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門討說法
慕清清抱著殷二娘的胳膊，把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嬌道：“我知道娘心疼我，可我也想讓家里的日子好過些。再說，我也不覺得做吃食辛苦。既然有機會得了這輛小吃車，明日我打算去鎮(zhèn)上擺攤試試看?！?p> 殷二娘目光溫柔地望著女兒，聲音溫柔：“好，無論你想做任何事，娘都會幫你。”
“慕清清，你給我滾出來道歉！”
一道帶著怒火的喊聲打破了母女二人相處的溫馨氛圍。
慕清清尋聲看過去，就見是身材干瘦的金氏掐腰滿臉怒氣的站在門外。
金氏，就是葉萋萋的親娘。
先前她怎么沒發(fā)現，金氏的這張臉都透著刻薄和兇惡。
也是，為了女兒葉萋萋能做出讓全家被吸血的事，能是個什么好人。
殷二娘將慕清清護在身后，客氣地開口問：“金嫂子，不知我家清清何處招惹到你了？”
金氏一看沒村民圍觀，翻臉比翻書還快，冷哼一聲，抱臂道：“管好你女兒，若不是你女兒跑去學堂欺負我閨女，我也不會上門討個公道?！?p> 殷二娘不知學堂發(fā)生的事，便看向身旁的女兒，低聲問：“清清，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慕清清還未開口，金氏的余光瞥見有村民靠近，就用帕子抹著眼淚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家萋萋從小身體就弱，我全家寵著護著好不容易養(yǎng)到這么大，如今卻被你們這么欺負。若是我家萋萋出了事，這可讓我怎么活?。 ?p> 村民走過來勸：“大田娘啊，這是咋了？誰不知道萋萋被你當成是眼珠子疼，誰敢欺負她?。繒粫怯姓`會？”
“我也希望是誤會，”金氏看了眼慕清清，“都是這孩子，非要去學堂送餅子，還趁機欺負了我家萋萋。若非如此，萋萋怎么會在學堂突然昏倒？還是我們家老大將她背回家去的，這會兒她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小臉白得跟饅頭似的?！?p> 慕清清心里了然，她還以為是葉大田給金氏告狀，沒想到竟然是葉萋萋昏倒被送回家去了？
前世她怎么沒聽過葉萋萋的身子骨弱成這樣，這都能暈。
有位嬸子溫聲問：“清清啊，你說，在學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金氏搶話道：“她怎么可能會說實話？這孩子都趁著我家人不在欺負萋萋，還不知道背地里欺負過她多少次。萬一萋萋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葉萋萋到現在還身體不適？”
突如其來的問話，在場的人都尋聲看過去，發(fā)現說話的人正是慕清清。
金氏抹著眼淚道：“當然，我還能說假話不成？”
“這就奇怪了，”慕清清摸著下巴，朝金氏靠近，仔細打量著金氏的臉。
金氏被她盯得毛骨悚然，不耐煩地問：“你看著我作甚？難不成是欺負了我家萋萋，還想欺負我？”
“我就是好奇呀，誰人不知金嬸子疼愛閨女，怎么，閨女還在床上躺著身體不舒服，金嬸子不去請大夫，來找我做什么？莫非覺得我能治好葉萋萋的病？”
金氏眼珠子轉了轉，極力掩蓋住心虛，揚聲道：“你瞎說什么？我這不是為我家萋萋討個說法，你別轉移話題！”
慕清清故作思索地點頭，“金嬸子說得對，這件事的確該說清楚。既然也有其他村民們在，那咱們就一起論一論?！?p> 金氏心里沒底，“你可別亂說話，詆毀我家萋萋！”
慕清清輕笑一聲，“我還沒開始說呢，你就說我要詆毀葉萋萋？該不會你已經知道葉萋萋在學堂做的那些事不光彩吧？”
“你胡說什么！我就知道你這小妮子是個不懂規(guī)矩的，怎么跟長輩說話呢？”
護女心切的殷二娘開口道：“金嫂子，孩子們的事，合該讓孩子們自行解決，你這樣沖過來責怪我女兒，還不準我女兒辯駁，才算是無禮吧？”
“你！”金氏見說不過，就想詆毀慕清清的名聲，“先前我還想著你女兒對我家大郎心生愛慕，讓他們二人成親也行。如今看你閨女這樣，我是說什么都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我忽然想明白了，說不定就是你女兒嫁不成我家大郎，才故意欺負我閨女！”
慕清清聽到這番話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金氏面色一變，“你笑什么？”
“我笑嬸子好自信啊，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你家大郎了？”
“分明是你——”
慕清清打斷她后面的話，“是，今日是有孫媒婆上門說親，但又不是我家的意思。我娘已經拒絕孫媒婆了，我是不會嫁到你家里去的。還有，今日在學堂是她葉萋萋搶走了我妹妹的簪花，我替我妹妹主持公道，如何能算得上欺負她？”
金氏揚聲道：“你胡說，我女兒什么都不缺，怎么可能搶你妹妹的東西?！?p> “金嬸子，你這么疼愛女兒，該不會沒發(fā)現葉萋萋頭上戴了個簪花吧？實不相瞞，那個簪花是我親手做的?！蹦角迩鍖⒙曇魤旱托?，“嬸子若是再繼續(xù)鬧下去，我倒是不介意幫忙宣揚一下，她葉萋萋是如何在學堂仗著葉大田的撐腰，搶奪同村孩子東西的?！?p> 金氏腿一軟，她確實想到萋萋回來的時候戴了朵簪花。
葉萋萋在學堂搶人東西的事金氏也知道，這件事在她看來不算什么，都是些小東西，那些孩子回去后也沒有給家里的爹娘告過狀。
但此事萬一真的鬧大，勢必會影響他們家萋萋的婚事。
金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大人有大量，這次的事，就當時孩子們的胡鬧。若是你們再敢欺負我家萋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撂下狠話后，金氏逃也似的離開了。
圍觀的村民也閑聊著四處散開。
殷二娘秀眉微蹙，擔憂地問：“清清，葉萋萋真的在學堂欺負你妹妹？”
慕清清小狐貍似的狡黠地笑了笑，從錢袋里倒出來一把銅板，“娘放心，以后我不會讓任何再欺負悠悠和安安。這里的五十枚銅板，是我從葉萋萋身上賺到的，算做是她這次搶悠悠簪花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