又不是善人,養(yǎng)不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