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保全弟弟的性命
將房子賣了,究竟能成為倪芳的底下,還是滿足了倪慶國的貪婪,又有誰不懂呢?
“你……?!眲⑹遄鳛橥馊?,實在不好多說些什么,他看向林薇,有些焦急的說:“薇薇,這可是你爸的房子,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敗光你爸的家產(chǎn)?”
“你個老東西,怎么說話呢?這是我們家房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行了,見證人已經(jīng)做完了,你趕緊走吧?!?p> “薇薇。”劉叔還有些不甘。
林薇扯上他的胳膊狠狠捏了幾下示意后,將人往外帶了出去。
“劉叔,您別說了,利害關(guān)系我都知道,既然見證人已經(jīng)做完了,麻煩您再幫我爸處理一下外面的事情吧?!?p> 林薇在客廳幾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劉叔又眨巴了幾下眼睛后,終于將劉叔哄走了。
回到客廳,林薇將小家伙攬進自己的懷里,想了想后說:“3-5天吧,將我爸的后事處理好,再將我和源源的行李收拾一下后,最多不超過一周,我就會帶著源源離開?!?p> “這套房是我爸單位分的,但政策下來后允許職工購買,爸就用所有積蓄將房子買下,寫了我媽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媽可以全權(quán)處理這套房子,我沒有意見,賣房的錢我也不會覬覦。”
倪芳眼睛一亮,轉(zhuǎn)而又問,“你爺奶的那套房子……?!?p> “那套房是爸和姑姑的名字,您可以做爸的主,但做不了姑姑的主?!?p> 當然了,若有關(guān)系就另當別論了。
前世她這位親媽就找了關(guān)系,不僅將這套房子賣掉,連帶著爺奶的那套房也一并賣掉,再加上她爸的撫恤金,一共8萬塊全帶去了舅舅家。
但僅半年就被舅舅哄騙,全部敗光,隨后就將他們母子仨人趕出家門。
剛被趕出去第一天,弟弟就遭了難,當街就被人給拐走了,往后便音訊全無。
照現(xiàn)在來看,無論是賣房還是派出所那邊,應(yīng)該都是蕭元兵在背后搞的鬼了。
她現(xiàn)在不過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根本斗不過這些人。
比起復(fù)仇,此刻的她更應(yīng)該思考如何保全弟弟的性命。
她不擔心這些人不找她,但這些人一旦找到她,她必定要給這些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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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如今并沒有尸體在家停放三天的說法,才留了一夜林父就被拖去了火葬場。
當著眾鄰居們的面,購買骨灰盒的錢,倪芳還是掏的很爽快的。
也因此,林薇與劉叔也有了一次單獨說話的機會。
“薇薇……?!?p> “劉叔,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p> “你既然明白,那你還答應(yīng),這根本就不公平,你媽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平時幫著你舅舅就算了,竟是一點兒也不為你和源源考慮了嗎?”
“可我能怎么辦,劉叔,我不得不趕緊帶著弟弟走啊。”林薇左右瞧了一下,小聲說:“我舅舅的兒子耀祖,檢查出尿毒癥,這事兒您是知道的吧。”
見劉叔點頭,林薇趕忙解釋:“我同學的父母是醫(yī)生,我原本想說家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去找熟人咨詢一下該怎么弄,也好給舅舅減輕負擔。但這病根本無藥可治,耀祖現(xiàn)在每周三次去醫(yī)院透析,只為保命?!?p> “可這病耗錢,多少錢都不夠用,醫(yī)生給出了主意,說是可以換腎,將好腎移植到耀祖身上,耀祖大概率就能恢復(fù)健康了,可腎源不好等啊,這年頭誰愿意捐腎?”
“然后我這親舅舅,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偷摸帶著源源去醫(yī)院做了配型?!?p> “這……?!眲⑹逍睦镆惑@,倉皇間往后退了兩步,“孩子,你接著說,接著說?!?p> “因為我去的時間巧,再加上耀祖年齡小,我一提人家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一番詢問下還真讓我問出了剛出來的配型結(jié)果?!?p> “配上了,劉叔,這倆人配上了。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就我媽那性子,肯定想也不想就會將弟弟的腎給耀祖,可憑什么啊,舅舅做這事兒時,根本沒有征求過我們的意見。”
“然后呢,然后呢?他們知道了嗎?”
在劉叔焦急的詢問聲中,林薇道:“沒有,我將人家不要了的配型不成功的結(jié)果,將那份成功的結(jié)果給置換了下來?!?p> “劉叔,我知道500塊錢肯定是不夠用的,可為免東窗事發(fā),我只想趕緊帶著弟弟離開,這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p> “可,孩子啊,你考上江城大學的事兒大家都知道,若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ソ谴髮W找你怎么辦?屆時你和弟弟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啊,而且你們無依無靠,以后又怎么生活呢?”
“以后的事情,得能活到那天才能考慮啊,命都沒了,想那么多也是無益。”林薇笑稱,“叔,將這個事兒告知您,是因為我知道您絕不會跟別人提起,可我還想麻煩您件事兒?!?p> “孩子,你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只要叔能辦,叔肯定給你辦了?!?p> “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想請您幫我盯著我媽的行蹤,別的無所謂,一旦他們離開新縣,特別是去江城,麻煩您一定告訴我一聲,等我在那邊落腳后,我也會將地址告知您的。”
劉叔嘆了口氣,“哎,好,好,你放心,事關(guān)人命叔肯定什么都不會說的?!?p> 原本林薇還想再問些別的事情的,不遠處倪慶國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好了沒,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了,不過一個骨灰盒罷了,挑了也變不成皇陵?!?p> 劉叔指著倪慶國,想罵上幾句,最終還是住了嘴,“哼?!?p> 劉叔氣悶離開,林薇也跟了上去。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并不是在欺騙劉叔,她的確有去醫(yī)院找同學的父母咨詢過倪耀祖的病該怎么治。
只是這世間并沒有那么多的巧合。
而倪慶國,也的確會在不久之后知道換腎的方法,然后就偷摸帶著弟弟去醫(yī)院做了配型。
雖然是之后才發(fā)生的事情,但她沒說謊不是嗎?
春秋筆法,不正是這樣用的嗎?
秋天的信
度娘了一下,60年代就有透析了,不過費用很高,至于幾時納入醫(yī)保,每個地方的政策不一樣,時間也不一樣。 90年它有沒有納入醫(yī)保范疇,沒在網(wǎng)上查到,姑且就算沒納入醫(yī)保,若有指正文章可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