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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不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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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不歸期 雪糕齁甜 8832 2024-10-27 18:27:57

  次日晨時

  紫蘭早早就來南山閨房梳妝打扮,忙碌到下午太陽落山之后

  夜晚的小鄉(xiāng)街,掛滿了彩燈,喜鵲登,孔雀燈以及成語燈,每家們門口都會擺著自助湯圓,歡笑聲響徹云霄,鑼鼓喧天,甚至還有幾個會武術(shù)的玩起了舞獅,場面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哇,老婆子,今年好熱鬧啊,”爺爺看著不遠處喧嘩,激動的說

  “桃花村每一年元宵節(jié)都會比過年還熱鬧,但是今年格外熱鬧,”奶奶拉著爺爺,倆人看著遠處的燈彩,慢慢陷入美好的回憶

  一小時后

  “大哥,你說會女子送我定情之物嗎”銘奇沾沾自喜的靠著門,在彩燈面前自戀說到

  “好像出來有一會了,我并未見人有贈與你啊”

  “大哥,你都拒絕幾家女子了,我和你是兄弟,我應該不差啊”

  “為什么會沒有女子送”

  “快看快看”某甲說

  “哇”

  在銘郎三人背后傳出一些甲乙丙丁的驚呼聲音

  “郎?我可以……我可以和你一起……一起去看花燈嗎”

  三人聞聲轉(zhuǎn)頭,眼入眼前是如同璀璨星辰的紫蘭,濃眉大眼,容顏嬌小,柳葉眉把整個妝感清新脫俗,身著淺黃色衣袍,簡直就是俏麗若三只春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讓銘郎和銘奇?zhèn)z人看直了眼,而身旁的劉高遠卻在四處張望找尋著南山身影

  “哇”

  “大哥,你……你還不回答…..人家……”銘奇拉扯無法回神的銘郎,說

  他的臉頰染上了紅暈,如同初升的朝陽,為他的英俊臉平添了幾分可愛的稚氣。

  “應該是鄙人約紫蘭姑娘,不知姑娘愿否與鄙人一起賞花燈”邊說邊紳士般伸出手掌,彎下腰

  紫蘭害羞的一笑,順手手搭在銘郎掌心,倆人十指相扣轉(zhuǎn)身嬉笑而去

  “不是……他倆就這樣……走了?……那我呢”

  “啊姐,你有看到南南嗎”劉高遠環(huán)顧四周,朝著倆人背影問去

  卻傳來銘郎的磁性的聲音“你自己去找”

  “額”

  “額”

  劉高遠撇嘴,沒好氣轉(zhuǎn)身也離開此地,留下孤零零的銘奇

  “你也走?”

  某處劉高遠在四周逛了許久,也去南山家門口等了一會,都未見到南山,他漫無目的在小街道與眾人擦肩而過,直到在某不起眼亭子看到正在與人下棋的南山,瞬間如撥云見日般跑了過去

  “我找了你許久,你居然在這下棋”

  “噓,別鬧,”

  劉高遠看著她入迷樣,也參與圍觀眾人附身觀看,然而沒多久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的他本想悄悄提點一二卻發(fā)現(xiàn)南山身披白色外袍背后泛起鮮紅一片,他皺眉俯下身子查看,不敢置信的伸手指擦了一下,聞了聞,驚呼到

  “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哪里受傷了,你身后為什么出這么多血,起來讓我看一下你哪受傷了”

  “我沒受傷啊,我哪出血了,可能不小心蹭到什么臟東西了吧”

  劉高遠不等她說完,一把拉起南山,脫去她的外袍赫然發(fā)現(xiàn)腰下一處位置染紅了一片,低頭四處檢查的時候不意間摸了她屁股,就在他準備掀起她的裙袍時南山一把止住

  “你沒病吧,你掀我裙子?”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的人怒吼他

  “你受傷了,你屁股后面全是血,快和我去找啊姐”他的大手順著南山腰間往下,掂量起她背后已經(jīng)濕透的裙擺

  南山被他觸碰如電流一般,呆滯遲疑了幾秒,等等?血?我不會是來那個了吧?

  她驚呼的低頭看向椅子處,本是淺棕色椅子變成褐色,瞬間恍然大悟,尷尬的緩緩抬頭才發(fā)現(xiàn)周圍十幾個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是誰傷了你,你怎么還跟沒事人一樣,你出了這么多血,傷口一定很大,快和我回去”

  “你閉嘴,你別說話了,我…..我沒事”她臉瞬間漲紅到耳根,慌亂的整理衣物欲走,心想著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背你,你別走”

  “不行,背著可能會觸碰到你傷口,我抱你”

  “……”

  “你傷口在哪……我避開抱你……”

  “你……閉……嘴”她皺眉,咬牙切齒的說出幾個字,勞資真他媽想一巴掌扇得你不知道東南西北

  劉高遠沒等她反應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攔腰抱住在懷里呆若木雞的南山,邊跑邊安慰

  “沒事,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

  “……”

  “阿姐雖然技術(shù)不是很精湛,但是我的血管夠!我會讓她放給你的”

  “深井冰啊你”

  一會后

  本應在約會的銘郎倆人,硬生生被拉回家中,并且夸大其詞說明了南山的問題

  屋里

  很是安靜,紫蘭把了脈,瞅了瞅南山,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她早以臟物換去,懷里抱著湯婆子,有點意外的看了一眼南山

  “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出了這么多血,是不是需要我放血給她”

  “你們怎么一點也不緊張”劉高遠大喊道,跑去拉扯南山軟乎乎的小手

  “額……”眾人臉黑的看著劉高遠

  “你死我都不會死”她惡狠狠抽回自己手,臉都被你丟完了,還給勞資呆在這

  屋里鴉雀無聲,爺爺奶奶低頭一笑轉(zhuǎn)身去廚房燒水,銘奇尷尬的吹著口哨朝屋外走去,

  “我們?nèi)タ纯礌敔斈棠?,順便給南南煮點紅糖水”銘郎咳嗽倆聲,拉起的小呆瓜劉高遠朝著廚房走去

  “南南,今天過后,南南就是大人了哦”紫蘭等銘郎關(guān)門后,細心為她裹好被子,從口袋里拿出自己制做的月事帶

  “這里有幾個,我待會教你怎么去使用,等天氣好了,我在教你如何制作”

  廚房里

  “她出了這么多血,為什么你們都不緊張,她會不會死”依舊很是忐忑不安的劉高遠準備回房間就被銘郎領(lǐng)著領(lǐng)子坐在火坑旁邊

  “她不會死,你……我該怎么和你說……”

  “啊哈哈哈,這個……哎呀……很好解釋啊,這就代表……南山可以做你媳婦了”銘奇湊到劉高遠銘奇,挑眉笑著說

  “?”

  “別瞎教”銘郎瞪了一眼銘奇,慢慢往火灶的加柴

  “若!那好吧!我走!我出去了,我要和我那個幾個兄弟逍遙去了”銘奇站起伸懶腰,朝著屋外那個熱鬧非凡之地跑去

  銘郎看著此時此刻只有彼此,耐心細心解釋著南山的情況,并且告知他注意事項

  隔天

  南山起床發(fā)現(xiàn)臟的衣物已經(jīng)被奶奶洗凈,因為自己只做了一件厚服,所以身上依舊披著薄薄的衣衫,于是她裹著被子坐在窗口,看著屋外的皚皚白雪,路上依舊殘留著元宵過后的殘物,在白色中添加一份色彩

  “啊姐說你不能吹風”

  劉高遠一把扯住被子拉回南山,準備關(guān)窗戶時被南山止住

  “你好煩啊,你好討厭啊,我就想看看風景挨你事???”

  她怒氣沖沖的轉(zhuǎn)頭就吼,看到劉高遠后安靜了下來

  他身披幾根爛柴,雙手舉著一封信低頭認錯,她錯愕,先是接過信封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他寫的道歉詩

  “惜余言之將出,每為恨兮不淺何君心之不追,念佳期兮斷魂”?

  “不會寫就別寫,丟人”她一把丟給劉高遠,裹緊被子轉(zhuǎn)身

  “這個……我請教是女夫子的,……丟人就等于她丟人”

  他委屈巴巴看了一眼手上的詩句,單純耷拉著腦袋觀察她的情緒,幾分鐘過后才慢慢脫去鞋子,從袖里拿出她最愛吃的糖葫蘆與她并肩坐著

  “我這里還有暖袋,我讓阿姐做的,熱水剛裝的,你……要不……試試溫度?”見她毫無波瀾,甚至連看都不帶看,又接著哄說

  “不要生氣了嘛,今年外出經(jīng)商,我?guī)闳ァ刹豢梢月铩??帶你去消費,帶你買你想要的,我還記得小鎮(zhèn)有家店有上好云錦,到時候我?guī)阋黄??我給你付錢?”

  南山微微動了一下眉毛,余光瞟瞥他,見此劉高遠瞬間把糖葫蘆抵到她面前,殷勤與諂媚說

  “稍弱?……還是Sorry嘍”用著不同口味山寨版的英語說

  南山噗呲一聲,因為南山會動不動說幾句,還被他給學到了。

  “嘿嘿嘿嘿,來來來,快把這個拿去暖肚子,要喝水我給你拿,要去茅房我背你”邊說邊用行動證明著

  “那?是不是也要你幫我脫褲子???”她邊吃糖葫蘆,邊理直氣壯的說道

  而端端正正盤坐的雙手遞水的他聽到后,停滯了幾秒,他知道昨天自己是有多荒唐和失禮,也知道她依舊在生昨晚的起氣,微微一笑

  “現(xiàn)在不行,但是以后……如果你愿意……我是可以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沒好氣的轉(zhuǎn)頭,邊啃著悄悄的大量著劉高遠

  春華秋月,就像夢一場,一年又一年的相處,好像早已忘記心里的歸期,讓她仿佛又重新認識了一次!

  “前先日子,張姨家的馬舍產(chǎn)下幾匹駿馬,上次路過草院之時,被一只全身雪白,神氣十足相中,我接觸了一些日子,馬兒性格溫順,易馴服,所以向張姨討來馬兒來送你,再過些日子,等你回精神了,我?guī)闳タ纯??”他靠近,目視著,就差把臉貼上去了,然后單手撐著下巴,溫柔的說

  “馬?送我?我不會騎”

  “你不是想去經(jīng)商嗎,路途遙遠,有些路是需要騎馬的,不會沒事,時間還長,我可以慢慢教你”

  “外面是不是很繁華,很熱鬧!”

  “嗯?怎么說呢……我個人覺得我們這好……外面很不安全,現(xiàn)在三國之戰(zhàn),兵荒馬亂,位于交界處,很多人都顛沛流離,吃不飽,穿不暖,我和叔去過倆次,見過太多被凍死在路邊,以及因戰(zhàn)亂失去自食其力的男丁在乞討”

  “為什么不幫助他們?”

  “南南,叔經(jīng)常告誡我,我們不是救世主,在能力有限之外,我們不給予幫助,不然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一方凈土了”

  “有這么夸張嗎”

  他先是一笑!很是溫柔說

  “叔叔說,我們要永遠呆在這里,然后如溫室里的花朵,永遠純潔善良”邊說邊用手挑起南山下巴,而另外一只手毫不嫌棄擦拭著粘稠在嘴角的糖葫蘆汁

  奶奶的!這小屁孩嘴巴是跟抹了蜜似的,如此能言會道,還很會……撩,果然……還是從小養(yǎng)起好……吃的也好……南山想著嘴角卻不受控制的憋笑

  “為何而笑,本公子說的不對嗎”

  “關(guān)你屁事”

  ……

  在南山的七天里,劉高遠仿佛勤勞的小蜜蜂,讓南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水,腳也不落地,甚至為了方便她,熬夜做了密封性很好的馬桶放在閨房里,很讓南山疑惑的是,起初由于用不慣還是會選擇上茅廁,直到某天因為晚上天氣冷憋不住才使用了閨房的馬桶,本想第二天清理的她打開馬桶卻是干干凈凈的!讓她一度懷疑自己夢境與現(xiàn)實都分不清。

  直到……這天……后半夜

  而此時的南山呆若木雞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看著在房間里四處搗騰的某人,雖然戴著面罩,但是憑借亂糟糟發(fā)型就一眼辨別此人就是劉高遠。都說古代男子都非常避諱女子月事時日,認為不潔,不干凈之物,然而選擇避而遠之!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她居然看見七尺高的青年男子劉高遠居然在給她刷!馬!桶?。。?!

  “你……沒……事……吧……你叔咋給你洗的腦,你堂堂七尺男兒,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居然在這給我刷桶?”南山用拇指掐自己人中,腦袋里一直在想“是我癲了還是這個世界癲了?”

  “我…沒事啊,我……不能這么做嗎?”他停下手,思考了一下,緩慢的打圈擦拭著馬桶周圍,眼神飄忽不定看著她,生怕自己做的不對

  “我一定還在做夢,太罪惡了,怎么能做這樣的夢,”南山自言自語的緩緩倒下,蓋好被子,心里嘀咕著,我一定在做夢,再睡一覺就好了!

  夜色漸淡,天邊已露出一抹淡淡的曙光,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黎明。

  另一邊顫抖出來解決小事的銘奇正好撞見在廚房燒水的劉高遠,好奇湊上前,似乎鼻子嗅到了什么

  “你身上怎么臭轟轟的……嘔……?……嘔……你是掉進嘔……你莫不是掉茅廁……嘔…..”

  劉高遠抬起手臂,聞了聞,尷尬的拾起柴火

  “可能……不小心……蹭到啥東西了吧”

  “你都多大的人了,嘔.拉屎都能嘔……嘔……快走……嘔……我真的佩服……”因為干嘔的厲害,銘奇捏著鼻子紅著眼眶跑回窩里

  劉高遠拍手到

  “哎呀,我就說忘記何事,原來一直沒做帽子仿寒”

  過了一些日子,夏日悄然而至,萬物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生機盎然。

  微風拂過南山的臉頰,令人清爽又舒適。她擦去額頭汗水。牽著馬繩小心翼翼的走到馬欄邊,銘郎順其接下她,視線確一直停留在遠處騎馬的紫蘭身上

  “小心一點哦,啊蘭”

  “適應的很快呀,才騎了幾天都能獨自騎馬了”銘奇打趣說道

  “切,小小騎馬,拿捏拿捏”說完靠著圍欄,伸手把頭發(fā)扎起,脖子背后的彩色紋身若隱若現(xiàn)出現(xiàn)銘奇視線

  “咦?你脖子后面怎么有顏色……這是什么……出血還是結(jié)疤了?”因為在意男女有別的他,并未伸手撥開她的殘留在脖子上的人發(fā)絲發(fā)絲

  “紋身?奶奶說我從河里被救出來的時候就有它的存在了”南山身上摸著脖子

  “什么樣的?我看看?”紫蘭氣喘吁吁的說,而此時劉高遠正好拉著紫蘭的馬兒走到幾人旁邊,她就撲騰一下跳了下來,認真端詳著

  “這是刺青!我之前從姐姐一些書籍看到過,有倆種說法,一是在一些部隊軍中會潛在逃犯以及防止士兵臨陣脫逃會在身上以及臉上懲以墨刑,二……是…….還有……這個好像是彼岸花……額……在女子身上的話……額……”

  “你不會是想說我出生于青樓或者花魁之子吧”南山看著她抑揚頓挫吞吞吐吐,就知道她想表達什么

  “你…..怎么知道……但是你年紀尚小,這是得多殘忍”

  很好!這又給自己捏造了一個悲慘也不堪的身世

  “難怪你小姑娘家家的這么聰明”銘奇斜眼賊心的問

  “會不會是出生于那個隱士世家呢,大家都別講那些閑言碎語,南南既然到了這,既然是以前,就隨風而去那吧,好好重新活一次”銘郎瞪一眼銘奇,轉(zhuǎn)身牽著的馬繩,拉著紫蘭再次去練習

  “我…..我只是猜測……”銘奇擺擺手無奈,轉(zhuǎn)頭就看見劉高遠惡狠狠瞪著自己,于是很識相的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夜晚

  屋里,銘郎在書桌前接過暗衛(wèi)遞交的信件,看完之后眉頭緊皺,思緒萬千,很久之后說出一句

  “要換天了”

  很快就到了經(jīng)商之日,南山早早換好了行頭,行程人數(shù)十人,各各是壯漢以及會武術(shù)者,只有她這一個獨苗女子!

  “要不……別去了……”奶奶拉著南山小手,依依不舍的勸說

  “沒事的,過不了多久的,回來我就可以給你們做更多的衣服和好吃的來孝敬您和爺爺”

  “老伴,讓她去吧,讓她去見見世面也好,沒事的,有銘郎的”爺爺也勸說到

  南山伸手抱著淚水在打轉(zhuǎn)的奶奶,輕聲安慰

  另一邊

  “真的帶她嗎,她一個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扛又不能打,隊伍里都是青年男子,恐多不便”甲壯漢邊說邊扛起物品裝箱

  “多多留意就好了,只是一個孩子,制造不出什么混亂到時候就讓銘奇和幾個兄弟盯緊點她和小遠”銘郎調(diào)整好馬繩,看了一眼南山

  “這不是帶了個累贅嗎,雖然南山的確天資過人,但是畢竟女孩子家家的”壯漢皺眉,很是不解,畢竟路程遙遠,長途跋涉。銘郎思考許久

  一會后

  南山和劉高遠隨著大小物資坐在馬車后排,馬車行駛在彎曲小道

  乙壯漢隨著馬車走到旁邊,眼瞅了幾眼馬車上的兩人,劉高遠隨性大膽坐著,而南山正常身材,雖衣著男裝,但行為舉止都在體現(xiàn)她就是女子,隨即開口道

  “南姑娘穿男裝……真的很是清秀”

  聽聞之后,她立馬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盤起的頭發(fā),用衣領(lǐng)蓋住了脖子身后的刺青,才發(fā)現(xiàn)可能是自己那臉太過于膠原蛋白了

  “那我需要往臉上抹點灰塵或者泥巴嗎”

  “哈哈哈,在下只是開玩笑哈,南姑娘莫要當真”

  “哈哈哈哈”眾人齊聲笑到

  “南南,今年貨物眾多,此行程少則十五日,多則一倆月,光是走出大山就需要七日之久,你要時刻緊跟著我和隊伍,千萬不可掉隊,一旦迷失在荒山野嶺,我們可能就尋不到你”銘郎牽著馬兒走到身旁,再一次叮囑道

  “嗯嗯,我會記住的”

  是的,她記住了,她永遠記住了這七日,眾人都說路途遙遠,但是也沒說怎么個艱辛法,這次她是生有體會了!

  他們爬山越嶺,翻過的山是一座比一座高,山巒起伏綿延。山壁高聳入云,直刺蒼穹,令她望而生畏!甚至還顫顫巍巍的走了天梯子!和陡峭棧道!而隨行的馬兒將是留在原地放養(yǎng)。

  下山后,她氣喘吁吁的坐著,汗水早已打濕衣袖,她使勁擠了擠袖袍水漬。她不敢相信自己前世是連泰山也不敢爬的人如今是真的來考驗命硬!

  “別坐著了,這還有水路,這個河流很急,上船之后就要使勁抓著扶手”銘奇嘲諷的說了一句,她站起,看到不遠處緩緩駛來的簡陋竹船,她瞪大了眼睛

  湍急的水流沖刷著河岸,發(fā)出沙沙作響的聲音。滾滾的河水澎湃的拍打幾艘船上上的人,早已習以為常男士們很快就駛出河水區(qū)域,而她抱著銘郎的腿,一路又吐又怕

  原本七日的路程因為南山而拖后了一日才到小鎮(zhèn)

  他們拉著馬車走在路上,一路邊說邊笑的,這時銘奇拍拍馬車上睡著的倆人,意識他倆該起來了

  “今日得找個客棧,讓大伙休息整理,明日在購買物資”銘郎看了一下天空,烏云密布,雨前的黑暗如同籠罩著神秘面紗,劉高遠睡眼朦朧的做起身姿,看了看四周伸懶腰輕生叫醒旁邊南山

  “要到了啊……南南……南南……?”

  發(fā)現(xiàn)她未動,伸手拿起蓋在臉上的惟帽,才發(fā)現(xiàn)她臉通紅,立馬伸手摸了一下她滾燙的額頭

  “叔叔,南山額頭好燙,好像發(fā)燒了”

  銘郎聞聲后立馬走到后排,確認一下病情之后加快了路程趕往縣城,訂了三四個客房,叮囑大家之后就去尋大夫

  夜晚

  暴雨如約傾盆而下,銘郎送走大夫后轉(zhuǎn)回屋了,叮囑小二準備熱水以及飯菜送上樓,自己則是回到房間與大家癱軟在床,沉沉的睡去

  另外一個屋里

  劉高遠細心照顧著南山,時不時換一下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一下又去樓下取熱水怕南山突然想喝,做完一切后就靜靜的守在床邊,打量著這肉嘟嘟紅紅的臉

  “凡……小凡……小凡……”南山細聲喃喃著

  “叫我嗎?南南?要喝水嗎”劉高遠站起身,從床頭倒了水,低頭瞅近

  “不要走……嗚嗚嗚……不要丟下我……我好怕……嗚嗚嗚,為什么要丟下我,嗚嗚嗚嗚,為什么”南山伸手胡亂揮舞著,伸手想要抓住某樣東西,急促的喊著

  他丟下杯子,伸手抓住熾熱的手,坐在床邊把她擁入懷里

  “我在…..沒有丟下你,我在……別怕”輕聲溫柔的哄著,手掌摩擦著她的小手,

  “我好渴,小凡……我想喝水,我想要喝奶茶”

  “你想喝什么?你……”

  他低頭看著昏睡的她,嘆了一口氣到了一杯水抵到嘴邊,吹了吹

  “來……喝點水”

  南山乖乖張了嘴也沒抿上幾口又癱軟在懷里,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她的呼吸聲

  “小凡……是誰?南南,這個小凡他是誰”他輕聲問了一句,他記得這個小凡,已經(jīng)不知道出現(xiàn)多少次在她夢里

  清晨,暴雨依舊未停止,狂風暴烈的吹開了窗戶,冷風吹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劉高遠

  他起身關(guān)好窗戶,就發(fā)現(xiàn)南山睡眼朦朧的裹著被子,露著個頭喊著“冷”

  “小二剛剛有送熱水上來,還是你要再睡一會”他走到她身旁,手掌在自己與她額頭相互摩擦溫度

  “好冷……今天有什么活動嗎”

  “外面還在下雨,應該會在鎮(zhèn)里待上幾日,叔叔說我今天可以自由活動,哎!這個小鎮(zhèn)里有個有趣的地方,你肯定感興趣!”劉高遠拍手到,興致勃勃的趴在床沿說

  “你還記得你之前說的青樓嗎,每年來賣貨,買主一直想見本人,如今你來了,我們可以當面交易,也讓你開開眼界”

  南山渾身感覺很累,仿佛散架般,但是又來了興趣,艱難的緩緩開口

  “讓我在休息一日,可以晚上再去,這種地方就許晚上熱鬧”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因為我是神仙姐姐,”

  “那是不是掐指一算,神仙姐姐是不是應該餓了”劉高遠輕生笑,附合著

  “我剛剛吩咐了小二,等一下就會送吃食上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南山看著面前的大臉,打量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頭發(fā)隨性自然,冷不冷登的說了不符合常理的話

  “你簡直就是一個小狼狗,很帥”

  他疑惑坐直,“你說我是……狗……?”

  門外

  “狼狗,是什么品種的狗”銘郎歪頭問身后的人,遐想著

  “她居然把小主子比作是狗,此人還留嗎”甲暗衛(wèi)突然說道

  “額……”

  “就你多事,滾一邊去”銘奇抬手就是一耳光,沒好氣的打走暗衛(wèi),在轉(zhuǎn)頭一本正經(jīng)說

  “我也沒見過”

  夜晚

  “你帶幾個暗衛(wèi),陪著他倆,要時刻警惕,今年物資已經(jīng)囤夠,不差那三瓜兩棗,就讓他倆去見識見識,如有不對地方,立刻離開”銘郎一邊吩咐銘奇,一邊觀察著正在細心為南山扣披肩的劉高遠

  “自古紅顏禍水,小遠這小子也逃不掉風花雪月了”銘奇抱著劍感嘆著

  劉高遠扣好衣服后,整理了她頭上的惟帽,打起油傘就招呼著銘奇往青樓走去

  青樓門下,燭燈朦朧,招牌下稀稀疏疏的站著幾個妖嬈的女子在風雨吆喝雨間行人

  一女子看到停留在門前的三人,立刻上前攬著招呼

  “哎呀呀,三位小官人,來喝喝茶聊聊天呀”

  “樓中佳麗,各具特色,客官快來呀欣賞呀”

  三人被摟著談笑間往樓里走去,而銘奇很是自然摟著美人小腰放蕩不羈的的大步向前,而進門就是撲鼻而來的是各種香氣的混合體與酒香,讓人流連忘返,艷麗的女子在臺上翩翩起舞,步伐輕盈,婀娜多姿的盈盈一笑牽引著在座過客!陣陣歡聲笑語,歌舞聲聲,音律纏綿,在燈火闌珊的照耀下,仿佛一場盛世的佳畫!

  “三位官人生的好生俊俏,小花,快招呼上好客房”一位打扮成熟一眼望去便是主事的媽媽,在看見三人穿著之后笑臉相迎

  “張媽媽,我是啊奇,”銘奇很是享受的旁邊美女相伴,伸手拍拍佳人豐滿的臀,此行為讓身后的未經(jīng)世面的倆人一驚

  “他……之前也是這樣嗎”南山小聲問到

  “我不知道啊,我就和大叔來過一次還是白天,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劉高遠也被此景驚訝了,遲遲未緩過神

  “原來是小奇呀,今天還需要點臺柱嗎,我們今年花魁樣貌絕色……主要是……千塵而不染,還是閨閣之女”

  “好,給我上上等包房和上好酒,再給我來美人,我們坐下細聊”

  “好嘞,小花,把玉姿叫來二樓酒月包房,三位客官,樓上請”

  “他借著名義來花天酒地了吧”南山鄙夷的望著銘奇背影,扯了扯旁邊人的衣袖,見他未回應,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劉高遠眼神空洞,呆若木雞的直立站著

  “我……有點適應……不了……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邊說邊木楞的推開旁邊如攤爛泥攤在身上的女子,百般嫌棄樣讓南山笑紅了臉

  “你倆還愣著干什么,快跟上”銘奇轉(zhuǎn)頭笑呵呵的說,擁著美女嬉笑玩耍

  很快便到了包房里,張媽媽一進去微微打開窗戶,微風吹著房間蒙蒙空氣

  坐下沒多久媽媽便帶著衣著白衫,鵝蛋般臉微紅,盤它女子進門,行為舉止溫柔而又大方,抱著古箏輕盈點水般行云流水坐到銘奇身旁

  銘奇慵懶的松開身邊的美人,身子向前傾手掌扶起她下顎,端詳著,玉頰櫻唇而不一點紅,仿佛水珠而剔透,純天然臉蛋白里透紅,膚如凝脂,仿佛能擰出水來,銘奇陶醉般笑出了聲

  “真是個美人胚子”

  而此時的南山和劉高遠安安靜靜盤坐著,冷漠的觀賞著一只發(fā)情的物種求偶,就在銘奇準備上嘴時南山立馬敲敲桌子打破氛圍!

  “咳咳……你沒事吧,我倆還在著呢,你擱著本色出演呢”

  “哎?……你……一邊去”

  南山站起,上腳踩到桌子上,蹲下直愣愣看著銘奇和玉姿

  “我就這么看著,我看你好意思嗎”

  銘奇皺眉,不耐煩甩開手,撐著下巴沒耐心說

  “有辱斯文,哎……張媽,今年的貨物剛剛讓小二給你看過了,如果沒問題可以交錢了”

  張媽媽滿臉笑意,殷勤的坐到旁邊,得意洋洋的說

  ”滿意滿意,看過了還多了一些物品,不知這些物品是何物價與使用”張媽媽拿出一盒小巧盒子,打開后有粉塵撲面而來,有著淡淡的香味

  而銘奇扶著額頭,指了指南山

  “那是妝粉,也可以遮瑕,價格在一百兩一盒,一共有五盒,也就是五百倆”

  聽到南山脫口而出的價格,在場幾人都有被驚到

  “這個小東西一百倆?小官人,您是來說笑的吧”張媽媽疑惑問到

  “當然,這個是貴了點,可是對于你們來說這個是個必需品,我可以給你現(xiàn)場操作如何使用您可以再定奪值不值一百倆”南山接過張媽媽手上的妝粉,胸有成竹的把玩著

  “小奇,這個小公子能做主嗎”

  “這些物品,全出于她手”

  聞聲之后,張媽媽不可置信的看了銘奇,他堅定的點頭下張媽媽突然激動的說

  “原來您就是那位心靈手巧的之人,久名遠揚啊,一直想見其人,沒想到……是個……小孩子”

  “給我找一個你們店最普通的姑娘,我來教你們?nèi)绾握_使用,但是,只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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