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離開,芽衣子拖了宮清和坐到石凳上,托腮道“清和,你說為什么師叔祖突然要收你為徒啊”
宮清和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猜是和你那火鳳羽有關(guān)”
“火鳳羽?這是妖王贈的,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
芽衣子一臉意味深遠(yuǎn)“清和,你有愛慕的姑娘沒?”
宮清和微微點頭“嗯”
“那你還猜不出來?”
宮清和先是一愣,后是難以置信的大喊出聲“這,這,師傅和。。和妖王”
芽衣子趕緊捂住他“噓,你輕點”
宮清和趕緊點頭,芽衣子收回手“這反正也沒啥,你師傅現(xiàn)在成了上仙,妖王也隕落了”
宮清和似乎還是不能消化這個事兒,芽衣子又道,似是嘆息“其實吧,你師傅真的是一心為蒼生,若是能在平常人家,兩人說不定便能有了結(jié)果,可惜啊,天都是不遂人愿的,現(xiàn)在一個隕落,一個成了上仙,各也有各的結(jié)果了”
宮清和也嘆息“我也是依稀記得妖王,是個極俊美的男子,總是笑吟吟的,一點都不像個妖”
“可再不像也還是個妖啊,仙妖殊途,你師傅又胸懷四海,總是不能的”
兩人似在為妖王哀嘆,皆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芽衣子想起要用午膳之事,起身跑向廚房,又突然停下“清和,你會做飯嗎”
“額,我家,家里有廚師的”
“嘖嘖嘖,富家子弟哦”
宮清和趕緊尷尬的跟上“我可以學(xué)的,你教我?!?p> “其實吧,清和,你還不如做常古高仙的徒弟的”
“這。。此話怎講”
“你看看我們玄霜”說話間,還真環(huán)顧了一遍“就這么點地兒,要不是前段時日修繕了一番,你都沒地兒住,而且,加上你,我們就五個人,坤陽的廚子都比我們多”
這話惹得宮清和笑開了顏“無礙的,我本來就是來修道習(xí)仙的,并不在乎這些,何況能隨上仙修習(xí),這是多少人都盼不來的”芽衣子看他對廖芷霜尊崇的模樣,果然,是自己修仙不夠虔誠了,又聽那宮清和問道“芽衣,你還沒說,你怎么來的玄霜”
“騙來的”
“什么?這。?!?p> “就是我?guī)煾凋_來的,我還以為是個世家大派,結(jié)果來了才瞧見就是這點彈丸之地,還是租的,當(dāng)時氣得我呀。。?!?p> “然后呢?”
“然后呀。。。”
。。。。。
兩人邊擇菜邊絮絮叨叨,發(fā)現(xiàn)還是挺投機(jī)的,果然沒了他人的敦促,芽衣子就偷懶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去了帝重華處,被帝重華訓(xùn)了幾句,第二天才懨懨的御劍去了云巔處修習(xí),萬幸,溫郁教的御劍成果還不錯,不然芽衣子是連那云巔都上不去。
兩日后,秦玉卿與廖芷霜回了玄霜,當(dāng)夜便召集了眾人,告知魔尊似是找到了些許不周山的線索,雖不知真假,但是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如今,還是不能倦怠了修習(xí)之事,秦玉卿言語間又看向了芽衣子,芽衣子趕緊低下頭,裝作不知。宮清和卻看得心中發(fā)笑,芽衣子果真是有些意思,當(dāng)日坤陽主殿外,初見時驚為天人,可不想,這性子卻是這般。又聽得廖芷霜喚了自己,宮清和趕緊應(yīng)了“師傅”
“你即做了本座的弟子,就潛心修習(xí),魔尊復(fù)起之日臨近,切記不可懈怠”
“是,師傅”
“你隨本座來吧”
言畢便領(lǐng)了宮清和離去,秦玉卿又惱芽衣子“你呀你,是不是溫郁沒來又偷懶了”
“沒有,沒有,這兩日我有好好去云巔聯(lián)修習(xí)的”
見秦玉卿不信,芽衣子趕緊使出青羽,幾個招式倒是像模像樣了,秦玉卿捻她腦袋“可別偷懶了,指不定明日魔尊找到了不周山,又是一場惡戰(zhàn)”
想起當(dāng)時鬼域所折的坤陽弟子,再見今時眾弟子與親眷一一道別的模樣,芽衣子也是堅定了內(nèi)心,“是,師傅”
此后幾日,溫郁也回來了,只是芽衣子問他去了何處,他卻扭捏不答,面上又是些許難看,芽衣子只當(dāng)是他們坤陽機(jī)密之事,也沒再問,只潛心修習(xí)了。而宮清和這邊,自己本也優(yōu)秀,又加上廖芷霜點撥,晉升極快,不過是一月多,便升了靈仙,
好在芽衣子也爭氣,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也升了靈仙,倒是溫郁,也不知這云巔處是否有靈力,竟也是升了靈仙,這可讓芽衣子高興極了,比之自己升了靈仙都高興,巴巴的就要在玄霜給溫郁慶祝,惹得秦玉卿又說她“人家是坤陽弟子,跑來玄霜慶祝什么”
芽衣子卻還是自得其樂“他是我朋友,又是我半個師傅,我自然要給他慶祝了”
“你正牌師傅在這兒呢,你倒要去亂認(rèn)師傅了”秦玉卿佯裝惱怒,芽衣子卻知他故意“你若不是喜歡溫郁,怎么會讓他來教我”
秦玉卿被她識破,只能隨她去,小妮子高高興興的去折騰了,當(dāng)晚便邀了溫郁前來,怕擾了這小鬼頭的性質(zhì),秦玉卿廖芷霜蕭錦用完膳便離開了,只留下芽衣子溫郁宮清和三人,喝的盡心,皆惹了醉意,
芽衣子胡亂的趴在石桌上,還不忘再勸溫郁喝一杯,溫郁瞧著眼前人雙頰泛紅,暈出一絲媚意,眸中星光點點映著自己,竟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在那人紅潤的唇上落下一吻,芽衣子似是無知般舔了舔被吻過的薄唇,涼涼的帶著一絲酒香,竟又傻傻的瞧著溫郁嫣然一笑,露出兩個梨渦,惹得溫郁的心又是快了幾分,
還未有所動作,那趴著的人卻突然起身,一個吻落在溫郁的唇上,只聽見“好,香啊。。”芽衣子便跌在他懷里,已昏昏睡去,溫郁呆呆的將人摟在懷里,這一刻的心跳是那么真實,整個人都陷進(jìn)了欣喜之中,卻未瞧見石桌上的第三人緩緩睜眼又閉上。
醉酒之事后,溫郁果然又是兩日沒來玄霜,秦玉卿言語間便指芽衣子胡鬧,惹得溫郁被他師傅關(guān)了禁閉,芽衣子噘嘴不理,正瞧見宮清和走來,趕忙邀了他一起修習(xí),暫做休息時卻被宮清和問道“芽衣,你有沒有愛慕的人呀”
芽衣子難得的羞了臉,點點頭,宮清和心想這是兩情相悅,倒也甚好,“那這就是溫郁不對了,怎么不請他師傅來玄霜與秦掌門提親”
“溫郁提親?溫郁要和誰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