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什么你懷的不是我的虎崽?
蘇月梨小手握拳,捶打在他胸膛堅硬的壘塊狀肌肉上。
邦硬!
燙手!
她眼睛緊閉,因為睜開看一眼就暈花紋。
“混蛋啊唔……”
斕赤金色的瞳孔像熾烈的太陽,配合他嘴角桀驁放肆的笑。
在這個昏暗石室里里格外晃眼!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手里掙扎。
柔軟頭發(fā)蹭在長了繭的寬大手掌上,留下令人心情愉悅的癢意。
視線里。
蘇月梨緊閉著眼,睫毛顫啊顫,像蝴蝶逃命時煽動的翅膀,想睜開又不敢睜!
這傻狍子還怪鮮活的!
斕生出逗她一逗的興致,低沉的嗓音湊到她耳邊,配上惡劣的語調:
“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有雄性嗎?”
“這么害羞,沒見過雄性的身體?”
都揣著崽崽了,還這么害羞?
蘇月梨如紙般蒼白的臉多了絲健康的紅潤之色,明媚的眼眸氤氳著抗拒的水霧!
她輕眨眼睫,飛快抬眸掃了他一眼又閉上。
短暫的視線交匯,斕瞧見了說不清的控訴!
誰害羞?
“有唔本事,穿桑衣服嗦哈!”
斕的視線里,蘇月梨臉頰像是被夕陽炙烤紅霞。
“臉這么紅還嘴硬!”
他收回戲謔的目光,正色道:“多喝點,能保命。”
蘇月梨雙手按在他胸膛,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撐,剛要辯駁!
是你的體溫把我烤燙的!
血液滾燙,喝一點就渾身暖洋洋,熱量散入四肢百骸,當然包括臉上。
斕手腕用力,給她剛抬起的頭又按了回去。
“現在不許說話,我說停才能停!”
狼族會不會養(yǎng)雌性?
不會養(yǎng)給他養(yǎng)!
感受到她不安分的手胡亂拍打和推搡,臉蹭來蹭去不肯張嘴,柔軟的唇瓣在胸膛摩擦。
斕語氣低沉,危險地警告:
“別掙扎,別抗拒,不然一會……有你好受的!”
沒有時間了,他的理智只能保持這一會兒。
他的手從她后腦勺下移到脖子,動作不容拒絕的傷勢,聲音溫柔誘哄:
“乖,喝完這口就放了你?!?p> 蘇月梨抬眸,撞進一雙充斥著暴虐殺意的眼眸里。
當真吸了一口涼氣!
聲音越溫柔無害,殺意越濃烈!
不就是喝一口,她喝就是了!
不用露出這種眼神威脅她。
“咕咚咕咚咕咚……”
血液跟不要錢一樣往她嘴里送。
滾燙的液體,越喝越渴!
斕掐著她的脖子的手,像燒紅的鐵鉗,任她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
他的體溫急速升高。
蘇月梨的唇貼在布滿暗紋的小麥色皮膚上。
貼著他的地方都變得很燙。
渴!
蘇月梨臉頰坨紅,腦袋如同擠入無數濃霧,暈乎乎的。
她眼神困惑迷離,理智藏進霧里跟她玩起了躲貓貓。
上一秒,她看到斕眼神迷醉,像喝醉了酒一樣對她笑。
下一秒,斕化手為刀朝她劈來!
鋒利的爪子閃著寒光,這一手刀下來絕對能把她劈成兩半!
?。。?!
怎么喝著喝著就要給她腦袋開瓢!
明明是他按著她腦袋喝的!
蘇月梨雙手抱頭!
抱的不是自己頭。
而是一只手勾住斕的脖子下拉,另一只手抱住他腦袋。
要砍兩個腦袋一起砍!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他落下的手刀!
理智全失的斕第一反應是:
狍子!
他向來不殺狍子。
那種動物,吃了會變傻!
第二反應是,這狍子居然喝他的血!
視線里,蘇月梨嘴唇通紅,腫成了香腸嘴,仔細一看還有幾個被燙出來的小水泡。
她臉頰兩邊和下巴還掛著金紅色的血漬。
手刀沒有落下,利爪也沒有收回。
這幅場景實在讓斕費解!
什么玩意能喝到自己的血?
想想!
快想想!
思考這個問題的瞬間,脖子上的印記散發(fā)冰冷的涼意,順著脖子渡入腦海。
他腦中閃過一絲清明。
原來是自己的雌性!
他眼前一亮,但又有一個困惑。
“為什么你懷的不是我的虎崽?”
在自己有雌性的情況下,她懷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虎崽?
就算她有別的獸夫,也不可能干得過他!
他能把她別的獸夫打殘,讓她只能先懷他的虎崽!
自己這么愛她,給她喂自己的血,她居然沒有先懷上自己虎崽?
而且他發(fā)狂的時候,她還摟著他脖子,說明他們很恩愛!
蘇月梨受她血液影響,眼神困惑得像找不著北的小鹿。
“懷虎崽的事,下次!”
“現在不急。”
“下次?”
“那么我們剛剛那次算什么?”
還有以前那么多次,她都沒懷上,還懷了一頭狼的!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什么剛剛?什么那次?
斕銳利的眼神打量著她。
誤會?
根本不可能有誤會!
他們藏在這么隱秘的密室里。
她臉那么紅,摟著他,嘴唇都親腫了,親起泡了。
他衣服也沒穿,不是在做這個是在做什么?
“那你告訴我,我剛剛在做什么?”
斕赤金色的眼睛危險地一瞇,散發(fā)出極強的壓迫感。
蘇月梨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目光落在他胸口。
“你按著我,喂”你的血。
“別說了!”
喂粥是吧,他懂。
原來自己這么禽獸!
她先懷狼崽就罷了,自己居然逼迫她!
早些時候不努力!
這時候干嘛?
“我身上的鞭痕……”
說起這個,蘇月梨也好奇。
“你怎么挨打了?”
還被打成這樣!
斕腦海中閃過一雙揮鞭的手。
是他獸爹的手!
那沒事了!
他經常挨打,已經習慣了。
至于什么原因?
“當然是因為我皮癢!”斕語氣自豪地說。
還能因為什么原因,他皮癢了唄!
懶得想!
“你剛說誤會?”
“那你說說,你剛剛想干什么?”
為了防止真鬧誤會,得聽聽自己的雌性的說法。
奇怪,腦子里一點關于這方面的記憶都沒有?
曾經的歡愉記憶呢?
竟然一丁點也想不起來!
都怪頭痛!
蘇月梨松開他,伸手撓了撓頭發(fā),陷入思考。
剛剛在掙扎,想讓這家伙放開她。
再往前,就是……
蘇月梨眼神幽怨望向他:
“我打算跟你商量生虎崽的事,你沒讓我說?!?p> 蘇月梨扭過手,做了個掐自己脖子的動作:“就這樣按著我……”
“停!”
斕晃動手腕的鐵鏈,發(fā)出“叮鈴哐啷”響,抬手捂著劇痛的額頭。
他抱歉地抬起頭:“對不起,委屈你了?!?p> 他太禽獸了!
這么粗暴!
“我獸爹把我關起來了,沒想到你還跟過來,而且還……”
被他禽獸地對待!
先懷狼崽就先懷狼崽,他又不是什么輸不起的虎!
大不了以后多下苦功、多努力就是了!
斕抬頭看了一眼蘇月梨,眉頭緊蹙,頭對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把你養(yǎng)得這么瘦?”
“廢物!”
他鋒利的右爪在自己左手腕上劃了一個口子,遞到她嘴邊:
“剛累壞了吧!”
“來,喝點補補。”
蘇月梨連忙擺手拒絕。
“不了,謝謝!”
“剛已經喝過了,飽了!”
斕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直接把手腕塞進她嘴里。
“喝點,一會兒我失了理智發(fā)狂,多喝點才有力氣跑!”
才有力氣與他周旋。
不然這么弱,被待會兒喪失理智的他一拳攮死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