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代女官姜夕顏
裴景川聽著他的話,半瞇著眸子:“二伯,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p> 裴二伯擦了一把頭上的細(xì)汗,心虛的瞥了眼裴景川。
不過一想到裴景川是自己的侄子,又有了底氣:“話不能這么說,我好歹是你的長輩,這怎么能算是威脅,就要你這么點(diǎn)錢,幫襯幫襯親戚都不行,我記得你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而且我要了錢也不是去干別的,是去給老祖爺買古董,那可是一千多年前朝代遺傳下來的玉佩,老祖爺喜歡了很久吧,你應(yīng)該也不希望老祖爺失望吧?!?p> 裴二伯都把老祖爺給搬出來了,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著讓裴景川看在老祖爺?shù)拿孀由习彦X給他。
可惜,裴景川從來都不是會看人眼色的男人。
裴二伯的話正好在裴景川的雷區(qū)蹦迪。
他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威脅。
裴景川起身,端起茶壺給裴二伯倒了一杯,眼神銳利的看著他。
他一字一句道:“我的錢就算是在大街上揚(yáng)了,也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裴景川拍了一下裴二伯的肩膀,裴二伯頓時感覺肩上有一塊如山重的巨物一樣,壓迫感十足。
不知不覺,他從看著長大的小屁孩已經(jīng)成為他畏懼的存在。
裴二伯不敢說話。
“來人送客!”
裴景川站直身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走去。
裴二伯面子被掃,整張臉難看至極,他一向花錢大手大腳,家里又有一個揮霍的敗家子和花錢買奢侈品大牌的老婆,要不是迫于無奈,也不用來問裴景川要錢。
當(dāng)然,給老祖爺買古董也是隨便胡謅出來的,他才不管老祖爺喜歡什么,當(dāng)下最要緊的是拿到錢。
可惜,也失敗了。
裴二伯猛地起身,沒要到錢,他很不高興。
他氣沖沖的加快步伐,卻在拐角處撞上那裝在玻璃罩的古董。
古董倒在地上,轟然碎掉。
裴景川的腳步一頓,他猛地回頭,眼眸陰沉地看向地上破碎的古董碎片,那白瓷泛黑花紋的古董已然粉身碎骨。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客廳里的所有傭人,他們?nèi)戆l(fā)涼不敢言語,少爺吩咐日夜小心照顧的古董,就在此刻被裴二伯弄壞了。
誰都不敢先說話,生怕驚動裴景川。
裴二伯也有些驚慌,但是自己的右肩受到了猛烈的撞擊,疼的要命,他顧不上別的。
他捂著肩膀又把古董碎片往別處踹遠(yuǎn)一些,低聲咒罵:“真是礙事!”
傭人們見此,把頭低得更深,這古董對于他們少爺十分重要,當(dāng)初用千價從玩過古董收藏家的手里拍下這白瓷黑雕花花瓶,都是因為裴景川的母親喜歡。
裴景川的母親出身名門,因為外公喜歡古董,所以母親也很喜歡。
裴夫人重病臥床許久,雖然一時半會沒有生命危險,但那病就像是慢性毒藥,雖然現(xiàn)在死不了,可總有一天會死的。
這些年裴景川四處搜尋有歷史價值的古董,只為討得裴夫人的一個笑臉。
裴景川快步朝著裴二伯走過去,一臉沉色:“你在做什么!”
裴二伯看著眼前比自己高許多的裴景川,頓時生出許多怯懦,剛才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的憤怒也蕩然無存。
“我……我沒干什么,不就是一個花瓶嗎?!?p> 裴景川眼中閃過冷意,面上宛如冰冷的暴風(fēng)雨卷過,冷笑:“二伯,這個花瓶夠你一家三口十輩子的了花銷了。”
裴二伯啞然,心中有些慌亂,要是裴景川問自己要錢,他可沒有。
但是裴景川似乎沒有那么做,他看向傭人:“把碎片全都包起來。”
傭人們?nèi)鐗舫跣?,這才開始忙活。
至于裴二伯,覺得十分丟臉,剛準(zhǔn)備板起臉訓(xùn)斥裴景川幾句,讓他尊重長輩一些,卻對上他煩躁的眼神。
裴二伯立刻灰溜溜的離開。
裴景川臨走之前不悅地叮囑他們:“以后那個人不許進(jìn)別墅的大門,要是再讓我看到他,你們都不用干了。”
傭人們齊刷刷:“是!”
裴景川去了古玩局,好友駱商硯是古董學(xué)家,經(jīng)常帶領(lǐng)著專家小組挖掘歷史文物。
這個花瓶也是通過駱商硯聯(lián)系的古董收藏家才買到的。
裴景川過去等了駱商硯一會,他工作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大約過了三個小時,駱商硯才走出來。
“我的大少爺,又有什么事?”
裴景川把盒子放到他面前,直接開門見山:“這個,能復(fù)原嗎?”
駱商硯一看,氣笑了。
“我記得之前告訴過你,這古董必須寶貝起來,都碎成這樣了,你問我能不能復(fù)原?”
“你搞笑呢?!?p> 聞言,裴景川的眉頭皺的更深,果然不行了。
母親的病又加重了,原本還想趁著過幾天去見她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說不定病情能有所好轉(zhuǎn),這下也泡湯了。
駱商硯放下碎片:“是誰弄碎的,你不像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人?!?p> “你家傭人?”
裴景川眼底的沉色加深:“二伯?!?p> 裴家那個愛錢好賭的二伯,駱商硯是知道的。
駱商硯扶了扶眼鏡,嗤笑:“是他啊,又是問你要錢的吧?!?p> “嗯?!?p> “可惜,這古董是沒法子了,還有幾天的時間,我給你看看還有沒有有價值的古玩吧,不過希望不大。”
沒了希望,他另想辦法吧。
裴景川按了按太陽穴,拿起鑰匙起身:“算了,我先走了,這事我自己想辦法?!?p> 駱商硯抬頭看他,笑著揮手:“再見?!?p> 裴景川朝著外面走去,余光看向兩側(cè)的古董,這里面的古董他幾乎都看了個遍,這些價值根本比不上家里的那些收藏的古董。
拿這些過去,還不如直接從家里帶去一件古董,只是母親不會那么高興罷了。
經(jīng)過中心的科技桌時,裴景川飛快的瞟了一眼,收回視線,卻頓住。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三個大字,黑體加粗,十分顯眼。
姜夕顏。
裴景川走過去一看,那是完整的一句話:“一代女官姜夕顏,為大慶開國皇帝的昭儀,又以宮女身份造福百姓,治饑荒,洪水,旱災(zāi),扶持建歷帝上位十一年,深受百姓喜愛?!?p> 裴景川翻看著厚厚的歷史書,每條信息都能對得上,這就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姜夕顏。
“你感興趣?。俊瘪樕坛幉恢螘r出現(xiàn)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