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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取暴君生命值,我宮斗卷哭全員

第七章 侍寢被截胡

  柳思妤望向涼亭內(nèi)叫囂的女子,黛眉輕蹙:“那涼亭中坐的人是誰?竟然如此囂張?!?p>  碧華撇撇嘴,語氣不善:“她呀,奴婢認識,是林妙瑜,瑜才人?!?p>  柳思妤有些驚奇:“你怎的會認識她?”

  碧華說起這事就氣得慌:“還不都是因為她身旁的奴婢小春,才人可還記得您半月前被浣衣局洗壞的那件衣裳?”

  見柳思妤還在思索,碧華又靠近了些:

  “半月前,奴婢去浣衣局給您領洗好的衣裳,就是那個小春把您的衣裳給弄爛了,還死不承認。”

  “小春說自己家主子是從將軍府出來的,要奴婢識好歹。當時要不是浣衣局的姑姑來了把這件事情攬下來了,奴婢就跟她吵起來了。一個屋檐下出不了兩種人,奴婢估摸著這主仆兩個都一個性子?!?p>  碧華正說著,涼亭中的林妙瑜不知為何又突然高聲道:

  “這烹茶,最講究的就是品茶的環(huán)境,這景好了,茶才香。若是品茗時連帶著一同賞荷,定更是一番好滋味?!?p>  話畢,她的聲音漸漸落下來,對著一旁的婢女小春責怪道:

  “小春,你給我找的這是什么鬼地方?連朵荷花都見不著,等會兒陛下要是在這里不落腳,你回去就等著挨罰吧?!?p>  小春委屈極了:“才人,奴婢每個地方都看過了,真的一朵荷花都沒見著啊?!?p>  林妙瑜立馬呵斥:“瞎說,我看你就是懶?!?p>  “奴婢沒有......”

  碧華看到這一幕,輕哼一聲,附在柳思妤的耳旁小聲開口:“果真是一個性子,都不聰明。”

  柳思妤笑笑:“你可別這樣說。能得到這消息可不容易,這瑜才人也是下大功夫了?!?p>  涼亭里的林妙瑜還在不停地搖著小扇煮茶,另一邊的歌聲又響起了。

  柳思妤待得沒趣兒看,轉(zhuǎn)頭瞅了眼碧華:

  “聽陛下身邊的公公說,陛下是去見什么景王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讓她們就在這里等吧,我們回去?!?p>  “奴婢遵命?!?p>  路過涼亭時,柳思妤往林妙瑜那邊欠了欠身子,行了禮。

  林妙瑜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身旁的小春道:“你看看,連陛下面兒都沒見到,這就受不了了,一看就是個沒有毅力的?!?p>  她可是在這御花園里等上好幾天了,今兒個她出門時還看了,可是黃道吉日,一定能見到皇帝。

  小春緊跟著附和:“是啊,一點兒堅守都沒有,不像我們才人?!?p>  這話一字不差地傳到柳思妤耳中,惹得柳思妤想發(fā)笑。

  一旁的碧華憤憤不平:“這主仆兩個真是一點禮教都沒有,囂張個什么勁兒。”

  柳思妤撫上碧華的手,若無其事地笑笑:“不要管她們,讓她們等吧,這要是真能等來,那才真是見了鬼?!?p>  途徑御花園的另一處,柳思妤才終于尋到了歌聲的來源。

  荷葉從間的白玉石步道站著一個體態(tài)嬌弱的女子,與林妙瑜截然不同,這人穿著一身丹青色的素衣,聲音忽高忽低,一刻也不停地唱著。

  柳思妤突然頓住腳步,目光停留在她頭頂閃爍的數(shù)字:

  十五天。

  這女子是什么人?怎的會只剩下十幾天的壽命?

  柳思妤的思緒還未理清,這時林妙瑜苛責的聲音又傳來:

  “哎呀,別唱了,吵死了!吵得我這茶都不香了!”

  唱曲的女子也不服輸,歌唱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像是在反抗叫囂。

  歌聲和人聲夾在一起,吵得枝頭飛出一片驚鳥。

  柳思妤在碧華耳旁囑咐:

  “得空了去打聽打聽那個唱曲兒的是哪個宮的,跟哪些人交好,我瞅著她也不像個簡單的。”

  柳思妤只能看見將死之人剩下的壽命,卻看不見死因。

  若是遭人陷害,自己還是提前撇清關系才好,免得引火上身。

  “奴婢遵命?!?p>  *

  翌日傍晚,

  李公公突然來到歸月閣:

  “恭喜才人,今兒個陛下說要在您這里歇息,才人好好準備準備吧?!?p>  柳思妤聞言,喜出望外,趕緊讓碧華把桌上的點心拿來:

  “妤兒不知該拿什么感謝公公,這是妤兒親手做的點心,公公若不嫌棄就拿些去。”

  李公公笑著擺手:“點心就免了,才人夜里伺候陛下時,記得多順著陛下些,莫要惹得圣怒?!?p>  柳思妤一愣,瞬間紅了臉:“謝公公提點?!?p>  李公公走后,柳思妤握住碧華的手,高興地就要暈了腦袋。

  苦了這么多年,時來運轉(zhuǎn)就在今日。

  碧華伺候著柳思妤沐浴梳妝,就等著楚錦奕來到時,俘獲圣心。

  可這時,寢殿外卻傳來一聲喊叫:

  “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歸月閣的小太監(jiān)小福子沖進來,一個沒注意,差點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來不及顧上疼痛,連滾帶爬地跑到柳思妤面前:

  “妤才人呀,大事不好了?。 ?p>  柳思妤不解瞅了一眼小福子,還沒等她張嘴,碧華先開口了:

  “慌慌張張的,沒點規(guī)矩。今兒可是我們才人侍寢的日子,是大好的日子,說什么大事不好,凈惹晦氣。”

  被碧華這么一說,小福子的腦袋瓜子也不轉(zhuǎn)了,趕緊跪在地上:

  “是奴才的錯,求才人重罰奴才?!?p>  柳思妤長舒一口氣,伸出手指,故作深沉地往小福子的腦袋上點了點:

  “莽莽撞撞,沒點兒沉穩(wěn)樣子。我什么時候忍心罰過你們,趕緊起來吧,讓我聽聽到底是什么大事不好了?!?p>  可接下來小福子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潑到了柳思妤的身上:

  “是瑜才人。瑜才人說最近受了涼,腦袋疼得不行。吵著鬧著撒潑打滾要見皇上呢。”

  柳思妤一聽見林妙瑜的名字,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怎的是她?”

  她昨兒個下午不是還在御花園叫囂,怎么晚上就病了?

  而且有病就喊太醫(yī)啊,喊皇帝過去是能給她治病還是怎的?

  大抵都是裝的。

  小福子見柳思妤的反應,料定了她是氣壞了,于是壯起膽子安慰道:

  “這不明擺著欺人太甚么?實在不行,我們?nèi)サ奖菹履抢镉懸獋€說法。小福子今天給您打頭陣?!?p>  碧華見狀趕緊阻攔:“瞎胡鬧!若是我們過去擾了陛下的雅興,搞不好可是要被砍頭的?!?p>  她拉住柳思妤的手:“才人您忘了么,那老嬤嬤說過,陛下不喜宮妃爭寵,咱們這樣貿(mào)然過去,會不會太明顯了些?”

  柳思妤垂眸沉思許久,一拍桌:

  “當然要過去。既然病了,咱們不得過去好好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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