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眾人分開,各自去療傷與安排事項,待坤陽眾位回到觀內(nèi),甫一落地,常古便口中嘔血,跌坐在座上,陶成禮慌忙上前搭脈“掌門,你這是。。那鬼域的瘴氣竟是如此毒”
“無礙,我調(diào)息幾日便可,”
可這陶成禮哪信“這是鬼域的毒瘴,哪是這般好對付,如今已侵入骨髓,掌門恐怕這段時間要日日受這瘴氣噬骨之痛了”
常古只擺手“無需再說此事,只是此番從誅戮劍鞘開始,這魔尊就早已步步為營,鬼域的十六道生死門就是想煞我之氣,細想,恐怕四百年許就是他一場假意安排,趁此步下如今的種種,此番,只能望九重天能守住他最后的肉身了”
“可這九重天至今都未下過一道密令,然不知是否已安然復(fù)元”
“無論如何,我們現(xiàn)今只能先找到這楠木身了,那魔尊癡戀玄女,無論是能得錦瑟喚醒帝夋,還是讓芽衣得記憶,與我們都有益”
“是”
而玄霜內(nèi)廖芷霜聯(lián)系上了巫殺,竟不想他就在當(dāng)初的山洞中,趕去的路上廖芷霜心中也斟酌著秦玉卿的話,可等到了瞧見了滿身傷痕的妖王,卻是仙根生疼,“巫殺,你怎么會如此。?!?p> 那巫殺靠在一角,嘴角還沾著血“那魔尊焚川回來便知我在騙他,怎么會不知我肯定助你們?nèi)牍碛?,原先這也是在他預(yù)料之中,卻沒想那化風(fēng)卻折在了鬼域之中,他自然大怒,此番他已取得兩魂六魄,我豈是他的對手”話畢,捂著胸口,又是嘔出一灘烏血,
廖芷霜慌忙想要輸靈力給他,卻被他制住“我已服下丹藥,不必浪費你的靈力了”
廖芷霜只能又扶著他躺在一旁的榻上“如今你恐怕也回不得妖界了,那你先在此處休息,我在此處設(shè)下結(jié)界,先回坤陽取些丹藥回來助你療傷?!?p> 話畢,將要起身,卻被巫殺摟進懷里,“霜兒,若此生無那魔尊屠世,你是否愿意與我相攜一生呢”
廖芷霜感受到了身后人微微的顫抖,她閉上眼握緊了手,“巫殺,人妖殊途,何況我只心修仙,你們之間從來都不只是蒼生而已。”
“呵,”巫殺自嘲一笑“霜兒,你連騙我一次都不愿嗎?”
“既知不能,又何必騙你”話畢,廖芷霜就脫身而去,待那人已難覓蹤跡,巫殺拽緊胸口,望著洞口,元丹已損,時日無多,霜兒,此生,來世,我恐怕再不能護你了。。。
坤陽中常古聽得廖芷霜言,知那巫殺恐怕的確是有心助仙人兩界,只是如今被魔尊所傷,忙讓孟畢修去取了丹藥給廖芷霜,之后,起身便去了帝重華處。
今日的帝重華卻不似往日或怒或冷,他今日竟是靜坐在荷花池畔,似在回憶些什么,連常古進了院子也不知,“重華,你。。。”
常古出聲,帝重華才似有所反應(yīng),只背對著問“今日鬼域可有發(fā)生什么?”
“魔尊已取得他的魂魄,而載他的錦瑟弦也已拿回。。只是”
“只是什么”
“今日玄女有再現(xiàn)”
“玄女再現(xiàn)?玄女不是一直被你們護在身邊嗎?”
“是萬年前的玄女”
那帝重華似有所動“哦?”
“是魔尊的執(zhí)念幻化而成,助我們?nèi)×隋\瑟弦”
帝重華冷冷一笑“呵,那蒼佴,萬年已過,還是這般念她,可姒兒,從來,都不屬于他”一股寒氣打在池中,漣漪蕩碎了池中帝重華那張猙獰的臉。
“你今日來,不只是要告訴我這些事吧”
“你即知,那三途河底之事是不是你早所知”
“畢方?”帝重華起身回到石案前,端起一杯茶,輕呡“他愛慕他主上,他主上殞身后就一直將自己封在三途河底,怎么,他可不會與你們?yōu)閿场?p> “他取了蕭錦的雙眼”
“那雙眼睛本來就不屬于蕭錦”
“難道那是。。。那蕭錦又是誰?”
“蕭錦,一個活死人罷了”
“只是如此?”
“呵,我如今只不過是個轉(zhuǎn)世,我豈能知所有,高仙,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既如此,那三途河內(nèi)之事與你無關(guān),你就別再生事了”
“誰說與我無關(guān)了”
“你。。。”
“常古高仙自不必生氣,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們,雖說讓你們多做了點事,可若當(dāng)初你們帶了蕭錦去,讓魔尊曉得他能尋鬼域門,你們可要失一大將了”
“重華,你行事前就不能與我商量?”
“商量?高仙,我的出生你同我商量了嗎?”
“你。。我不想同你再爭,你就不能好好想想你的使命嗎”
“呵,”
“如今,芽衣已有些許玄女的記憶了,你當(dāng)真不知楠木身的線索”
帝重華放下茶杯“不知,高仙請回吧”
常古拂袖離去,帝重華再次望著荷花池,姒兒,我等你歸來,與你再攜手登那九重天。
蕭錦坐在榻上打坐,卻是有人入神識,竟是畢方,蕭錦忙上前與他言“畢方尊上,實在抱歉那三途河燈被魔界拿走,是我之錯”
那畢方卻是笑言“三途河燈丟失到是無礙,只是你這眼睛可就”
“若畢方尊上愿意,在下自是愿將雙眼永留河底,保三途河永亮”
“既如此,我就收下你的雙眼了”話畢,又在他所敷織帶上輕輕一抹,“蕭錦,你既知自己非常人,失了眼,就用心去看,你自有自己的結(jié)果”
“蕭錦受教”
“待他日你修成之時,這尾羽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謝畢方尊上”待蕭錦行完禮,畢方早已無蹤跡,
蕭錦亦從定中醒來,雙眼所識亦比先前更為清晰,心中更是有所參透。
而此刻玄霜的房頂上,芽衣子偷偷的坐上上頭遙望明月,復(fù)又低頭啜泣,有一人飛身而來,落在她身邊“芽衣,你怎么了”
芽衣抬頭看來人“溫郁,為什么小青蟲會是魔尊呢,他明明就。?!?p> “芽衣,我知你與他相處久了,自是不舍,可是,那時候的他還不知世事,他亦還不是魔尊,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蕭輕崇了”
“可我今天捅了他一劍,他看著我時,我真的很不忍心,可是,所有人都說要為蒼生,可他一心想要的只是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