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頂樓。
“喂,你這樣針對野總的前任,野總準許了嗎。”
“對啊,好歹也是前任,還談了那么久,萬一還有舊情呢?!?p> 被提問的人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他沒有正面回答:“云野哥的私事也是你們能問的嗎?!?p> 也只是趁著李云野還沒到,他們才敢八卦一下。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只能悻悻閉嘴。
一通電話打來,他離了場。
“不好了!有人將你出入龍淵的照片爆出來了,還說你……”
男人皺了眉頭:“說我什么?”
“說你是去伺候大佬……”那邊的人說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這個藝人的脾氣和外表看起來就是兩個模樣。
“呵,看來是有人故意的惡心我。這件事還要我來教你怎么做嗎?”語氣冷然,男人的心里有了數(shù)。
看來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故意來警告他呢……
不過,這樣才好玩,他背后可不止一個人。
至于對面是誰,他有了想法,以為他背后只是李云野所以敢來警告的嗎。
誰占優(yōu)勢,還不一定呢。
轉(zhuǎn)眼間,網(wǎng)上一點關(guān)于這件事的痕跡也無,反倒是他新劇的cp上了熱搜。
翹楚娛樂。
曲溪和喬楚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
“有點意思,看來他是攀上了真大佬?!眴坛湫χ_口。
“那還要繼續(xù)嗎?”曲溪問道。
“如果只是李云野倒是問題不大,但現(xiàn)在看起來問題沒有這么簡單,我們暫時只能按兵不動?!笨粗上氯サ哪?,喬楚開口安慰道:“沒事,不過這也詐出了他的背景,可能性就那幾個,我們是新生一代,自然比不過老一代的,放心,會有大廈傾倒的那一天的?!?p> 曲溪點了點頭。
回家之后的林雨時推開門就是兩張臉。
“你們怎么來了。”掩不住的開心情緒。
“來陪陪你唄?!卑纵p羽開口。
“對啊,我們看到熱搜了,想著來和你一起罵出出氣呢?!庇舴毙鞘掷镞€拿著薯片。
“不過看你狀態(tài)還挺不錯的,我們就放心了?!卑纵p羽手中抱著草莓在啃。
“那你們要不先放下說話?”到底是來安慰她的還是來蹭吃蹭喝的。
“哎喲……”郁繁星拿著薯片轉(zhuǎn)身。
林雨時無奈地關(guān)上了門。
“行了行了?!彼龑扇送巴疲白グ?。”
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
“我們剛看到一個男明星被爆去龍淵陪大佬去了,一轉(zhuǎn)眼這爆料全網(wǎng)無痕跡了。也就粉絲裝傻了,這行為不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庇舴毙墙乐砥?。
“也不能這么說,刪痕跡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們能看到還是因為有內(nèi)部資源,看到的比較早。”白輕羽說道。
“誒,毛毛雨你認識這樣一個人么?好像也是云起的。”郁繁星問道,可是已經(jīng)找不到痕跡了,再加上這兩人還有點臉盲,只隨意看了一眼,已經(jīng)記不得了。
林雨時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有這件事?!蹦芘噬淆垳Y的大佬自然也不會傳出消息來讓他們知道。
白輕羽和郁繁星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反正也只是個八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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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齊思謹欲言又止。
郁祈星瞟他一眼,沒管,繼續(xù)在電腦上敲打,眉頭緊皺。
齊思謹?shù)故强闯鰜砹怂麪顟B(tài)的不對勁。
平時也沒見這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畢竟關(guān)于“采訪”,他的問題從來都是犀利又精準的,與生俱來的天賦。
雖然平常話不多,但攻擊力極強,還伴有眼神的魔法攻擊。
用一句很火的話:“舔一下自己的嘴唇能把自己毒死?!?p> 以上是網(wǎng)上對他的評價,齊思謹每次只能裝模作樣的搖搖頭,嘆氣。
“祈星啊,他們對你還是不夠了解呀?!?p> 郁祈星確實話少,確實“嘴毒”,前者是他與生俱來的性格,后者是工作的附庸。
“怎么了這是?!饼R思謹一個滑步,竄到郁祈星身后,看見電腦屏幕上的內(nèi)容。
“林雨時?郁繁星朋友?”齊思謹臉往前湊,被郁祈星一個手掌制止,像是樂譜里的休止符,英語里的“stop”,中文里的“你月季餓了”。
“還是不是兄弟,這有什么看不得……的?!笨辞鍍?nèi)容后,齊思謹想,確實有點“觸目驚心”了。
“不是,上一回你不還送人家上車嗎,而且還是郁繁星朋友,咋這一下你就往人家心窩里戳呢?!饼R思謹自然也知道有關(guān)林雨時的“風言風語”。
齊思謹摸摸下巴:“你莫不是恨鐵不成鋼,直接討厭上人家了吧……還是說你喜歡人家來著,結(jié)果事情曝光你惱羞成怒,然后由愛生恨……”
越說越離譜。
郁祈星停下手中的工作,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我錯了哥哈哈哈……開玩笑呢,我又不傻,看似犀利實則也是對謠言輿論的抑制,對自己的澄清?!饼R思謹心虛地撓頭,“是吧哈哈哈哈。”
郁祈星沒再繼續(xù)看他。
手指在鍵盤上翻飛,修長又白皙的手在黑色鍵盤的映襯下更加鮮明,關(guān)節(jié)處的青色半隱在微粉的山峰中。
“說吧,什么事?!?p> 這是在問齊思謹開始時的欲言又止。
嘆了口氣,一個撐手,坐在了沙發(fā)靠背上:“你知道吧,我那個樂隊最近有個很重要的演出?!?p> 郁祈星點頭,示意他知道。
“但是呢……我們那個主唱最近出了個小車禍,沒有性命之憂,但是粉碎性骨折了還不能起來?!饼R思謹一向“開闊”的眉間也有了擔憂和愁緒。
“沒事就好,好好休息。”郁祈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但人家小姑娘不這么想,不想耽誤了樂隊演出,我就騙她說已經(jīng)找到人了,讓她不要擔心。”
“這樣說,會傷人心嗎。”郁祈星問道。
“額……剛開始她是有點失落的,但是……”齊思謹又開始心虛了。
“什么?”
“但是呢我說了我找到了郁繁星人小姑娘是她迷妹大學的時候為了郁繁星進來的……”齊思謹瞅了一眼郁祈星的臉色。
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所以聽了之后非常開心還說希望到時候錄個視頻給她看。”
一口氣說完。
空氣里安靜了好一會,齊思謹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有些越界,替郁繁星做了決定。
但是,熱愛如三昧真火,燃燒著人的五臟六腑,如何輕易放下,放下又有多少遺憾。
所以他現(xiàn)在是來先給郁祈星打預防針的,然后再去問郁繁星,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再拒絕等下一次演出或者另尋他人都是沒問題的。
但他總想,她應(yīng)該站在舞臺上閉著眼睛唱著喜歡的歌,然后在熱烈的世界里睜開眼。
有鮮花有掌聲。
有繁星。
郁祈星的手指摩挲了下鍵盤。
“你知道她退出的理由?!?p> 齊思謹點頭。
“這件事的決定權(quán)不在你我手上,如果繁星答應(yīng),我沒理由不支持,如果不答應(yīng),不論原因,沒有可能?!?p> 郁祈星與齊思謹眼神對視。
齊思謹讀出了他的那份警告。
那是曾經(jīng)郁繁星的傷疤,而他要重新撕開,傷疤下是血水還是新肉,他們都不知道。
但郁祈星想,倘若妹妹走出那段回憶,這也是他想看見的。
人有熱愛,生命就有火苗,不覺歲月長,不覺人間苦。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