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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凈土:我在輪回考場里封神

第二十九章花魁書生

  退一萬步講,即使林深在她之前拋骰子,或是幫她拋,都不見得能拋出一樣的點數(shù),現(xiàn)在徐軒已經(jīng)離開,她沒有理由這么戒備自己。

  如果有,只能是別的原因。

  她驀然,抬頭看去,恰好和林深的目光撞到一起。

  果然如此。

  “你擔心我把你手心里有一張黃符紙的事情說出去,對么?你不想被當做異類!”

  林深嘴角一揚,不算太笨。

  “那你就不擔心我把你也獲得道具的事情說出去?!?p>  趙小甜花容失色:“你怎么知道!”

  林深搖頭,果然一套一個準。

  這里的考生,都有機會會觸發(fā)各種各樣的道具,從觀察來看,趙小甜的應當是和力量一類有關的道具,徐軒的,應當和他能控制骰子點數(shù)有關,不然解釋不了為什么他每次都能拋出和自己一樣的點數(shù)。

  這么積累的能力,怪不得他一直想和自己組隊。

  “既然大家都是異類,那我有什么好怕的?!?p>  林深拋出骰子,和她預想的一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格子數(shù),四十四點。

  趙小甜也換了另一副面目,嘲諷著:“四十四,死一死,你的運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糟糕?!?p>  她說得沒錯,如果每個人都有道具,和道具越強大的人在一起,她反倒越危險。

  借助這副柔弱無腦的身軀,還能給他增加不少優(yōu)勢。

  “我現(xiàn)在倒是希望不要和你一路。”

  龜殼上寫著世字44的綠龜悄然出現(xiàn),憑空而來的白霧正在將林深包裹。

  “那你可要快點了,不當著我的面打臉,怎么足夠暢快?!?p>  趙小甜將骰子拋出,四十二點。

  算上她先前的點子數(shù),即使擲出最多的四十八格,離八十一格還有兩格距離。

  趙小甜郁憤:“我遲早會追上你的?!?p>  林深無奈笑了下,轉(zhuǎn)身要走,就聽到身后傳來趙小甜一聲驚恐的喊叫。

  她轉(zhuǎn)過身,看清后,面色亦不由凝重。

  并沒有龜殼寫著數(shù)字40的綠龜出現(xiàn),趙小甜想再拋一次骰子,手卻從骰子里穿過。

  “林…林深姐,我這是怎么,怎么了?”

  怎么回事?明明任務已經(jīng)完成,趙小甜為什么沒有辦法離開?

  “我完成任務了啊,為什么不讓我走?”

  她不顧一切沖向那團腐肉,想將酒和肉都吃進去,可是出風道的一瞬,手同樣從上面穿過去。

  像極了,站在他們面前的趙小甜,是一具靈魂。

  林深沉聲道:“小甜,你先冷靜,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聽我說?!?p>  黑暗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向她籠罩過來。

  “我想應該是你放置米粒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沒有辦法離開?!?p>  “不可能!那我為什么能和你們從哪里出來?……是了,是你提的辦法把我?guī)щx,所以現(xiàn)在你不想讓我繼續(xù)跟著你了,所以設計困住我!”

  “我說對了是不是!”

  林深望著逐漸癲狂要撲過來的趙小甜,轉(zhuǎn)身,無聲嘆息:“照著你的方法試一試吧,或許可行。”

  留有希望,總好過忘卻絕望,祝好運。

  “你別走!”

  她的聲音被黑暗隔絕,林深只覺腳下一空,馬子往另一處天地墜去,等眼前出現(xiàn)光亮,腳下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大草原。

  她跟著帶路的綠龜往前走去,繼續(xù)剩下的路程。

  這次身旁沒有人同行,她也不覺得孤單。

  她或許就是這么一個薄情的人,年少的遭遇讓她心里裝不下多少東西。

  四相理論。

  相遇,相識,相知,相愛或相殺。

  她要回家,一切不穩(wěn)定的因素她都需要扼殺在搖籃。

  他們已經(jīng)同行了好長的時間,足以到了相知的程度,最后一個階段,她毫不猶豫相信是相殺。

  如果牽扯沒那么深,或許最后抉擇時也不會太為難。

  路途和前三次一樣,沒有變故發(fā)生。

  林深一路走走停停,摘些花草樹葉變了好幾個花環(huán),自娛自樂打發(fā)時間。

  但是腦海里,一直在下意識思考這里的本質(zhì)。

  記得被漫天試卷包圍的那年,每次考試時,老師總會提醒先看作文題。

  哪怕當下做的不是作文題,可潛意識里,已經(jīng)開始構建作文,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亦如此。

  周圍景色變幻,春夏秋冬四季輪替。

  綠龜?shù)谖宕瓮O聲r,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熟悉的聲音響起。

  【叮鈴叮鈴,鈴兒響叮當?!?p>  【賽程接近尾聲,善跑的英雄阿基里斯信心滿滿能取得最后的勝利,因此他打算先休息一夜,好好犒勞自己?!?p>  林深:“……”

  越到最后,不應該越謹慎小心對待?

  還有時間吃喝玩樂?

  心里的吐槽話音剛落,一座古代勾欄拔地而起,周圍熱鬧的街道慢慢浮現(xiàn),她的衣著也自動變成和他們一樣。

  林深站在門口,無奈嘆氣,里面擠滿了憑欄聽曲,吃酒玩樂的人。

  若是當仙子時騰云駕霧,撕破時空的能力還在該多好。

  她進去,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目光剛從遠處中央的舞臺上收回,便注意到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書生癡戀望著臺上起舞的女子:“她唱得很好聽,是不是?”

  林深不懂剛才那只取自用的是什么方眼唱的,反正一個字沒聽懂,盡管臺下眾人又是喝彩又是拍桌子,落到她耳里的,只有類似虧水露水河壓水之類的音調(diào)。

  但他很明顯,是她接下來能不能好好休息的關鍵。

  “好聽。”

  “我就多余問,我家秋琴唱的,怎么會不好聽,整個云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比她唱得還好的人了?!?p>  一曲終了,臺上騷亂。

  離得近的人沖上臺,將看中的美人攬入懷中,欲共渡春宵。

  旁邊嬤嬤收錢收得合不攏嘴,亦不乏因為美人而大打出手的公子哥,其中幾人爭搶的,便是書生口中的秋琴。

  秋琴長相清冷,唱得一首好曲,雙目無瀾看著為他大打出手的男子。

  其中一人往空中灑出大量紙錢,嬤嬤在幾個小廝用戶下充上出撿,邊檢便高聲道:“今晚秋琴姑娘名花有主了,感謝各位大人的抬愛?!?p>  林深注意到書生臉色都發(fā)白了,袖中雙拳緊握。

  她知道的狗血劇情不多,但也能從其中窺見一二。

  貧苦書生愛上名樓花魁,愛而不得的凄美故事。

  “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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