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楚宴,她要定了。
楚宴頓時傻眼了,整個人臉色頓時蒼白不已,眼眶都紅了一圈,明明氤氳的水霧,卻猶如深沉霧靄遮擋其中,如淤泥滿塘的死水一般。
他眼睫微濕,蒼白的薄唇顫抖幾瞬,聲音低的幾成氣因,“明明你是讓我見弟弟的,為什么要騙我說不見,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逃跑對不對?”
真是太壞了。
哪怕欺負(fù)成這樣,楚宴甚至都沒有想罵人一頓。
哪怕說著話那肩膀都微微的顫抖著,整個人用手捂著雙眸,沒等顧南衣說話淚水順著指縫無聲的流下。
“倒也不是……”
顧南衣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年穿著自己唯一一件的襯衣,果然漂亮的很。
這種羸弱的少年,精致脆弱的少年,一直都是她的菜,可惜了,活了都千萬年了,卻沒有遇到一個心儀的。
只不過隨意俯身在顧南衣的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奇遇。
她手指輕輕地勾起少年長發(fā),俯身低頭吻了吻那長發(fā),聲音清冷的說道:“不是告訴過你逃跑是有代價的嗎?所以我壓根都不怕你逃跑,因?yàn)槌纭彼椭^聲音呢喃的如同魔鬼一樣在他的耳邊響起,“你是逃不掉的?!?p> ……
楚瀟在偏廳等了很久,將近快有兩個小時,才終于等到了人。
只見門大開,雪夜先走了進(jìn)來,靠在了一側(cè),隨之邁步進(jìn)來的便是顧南衣。
那個橫跨南北大洲的顧南衣。
“南衣小姐,久仰了。”楚瀟直接走上前,伸出手就要做一個友好的打招呼。
他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見顧南衣懷里的少年,也是自己的大哥楚宴。
但他的手懸在半空中,面前的顧南衣壓根沒有打算任何握手的跡象。
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打過臉的楚瀟整個人都有一種怒火卻不能發(fā)的憋屈。
直到楚宴哭哭啼啼的喊了一聲,“弟弟。”
才打破了包廂里那怪異的安靜。
楚瀟看著楚宴,他身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面料一看就是極好,是上等的上等,哪怕自己都沒有穿過這么好的衣服。
而凌亂的長發(fā)也被一個黑色的編織繩綁在了辮尾處,順著直接全部放在了前面,本就長得傾國傾城的容貌的楚宴,現(xiàn)在更加美的不可方收,甚至讓人連眼睛都離不開的美。
漂亮的讓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楚瀟見狀,有種想要將自己哥哥拽出來,“南衣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哥哥從小腦子有點(diǎn)傻,所以斗獸場的事情實(shí)在抱歉,如果出了任何的事情,都由我楚瀟承擔(dān)。您不要怪罪一個傻……”
“他傻你不蠢嗎?”
楚瀟:“??”人直接連話都不會說了。
顧南衣將人摟住直接去了主位上,因?yàn)榇┲績?nèi)衣的楚宴走路甚至有些勒的大腿有些生疼,他甚至不自主的只能靠著顧南衣的身子來走路。
這樣在別人的眼里是少年在撒嬌不要與顧南衣離開,而非要黏在一起。
等坐在主位上的時候,楚宴還在糾結(jié)坐在那里的時候。
顧南衣一個大手就直接將人攬入了自己的大腿上,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強(qiáng)制的占有欲,“坐在這里?!?p> “不要,你的腿上,我……”顧南衣討厭別人拒絕自己,所以兩手直接壓住了少年,那冰冷的聲音幾乎可以將震懾所有人,“我說的話以后別讓我說第二遍,楚宴?!?p> 楚宴感覺到顧南衣在拽自己身后的帶子,一雙水霧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直接就倒在了她的懷里,“別,別拽,我在,我聽你的,衣衣。”
衣衣兩個字一出。
身后的雪夜一瞬間迸射出足夠的殺意的暗芒。
他叫小姐什么,衣衣,這樣的昵稱,他怎么敢說出來。
楚宴說的話小,所以楚瀟壓根都沒有感受到他們在自己眼前調(diào)情。
……
狐媚子。
就算是一個傻子但人要是天生的狐媚子,完全就不用學(xué)。
楚瀟見到顧南衣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想要顧南衣身后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女人那么漂亮,他怎么舍得不收入囊中的。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傻子楚宴竟然被顧南衣看上了?
怎么可能,他可不是為了讓楚宴搭上顧南衣才來的這里。
楚瀟笑著展現(xiàn)著自己的魅力,緩緩的開口:“南衣小姐,當(dāng)初是我們楚家不懂事,沒有走海運(yùn)像咱們這邊報(bào)備,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還讓您這邊給我們解決了海盜的船只,當(dāng)然這些費(fèi)用我們楚家都一律承擔(dān)。以及我楚瀟個人也多給南衣小姐的各種費(fèi)用?!?p> “我們楚家絕不是想跟南衣小姐為敵,而是一直想和您合作的。”
顧南衣不感興趣這些事情,活了這么多年了,錢財(cái)她多的花都花不完,“難道我的人沒有跟你說嗎?東西可以給你,但是楚宴你的留下。”
楚瀟頓時擺了一個難為情的表情,“南衣小姐,我哥哥真的不能留下,他的智商就如同一個小孩子,我?guī)^來不過是來玩玩的。
要是我父母沒有看見我將哥哥帶回去,一定會打死我的。南衣小姐,哪怕就算是我留在這里都可以,但我的哥哥一定要回去,求求南衣小姐放人。”
“玩玩?”顧南衣一伸手,雪夜直接將一旁的茶杯遞了過去,她手指輕輕的碾了碾少年發(fā)干的嘴唇,“來喝口水。”
少年聽得認(rèn)真完全沒有想到顧南衣突然喂自己喝水,他整個人一愣,短短時間,茶杯就遞到了他的嘴邊,少年此時乖順的抿著邊沿喝了幾口水。
然后手指輕輕地推著,“我不喝了。”
顧南衣隨機(jī)將茶杯剩下的水直接喝掉。
她聲音如同女帝的狂傲,“你讓楚宴去斗獸場的那一刻,沒有我他就已經(jīng)死了。
所以這個人現(xiàn)在是我的所有物。你們楚家再不同意,有本事就來找我要人。沒本事,就忘記這個人,他不屬于你們了。而是屬于我,顧南衣?!?p> 強(qiáng)勢的口吻,直接壓的楚瀟喘不過氣來。
這個傻子竟然真的被顧南衣看上了。
很顯然顧南衣今天見自己不是還人,而是徹底的告訴他們,楚宴他要定了。
他手指輕輕地發(fā)顫,“那我……用我換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