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動手
平叔在樹上壓下的想法又被蕓香提了出來,那一身的肉夠村里人好好補補了,可晚回去了村里人要擔心,還有不一定找的到,到時候白走幾個小時。
“就是,就是,那一身肉起碼得有三四百斤了吧,肥的喲,嘖嘖?!?p> “去吧,村長,咱十七個人還怕干不過一頭野豬?”
“對,老大,七頭咱干不過,這一頭嘛,包穩(wěn)的?!?p> “平叔,走嘛走嘛,我們都還沒打過野豬呢,也想去長長見識。”
天平的一端被無限加碼,最終還是傾斜了。
平叔看向蕓香,“能找到野豬嗎?”這女娃子找東西一絕,后半程還在藏拙,算是隊伍里最有希望的了。
蕓香看平叔要松口了,一拍胸脯,比了個八,“至少八成把握?!?p> “行,前面帶路,咱們走?!?p> “哦吼,走走走。”柳學文一蹦一蹦地往前,立馬就感受到了柳大志的死亡凝視。
柳學文脖子一縮,瞬間不叫了,乖乖走路。
一個東西朝臉砸了過來,柳學文趕緊偏頭,臉還是被刮到了一點,不過東西不重,摸摸臉,沒刮傷。
低頭一看是一雙路邊雜草做的鞋子,做工粗獷,手藝有點爛,不過能穿,心里一暖,喜滋滋地穿上。
柳大志扔完鞋子也不解氣,“小兔崽子,老子回去再收拾你,你給我等著?!?p> 柳學文笑瞇瞇的點頭,“好的,爹”反正都有一頓打逃不掉,挺一下就過去了。
大叔拿弓箭的手捏了又捏,現(xiàn)在就有點手癢了怎么辦。
蕓香在前面帶頭,循著記憶里野豬逃跑的方向走去,之所以有那么大把握,是因為野豬的氣味明顯,再加上它受傷了,身上還有血腥味。
三公里外,大家就看到了野豬,當然野豬也靠靈敏的嗅覺看見了狩獵小隊。
對峙。
幾分鐘后,野豬看人群沒動,就也低頭拱地了。
即使是十七個人對戰(zhàn)一只野豬,也不能輕敵。
野豬每秒可以跑十幾米,皮很厚有1—2厘米,是家豬的1.5倍,上面既有泥巴作為保護殼,還有雙層皮毛,防御技能拉滿。
長而硬的頭骨,6厘米長的獠牙,極端情況下,一頭野豬撞過來的力量相當于600斤,攻擊技能也拉滿了。
平叔謹慎地做著部署,“李景安”掃了一眼蕓香又看向村里,“柳學文,柳立新”你們?nèi)齻€撿些石頭上樹,負責擾亂野豬。
“柳大志你帶三個人往右包抄,柳紅軍你帶三個人往左包抄,不能讓野豬跑了,剩下的人分散著壓上去。所有人不要和野豬正面沖撞,以保全自身為主,野豬一般跑直線,被追的時候左右跑,趕緊上樹,還有什么問題沒。”
“平叔,可以勻我個武器嗎?”蕓香眨巴著眼,雖然大家武器不多,可自己真的很窮啊,小刀根本不抵事。
“我這把柴刀借給你吧,反正我上樹應(yīng)該用不到?!绷⑿掳训栋堰f了過來。
“謝謝”蕓香雙手舉過頭頂比了個心。
劉立新?lián)蠐项^,“沒事,沒事。”
“蕓香”李景安下意識開口。
“怎么了?”
“我,好像忘記了”李景安拍拍腦袋,自己想說的被剛剛借刀的事打斷了,就忘記了。
“那沒事,一會兒說也行?!?p> 大部隊開始行動了,野豬正在不知不覺被包圍,平叔一個手勢,行動開始了。
“嗖,嗖”兩只箭射了過去,一支對著野豬的眼睛,一只對著野豬的脖子。
野豬聽到了響動,頭猛地往上,觀察四周,聲音越來越大,野豬下意識地躲避。
往眼睛去的箭射中的頭骨,“咚”的一聲只是讓野豬破了皮;往脖子去的弓箭射進了肩胛骨,但也僅僅只射進了一個箭頭的距離。
野豬吃痛跳了起來,朝前面猛沖,打算沖出包圍圈。
剛跑兩步,前面就砸了無數(shù)的石頭和樹枝,緊急剎住了腳。
往回撤,它四處張望著,背上鬃毛豎起,頭往下,不斷呼氣,森森的獠牙對著有響動的地方。
平叔帶著剩下的幾人壓了過去,“注意安全。”
兩邊的箭矢不斷射過來,樹上的石頭也不斷往下拋,擾亂著野豬的視線。
幾人再次壓近了,這一次只有五米的距離了,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野豬猩紅的眼睛。
平叔握緊了刀,“大志,吸引注意力!”一支箭射中了豬的腹部,豬頭往前一偏。
時機,就是現(xiàn)在。
平叔往前一個踏步起跳,狠狠砍向野豬的脖子。
野豬聽到聲音就下意識往后一躲。
可這個姿勢注定了它躲不了多少,“梆”的一聲,刀下去了,刀頭砍到了肩胛骨,但平叔下了足夠的力氣,刀硬生生從肩胛骨劃到了脖子,進去了兩厘米。
“嘶!嘶唔!嘶唔!”野豬開始變得瘋狂,回頭直直向平叔頂了去,平叔一個側(cè)身躲開,野豬也沒有停,朝眾人狠沖。
留下的幾個大叔,實力都不弱,在躲閃的同時還能給野豬來上一刀。
蕓香則看準時機,在野豬快追上人時,朝眼睛狠狠地砸去,幫助大家逃脫,十次基本上能砸中七八次。
在眾人的不懈努力下,野豬傷痕累累,也越來越?jīng)]有理智了。
“蕓香,你現(xiàn)在趕緊上樹”平叔舉著帶血的刀,站在蕓香的右前方。
“好”蕓香瞄了一眼,左邊幾米外有一棵合適的樹,蕓香跑了過去。
剛跑了兩步,就聽到后面越來越近的“踏踏”聲和野豬的呼氣聲。
“蕓香!”李景安望著朝蕓香直沖過去,沙啞著聲音喊道,“快躲開!”火光電石之間,李景安想起了自己想說的事,景時還在蕓香背上。
蕓香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豬,得往旁邊躲,可問題是不知道豬從自己身后哪個方向沖來。
時間就是生命,蕓香也不想了,咬咬牙,往左跑。
下一秒豬從自己右邊沖了上來,好險,自己堵對了。
豬就在自己眼前,跑肯定是跑不過的,躲也可能被頂傷,而野豬脖子上已經(jīng)被砍進去了兩厘米,只要自己再砍一刀,就可以……
蕓香握緊刀,呼吸加快,額頭上的汗直冒。
攻擊就是防御,賭一把。
蕓香一個跨步騎在了野豬身上,有點扎屁股,但顧不上了,彎腰,右手猛地對著傷口再來了一刀,“噗”血噴濺了出來。
蕓香笑了,自己砍到大動脈了,只要這幾分鐘穩(wěn)住不被豬摔下去就行,蕓香再次俯身,抓住豬耳朵。
“撕拉”背后傳來布撕裂的聲音。
背后,景時!
蕓香趕忙伸出一只手托住他。
豬在狂跳,蕓香雙腿夾緊豬肚子,一只手抓緊豬耳朵,不讓自己被摔下來,景時在后面哇哇的哭。
顛著顛著,景時的身子往后一仰,蕓香另一只手趕緊放開豬耳朵,去伸到背后去抓住他。
放手的下一秒蕓香就被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