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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公打零分后,我棄之而去

給老公打零分后,我棄之而去

金蛋來也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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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1-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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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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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確定戀愛關系那天。

  我對傅庭說,我對他有一個打分表,如果他對我不好,我會給他扣分,等分數(shù)歸零,我就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傅庭笑著保證絕不會給我扣分的機會。

  可婚后第三年。

  傅庭的初戀離婚了。

  我看著傅庭的心一步步偏移,不曾阻止。

  只是在打分表上默默扣分。

  分數(shù)歸零的那天。

  我遞交了戰(zhàn)地醫(yī)生的申請表。

  1

  “小岑啊,當戰(zhàn)地醫(yī)生很危險,稍不留意就會失去生命,你才剛結婚,又沒有孩子,我建議你還是再考慮考慮?!?p>  我看著桌上的申請表,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p>  院長見我堅持,嘆了口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可以隨時找我撤回申請?!?p>  我微微頷首:“謝謝院長?!?p>  剛走出院長辦公室,我就接到傅庭的電話。

  他的語氣火急火燎。

  “小溪,你快來一趟403病房!”

  我下意識想拒絕,傅庭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敲開病房門。

  我看見蘇淼依偎在傅庭懷里哭泣。

  傅庭眉頭緊皺,滿眼憐惜。

  見到我,他非但沒有避嫌的意思,反而招呼我過去:“小溪,你快過來給淼淼檢查一下,她的腿一直疼,一晚上都沒睡好?!?p>  我站在原地沒動。

  “我負責外科,她的骨折我看不了?!?p>  傅庭聞言皺眉:“小溪,你是你們醫(yī)院最厲害的醫(yī)生,怎么可能連骨折都不會治?”

  我看著他沒說話。

  看來傅庭不僅把心給蘇淼了,連腦子也一塊丟給她了。

  換做以前,我會耐心和傅庭解釋各科醫(yī)生所擅長的領域不同,所以我看不了骨科。

  但現(xiàn)在我不想解釋。

  因為沒有必要了。

  我說道:“我真的看不了,你去找她的主治醫(yī)生吧,我還有病人,先走一步?!?p>  話落,我轉身離開。

  身后響起腳步聲,我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傅庭面色不悅:“岑溪,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

  我不解地看著他。

  傅庭臉上閃過不耐煩。

  “你不就是因為上個月,我沒接你電話的事情耿耿于懷嗎?”

  “我已經(jīng)和你和你解釋過,不是故意不解你的電話,是因為那天淼淼受傷了,我沒顧上看手機,事后我和淼淼都向你道歉了,你至于記恨到現(xiàn)在都不肯給淼淼檢查嗎?”

  我陷入沉默。

  2

  上個月。

  我搶救一位車禍患者時,因其家屬刻意隱瞞患者是艾滋病人,我經(jīng)歷了職業(yè)暴露。

  雖然及時服下阻斷藥,但我還是恐懼的渾身發(fā)抖。

  我給傅庭打電話尋求安慰。

  然而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我一邊擔心傅庭是不是出事了,一邊害怕自己會被感染,一度崩潰。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傅庭在照顧蘇淼。

  蘇淼是傅庭的初戀。

  兩人因為賭氣分手,但沒想到蘇淼直接嫁給了別人。

  據(jù)說蘇淼的老公是個暴力控制狂。

  為了離婚,她選擇凈身出戶。

  傅庭知道后十分心疼,主動照顧蘇淼母女。

  那天兩人逛街,是為了給蘇淼租的房子添置東西。

  蘇淼的前夫正好撞見。

  對方認定蘇淼早就出軌,惱怒之下將她推下樓梯,摔斷了一條腿。

  傅庭和前夫扭打在一起,進了警局,又在醫(yī)院徹夜陪護蘇淼。

  而事后面對我的質問。

  傅庭只是敷衍地安慰我:“你身邊有那么多醫(yī)生同事,又及時服用了阻斷藥,肯定會沒事,但淼淼不一樣,她受到很嚴重的驚嚇,沒有我陪著會睡不著的。”

  我被他的話氣到渾身發(fā)抖。

  但并沒有大吵大鬧。

  我只是對傅庭說道:“傅庭,我要給你扣分了?!?p>  傅庭愣了一下,有些慌亂。

  他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我對傅庭有一個打分表。

  如果分數(shù)歸零,我就會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

  可傅庭的慌亂僅僅持續(xù)了一秒。

  緊接著他滿不在乎地說道:“小溪,這種幼稚的話以后別再說了,我是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離開我你還能去哪兒?”

  聽著他的話,我滿心冰涼。

  我的父母早年因意外去世。

  傅庭向我求婚時,在我父母的墓碑前賭咒發(fā)誓。

  他會是我的家人,會對我好一輩子。

  可這份誓言,到頭來卻成為他傷害我的武器。

  那一刻,我對傅庭徹底失望。

  我劃掉打分表上反復加減修改的六十及格分,寫上了【零】。

  3

  見我一直不說話,傅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溪,別鬧了,好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病床上的蘇淼突然哭起來,聲音哽咽。

  “算了,阿庭,你別再逼岑醫(yī)生了。”

  “我一直麻煩你,岑醫(yī)生肯定是誤會了我和你的關系,她不喜歡我是應該的,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傷害到你們之間的感情?!?p>  說完,她還對著傅庭強顏歡笑。

  “你還是幫我叫主治醫(yī)生吧?!?p>  “雖然他是男的,我有點怕,但我沒關系的。”

  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傅庭立刻動了惻隱之心。

  他用力攥著我的手腕,聲音嚴肅。

  “小溪,我和淼淼現(xiàn)在只是朋友關系,你不要總是多想。”

  “淼淼因為那個人渣的原因,對男性有陰影,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幫她檢查嗎?”

  我疼的眉頭緊皺:“放手!”

  傅庭眉眼很冷:“小溪,別任性?!?p>  我怎么也掙不開他的手。

  盡管已經(jīng)對傅庭失望,委屈和憤怒仍舊淹沒了我,我沒忍住紅了眼眶。

  “傅庭,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逼我做不愿意的事!”

  傅庭渾身一僵,似乎被我的眼神刺痛。

  “小溪,我——”

  他握著我手腕的力道減輕。

  可這時蘇淼卻是痛呼一聲,哭著喊腿疼。

  傅庭眼神一凝,再度抓住我的手腕:“小溪,只是看個診,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你就當是幫我了,好嗎?”

  我看著這張同床共枕五年的面孔,由衷地感覺陌生。

  我沉默兩秒:“我看,你放手。”

  傅庭臉色一松,放開了我。

  他抬手想揉我的頭發(fā),卻被我皺眉躲過。

  傅庭頓時愣住,手僵硬在半空中。

  他剛才竟然從我眼里看到了厭惡,感覺不可置信。

  我怎么可能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一定是他的錯覺。

  傅庭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卻忍不住想向我求一個答案。

  只是等他轉身,我已經(jīng)投入對蘇淼的檢查。

  我原本以為蘇淼喊腿疼是裝的。

  但一番檢查下來,我卻發(fā)現(xiàn)蘇淼腿部骨折部位有不正常腫脹和滲液。

  我摘掉手套:“初步懷疑是髓內感染,具體情況需要骨科醫(yī)生確定。”

  我說完,蘇淼柔弱的臉瞬間僵了。

  她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腿真有問題。

  “岑醫(yī)生,你不會是因為討厭我,故意嚇唬我的吧?”

  我懶得理她。

  傅庭了解我,我再怎么樣,都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他問道:“如果真的髓內感染會怎么樣?”

  我淡淡道:“輕則手術清創(chuàng),重則截肢?!?p>  蘇淼這下徹底慌了。

  她抓住傅庭的胳膊,梨花帶雨:“阿庭,我不要截肢!”

  我看著她:“有時間哭,不如立刻呼叫主治醫(yī)生,商量治療方案?!?p>  蘇淼立刻讓傅庭聯(lián)系醫(yī)生。

  一波醫(yī)生很快過來,全是男性。

  現(xiàn)在蘇淼也不恐男了,一邊哭,一邊求醫(yī)生救命。

  4

  蘇淼確診了髓內感染。

  醫(yī)生給她安排清創(chuàng)手術,過程很痛苦。

  她更是有理由每天都纏著傅庭。

  兩人之間的親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醫(yī)院里的同事都知道傅庭是我丈夫。

  他們紛紛提醒我:“岑醫(yī)生,你可要看好你丈夫,別讓他被狐貍精勾去了?!?p>  我轉頭望向病房。

  透過門上的玻璃,正好能看見里面的兩人。

  傅庭叉起一塊芒果喂給蘇淼。

  我記得傅庭對芒果嚴重過敏,就算只是沾到芒果汁都會全身起紅疹。

  我原本是芒果的忠實愛好者。

  傅庭說他芒果過敏,央求我戒掉。

  我為了他的安全,就不再吃芒果,甚至連芒果制品都不碰。

  因為有一次和同事聚餐,我點了一杯楊枝甘露,回家剛好喝完,傅庭來吻我,直接渾身過敏進了醫(yī)院。

  事后,他對我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我發(fā)誓再也不碰芒果,他才原諒我。

  可現(xiàn)在,傅庭竟然給蘇淼削芒果皮,還切成塊喂給她。

  原來真的愛一個人,會選擇克服困難,而不是解決制造困難的人。

  我收回目光:“沒事,我不要了?!?p>  同事滿臉震驚地看著我。

  下一秒,病房門從里面打開,傅庭臉色略微蒼白:“小溪,你不要什么了?”

  我給同事使了個眼色。

  同事立刻識趣地走開了。

  我這才看向傅庭,淡淡道:“沒什么,手機掛件臟了,不想要了?!?p>  傅庭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p>  我反問他:“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傅庭頓時啞然。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中了然,原來傅庭不是不知道他和蘇淼之間的關系不對,只是他有意麻痹和放縱自己而已。

  傅庭岔開話題。

  “小溪,我明天要飛國外,能不能拜托你照看一下淼淼?”

  我當然是拒絕。

  傅庭似乎已經(jīng)料到我的反應,說道:“小溪你是醫(yī)生,你不能區(qū)別對待病人?!?p>  我攥緊了手掌。

  “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

  傅庭忍不住皺眉:“小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淼淼已經(jīng)很可憐了,你為什么還非要針對她?”

  “我知道你對我們有誤會,但你是醫(yī)生,應該對所有病人一視同仁,歧視病人對醫(yī)生的名聲可不好?!?p>  我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庭。

  他竟然為了蘇淼顛倒黑白?

  以前我也被患者冤枉過不負責任、吃回扣。

  但傅庭都不用我解釋,就會堅定地站在我身邊,相信我是個好醫(yī)生。

  可他現(xiàn)在僅僅因為蘇淼的三言兩語,就給我扣上“歧視病人”的標簽。

  我沒忍住自嘲一笑。

  麻木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傅庭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好,輕輕嘆了口氣。

  “小溪,你放心,我只是給蘇淼留個電話,她有事才會叫你。”

  我已經(jīng)懶得再聽。

  “隨便吧?!?p>  我轉身欲走,又被傅庭抓住手腕,他從身后抱住我,嗓音溫柔。

  “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p>  可下一秒,他又被病房里的蘇淼兩聲微弱的痛呼吸引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像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不明白一個人為什么這么割裂。

  5

  距離啟程還有十天。

  我開始逐步交接工作。

  周圍的同事得知我要去當戰(zhàn)地醫(yī)生,都很不舍。

  和我關系最好的女醫(yī)生更是紅了眼眶。

  “怎么這么突然啊?”

  我笑了笑:“沒什么,就是覺得我活這一輩子,總要去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

  女醫(yī)生面露心疼:“那你和傅庭?”

  我道:“我已經(jīng)準備好離婚協(xié)議了?!?p>  女醫(yī)生冷哼一聲:“離婚也好,就他那種朝三暮四的狗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我不置可否。

  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自己根本不懂傅庭。

  憑他的外貌和條件,身邊從不缺少誘惑。

  但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他沒有一次出軌,甚至連曖昧都沒有過。

  外人眼里,他是忠貞不渝好丈夫,

  可獨獨面對蘇淼,傅庭屢次動搖。

  我不明白是蘇淼的魅力太大,還是初戀的濾鏡太強。

  又或者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我想不明白。

  索性懶得再去探究。

  手機震動,是蘇淼的電話。

  她又在哭著喊腿疼。

  自從傅庭給她留了我的電話,她隔三差五就騷擾我。

  但每次我一過去,她的腿就不疼了,然后就開始讓我?guī)退怂共杓影茨Α?p>  如此幾次,我清楚她是在消遣我。

  但秉承著醫(yī)生職責,我怕她的腿真的像上次一樣又出什么問題,還是選擇去看一眼。

  我和女醫(yī)生告別,不緊不慢地走到蘇淼的病房。

  “岑醫(yī)生,你終于來了。”

  我看著靠坐在病床上的蘇淼,問道:“什么事?”

  蘇淼指著地上:“我的珍珠項鏈斷了,珠子散了一地,我腿不方便,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地上珍珠滿地,顆顆瑩潤。

  粗略一掃就有幾十顆,還沒算滾到角落里看不見的。

  要是真的一顆一顆地撿起來,不知要忙活到猴年馬月。

  蘇淼見我不說話,嘆了口氣。

  “要是岑醫(yī)生不愿意就算了?!?p>  “但這條項鏈是阿庭送給我的,是他外婆傳下來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孤品,如果找不回來的話,阿庭一定會很傷心?!?p>  我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

  我知道這條項鏈。

  當初結婚時,傅庭他媽準備將這條項鏈傳給我的。

  但找來找去沒找到。

  后來問傅庭,才知道項鏈被他拿走了。

  傅母追問他項鏈的下落,傅庭只說不小心弄丟了。

  沒想到是給了蘇淼。

  傅母說過,她從小就告訴傅庭,這條珍珠項鏈是給未來兒媳婦的。

  而傅庭卻將它送給了蘇淼。

  也就是說,傅庭從一開始想結婚的人就是蘇淼。

  我攥緊雙手,感覺心臟像是被緊緊掐住,難以呼吸。

  蘇淼見狀,眼神里閃過得意。

  “岑醫(yī)生,那就麻煩你幫我撿起來了?!?p>  我抬起頭,冷聲道:“我是醫(yī)生,不是伺候你的老媽子,你要是還想要這條項鏈,就自己爬著撿起來。”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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