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巹酒
兩人吻畢,謝禮文將她抱在懷中:“現(xiàn)在可知道答案了?”
陸悅榕輕應(yīng)了一聲。
她緊緊抱著謝禮文的背,心跳在激烈的跳動之下慢慢變得平穩(wěn)。
這是她期待了兩世的愛戀。
回陸府的路上,陸悅榕的臉上掛著嬌笑。
冰蓮忍不住打趣她:“大娘子回去可得收收笑了,這春波蕩漾的樣子,誰看了都知道您出來見了誰。”
“真是多嘴!”陸悅榕輕拍了冰蓮一下。
今日與謝禮文相處,讓她更加堅定了要嫁入謝府的決心!
她要找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體貼她,對她好,還有責任心,攬得住事情。
只是不知道謝郎會想什么辦法來應(yīng)付母親……
陸悅榕想到家中母親猶豫的態(tài)度,還是很忐忑。
“冰蓮,你去十字街買點母親最喜歡吃的糕點?!?p> “好嘞。”
陸悅榕想著回去再探探母親的口風,最好能知道是誰在母親耳邊多了嘴。
只有找到事情的根源,她才好處理。
……
玉瑤殿內(nèi),如棋正在給陸舒瑤說著圍棋的規(guī)則。
兩人面前擺了棋盤和棋譜,陸舒瑤正在慢慢的領(lǐng)會。
因為皇帝愛棋,太后想要在后宮搞一場圍棋會,讓眾女展展身手。
這場圍棋會不光是秀女,前朝的公主們,太妃們也能一起參加。
這事兒用林若的話來說:“就是為了讓沈如霜出風頭罷了,誰不知道京中貴女棋術(shù)最佳的便是她。我們呀,全是陪襯罷了。”
陸舒瑤和林若兩個庶女,從小就不受家里重視,這種技藝是一點不精。
林若都還尚且知道一二。
陸舒瑤是一竅不通。
她小時候能讀書的機會,都是姨娘去了莊子后才換來的。
若是不然,可能現(xiàn)在大字都不識幾個呢。
因為這場圍棋會的緣故,陸舒瑤這些日子都在加緊練習呢。
自初承寵已經(jīng)過去了五日,除了第二日皇帝踏足后宮探望了沈如霜和她之后,便再也沒入過后宮。
太后那邊七日問安一次,其余的時間都還挺自由。
今日天氣有些熱,陸舒瑤穿了黃綠色繁花齊胸襦裙,外套了一層輕薄的牙色紗衣,嫩白的腳丫上沒穿布鞋,就這么空懸半空,一晃一晃的。
頭上發(fā)髻梳得隨意但精致,只用了淡黃色的綢緞裝飾,綢緞的尾端還有幾個金鈴鐺。
她歪坐在羅漢床上,一只手撐在棋盤上,一只手拿著棋譜。
娥眉半蹙,紅凌凌的嘴唇因為認真微微翹起。
如棋在她身邊打著團扇,一邊給她說著棋譜上的關(guān)鍵。
“陛下到!”
突然有人傳話,陸舒瑤驚喜回頭。
發(fā)飾間的金鈴作響,她想站起來又被布鞋絆住了腳。
葉宴臣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宮女扶著彎腰的陸舒瑤。
她齊胸的襦裙遮不住胸前大片的白色肌膚,彎腰的動作更是危險。
不過那晃眼的圓團兒很快就不見,她已經(jīng)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欣喜,似乎看見他很不可思議。
甚至連禮都忘了行,就這么癡癡看著。
“陛下,您真來了。”
她松開如棋攙扶她的手,幾步快走到葉宴臣面前。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最是能迷惑人,此時更是將她樣貌中清純動人的特點發(fā)揮到了極致。
她眼睛因為欣喜略微發(fā)圓,更是平添了幾分讓人憐的氣息。
嘴唇微張,紅艷艷的顏色讓人忍不住就將眼神集中在了上面。
她今日的頭飾更是莫名讓葉宴臣想到了五日那夜。
只是那晚她頭上的綢緞是紅色,今日換成了淡黃,帶著幾分俏皮。
葉宴臣將手上的酒杯提起來在她面前輕晃:“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是的,這便是陸舒瑤讓如棋去養(yǎng)心殿送的東西。
這可是花了她幾日時間,特意從宮外尋來的好酒。
“妾好不容易托人從宮外尋來的,怎么能不想著陛下?”陸舒瑤走過去,一下抱住他的胳膊。
她抱得緊,那顯眼的圓團兒忽隱忽現(xiàn)的。
葉宴臣冷著聲吩咐:“都退下吧。”
“是?!?p> 本來跟在葉宴臣身邊的元術(shù),便帶著他身側(cè)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們下去了。
“殿下,酒到了,可是菜還沒上呢?!?p> “讓你的宮婢們上便是。”他一把拉住她,就往里去。
走到她剛才坐的地方,才看見她在擺棋譜。
他一眼就看出來她還在初學,挑了挑眉:“你也參賽?”
陸舒瑤晃身過來擋住棋盤,“人家還在學呢?!?p> “要不我陪你下一盤?”
“真的?那太好了?!标懯娆帉⑵灞P上的黑白子兒挑選干凈,然后與葉宴臣對坐在羅漢床上。
“讓你幾子兒?”
陸舒瑤其實對他的實力還完全沒有概念,便道:“十子兒?”
“好?!?p> 誰知才沒下多久,葉宴臣的黑子剛剛才落,陸舒瑤便道:“不行不行,我要換個地方。”
葉宴臣鋒利的眼看她,“不能悔棋。”
她一點也不怕,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看他:“可是林姐姐都會讓我悔棋?!?p> 有點像只小狗。
“林姐姐?”
“這次同入宮的秀女?!?p> 她倒是還真沒幾分心眼,竟然還敢在他面前提起其他秀女。
“她讓你悔?”葉宴臣挑眉看她,眼睛在宮燈下意外流光,映襯得那顆淚痣格外的昳麗。
他長得可真好看。
陸舒瑤看著皇帝,心里發(fā)出感嘆。
“因為她也要悔的。”
葉宴臣無奈搖頭,將那顆黑子撿起來,“行了,拿回去吧?!?p> 沒想到指導棋都還下得這么漫長。
等宮婢們將菜都上好之后,葉宴臣在五步內(nèi)便結(jié)束了棋局。
“原來陛下剛才一直讓著我?!标懯娆幋舸艨粗灞P感嘆。
葉宴臣露出了今日第一個笑來:“傻。”
陸舒瑤看著他的笑,心里也笑,傻。
兩人入桌,陸舒瑤將一直準備的合巹酒杯拿了出來。
她親自將準備好流霞醉倒入兩盞酒杯,臉上帶著幾分羞意,“還未同陛下喝過酒。這一杯,妾當做是與陛下的合巹酒?!?p> 她說完也不等葉宴臣,仰頭喝下。
葉宴臣神色看著依舊冷峻,眼光掃過她微泛紅的眼尾,“合巹酒?那可是皇后才能與朕飲下的。”
“陸寶林,你是不是求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