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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嫡女芳年

第三章 內(nèi)幕

穿越之嫡女芳年 流水成觴 2063 2016-03-08 08:00:00

  “地上涼,當心身子,快起來,有這般心意為父已經(jīng)知曉!”沈思成目露憐惜,上前俯身扶起次女,手中冰涼刺骨的手感,讓他不由趕忙憐惜地將手里的暖捂子套到了這孩子紅腫的手上,僅他耳聞眼見,也已然知曉,這些年苦了這個孩子!“這是在練字?已經(jīng)開了蒙嗎?沒有紙張嗎?怎么在石板上練字?”

  四條木腿頂個面板組成的簡陋四腳木桌上,擱置著一塊半桌大的光滑石板,那般光滑,是經(jīng)年書寫清洗磨出來的痕跡。其上墨色深深,薄淡的墨色字跡,說不上風骨,字形,卻是橫平豎直,一撇一那,字跡規(guī)整,端正有力,可見練字為極度用心可贊,非千錘百煉無疑達到!唯心可嘉,沈思成的贊賞之色越發(fā)濃厚,心間也越發(fā)的疑中生憐!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府里連姑娘練字的紙張桌椅都供給不起了?他嫡次女的練筆環(huán)境,竟然這樣的簡陋不堪!

  順勢而起,沈芳年恭謹濡沐的道:“三四歲間,蒙乳母且學且教,識得幾個字開了蒙,多不解其意!常聽乳娘說,往年爹爹一筆好字盡受人贊,女兒引以為豪,撿起筆且磨練一二!女兒資質(zhì)頑愚,手軟筆弱,字跡不堪,當不得浪費紙張,乳兄手巧,為兒鑿了這塊石板以作練習之用!且寫且拭,唯有用苦練不墜,勤以補拙彌補一二!”

  沈思成幾欲動嘴,卻是什么也無法說出口,他能說什么?是你乃堂堂四品官家閨秀嫡女出身,練筆的紙張家里還是有的?還是能說,不說他們精心供養(yǎng)的長女,只喜歡用雪心堂出產(chǎn)雪白精致芳香的雪心筏,幼女幼子嫌棄學習枯燥,今春開蒙練字,卻是把他珍惜萬分的澄心堂紙筏當作了玩具?且撕且玩且仍嗎?就是庶女,也自幼筆墨侍候,隨取隨用嗎?

  他都不能說啊,這明顯的區(qū)別異樣對待,讓他如何與這個孝順體貼濡沐敬愛父母,也不過六七歲,剛剛初懂人事的女兒說呢?雖說父母怎么對待兒女,就像君王怎么對待臣下,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但是這同樣是他的嫡親骨血,卻過著連府里仆婦丫鬟都不如的生活,這豈不是,豈不是·····

  做父親的不能為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這讓他還有何顏面在這個女兒面前擺出父親的威嚴?

  沈思成心間悲憤,輕輕憐愛的撫了撫沈芳年的頭頂,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道:“我兒如此勤奮不綴,深知學中三味,為父很是欣慰!年姐兒已經(jīng)打下牢固基礎(chǔ),筆力初成,可以試著臨摹大家范本。!“

  “父親書房中有兩冊親手拓繪的先代女大家衛(wèi)夫人的摹本衛(wèi)氏真貼,回頭父親讓捧硯給你送過來,父親所習字體創(chuàng)作者王大家,就是師承于衛(wèi)夫人。衛(wèi)大家的簪花小楷線條清秀平和,嫻雅婉麗,高逸清婉,穆若清風,正適合我兒品性?!?p>  “望我兒得先人遺跡饋贈,書先人風華!我兒以后就在紙上練筆吧,石板上練習的手感和紙上終歸是不同的!家里條件雖有限,你們練筆的紙張卻還是能夠供應的起的!”他素來喜書法,有女如此,當?shù)眯老玻?p>  “女兒謝過爹爹憐惜,冬日天寒,且請父親隨女兒進屋去,喝杯熱水去去寒氣!”單手護著手中的手捂子,蒙父憐,萬分珍重,伸手做引,沈芳年請沈思成移步,在側(cè)邊引領(lǐng)。

  沈思成舉步向前,隨著沈芳年跨過門檻,進入小廳內(nèi)。蘅蕪樓是這后來購置歸并進入沈家主建筑結(jié)構(gòu)的后花園前主人家春日賞百花,秋日觀松菊花之處。這小廳面積不小,看上去卻是讓沈思年更為心涼。

  一方長案幾,案頭兩方高幾,兩對青花人物圖像的聳肩大賞瓶,雙側(cè)幾把搭袱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色彩的靠背椅,外帶一套普通的青花細瓷茶具,就是這偌大的廳中所有的擺設,若不是機巧的在空曠處有序的擺了幾盆粗瓷坐盆精心打理的冬青盆栽,郁郁蔥蔥的彰顯積分生機,解除了這滿室空寂凄涼,簡陋不堪入目的景象。

  只是,這數(shù)九寒天,室內(nèi)卻是冰冷入骨沒有一絲暖氣,邊角一方小炭爐只夠保存熱水,無法和滿室陰寒抗爭。光線也半是昏暗,無外乎,方才次女在庭院練字,屋內(nèi)屋外沒有區(qū)別,外邊的光線更亮堂,就是他也會作此選擇。只是,就算他曾經(jīng)歷過家境敗落,也沒窮困到這個地步!

  “爹爹請用些熱水驅(qū)驅(qū)寒氣,室內(nèi)陰寒,勞爹爹先忍耐片刻,寶笙已去領(lǐng)炭火,卷碧,看看寶笙回來沒?”沈芳年親手提壺到了一盞熱水奉到沈思成手里,面上微微愧疚,似是因為父親到來,她卻不能使房中生暖而懺愧。

  “姑娘,卷碧姐姐,我回來了,那該殺千刀的王婆子,馬婆子,居然說什么府里沒碳沒糧了,碳糧是金貴物什,要花大價錢買的,不是誰來要就有的,這天兒都滴水凝冰了,她們還說不冷,讓咱們?nèi)桃蝗叹瓦^去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是騙誰呢!當我不知道明明就是她們把姑娘的分例克扣了,貼補給了自己,她們屋里的小丫頭還說她睡覺的時候還要點上兩個炭盆放上足足的碳取暖,平日里又是雞鴨,又是肘子的吃得滿嘴流油呢!”

  “若不是記著姑娘說過年不易爭吵,我非是要和她們好好理論理論不可,姑娘再怎么著也是府里的姑娘,哪能讓那些殺千刀的作踐!我這不還是把姑娘這個月的分例要來了,那些壞心眼的黑心鬼,這個月克扣的分例更多了,怎么不把她們撐死!”

  透過廳堂大門,沈思年看見院門被吱呀推開,一個扎著雙丫髻,半舊草綠底子緋紅封邊用青腰帶扎腰,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左手拖提著半籮筐炭,右手提著半滿的米糧口袋,還有一嘟嚕青素的蘿卜,口似連珠炮一樣嘟囔后,滿是驚喜邀功高興的道:“姑娘,我今天還要到了蘿卜,回頭可以讓洪媽媽腌制起來,早晨佐餐最開胃呢!我也可厲害,可中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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