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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入官場,慘逢諸君修羅場

第9章:沒少坑蒙拐騙

  時蘊搓了搓手,壓下了心底的的沖動,心里盤算著目前出價最高的幾家。

  五家加起來,賄賂的錢財總計有五十萬兩黃金,五百萬兩銀子,比從那些官僚身上薅的要的多得多。

  這樣一來,狀元州那邊的賑災(zāi)錢財和糧食就不用愁了。

  時蘊心里不禁暗自得意,這狗皇帝離了自己,大賀才算是走到頭了。

  剛出了酒樓的門,時蘊猝不及防被人抱了個滿懷,鼻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曠野的芬芳。

  那人個頭比她高出不少,自己腦袋只勉強貼在對方的胸口,臨近心臟的位置,還能聽見對方說話時心臟的共鳴,低沉又帶著深沉的嗓音:

  “小矮子,終于又見面了?!?p>  時蘊卯足了勁,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疼得祝長晉立馬松開了她,滿臉痛苦神色,說道:

  “你干嘛?這么久沒見,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咱們這么多年同窗的情分,終究是錯付了!”

  時蘊板著臉,雙手環(huán)胸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人,說道:“誰跟你有情分?我和你可不熟。”

  祝長晉是武將出身,父母都是能拿長槍上戰(zhàn)場的梟雄,結(jié)合之下,他自幼就表現(xiàn)出自己的武將本事,書院日常的鍛煉,時蘊累的要死要活時,祝長晉還能扛個她跑。

  時蘊迄今還記得,夫子叫他們扛銅鼎,祝長晉不僅扛鼎,還能順手將時蘊扛起來,最后還要說一句她還沒有鼎重。

  后來,先帝駕崩,九子奪嫡,正是危急時刻,祝長晉臨危受命,離開了書院入世,和藺奕湘一起,扶著先帝最不器重的廢材皇帝賀岐即位。

  當(dāng)時天子受封,祝長晉和藺奕湘就陪侍左右,是為帝王的左膀右臂,三位梟雄當(dāng)時被眾人反復(fù)拿出來談起。

  只是兩年前,祝長晉受封,前去了封地,叫眾人都感到詫異,紛紛揣測是不是帝王想要卸磨殺驢,才將人給調(diào)走的。

  若說碰上什么重大節(jié)日回來尚且能理解,此番突然回來,真是叫人費解。

  時蘊心里有了大膽的猜測,但她不敢說。

  祝長晉為人并不斤斤計較,況且眼前這人還是認識了數(shù)年的小師弟,他攬著時蘊的肩,將人往外帶,說道:“師兄我可想你想得緊,只恨不得飛過來看你?!?p>  時蘊翻白眼,說道:“你不是應(yīng)該明日才抵達京都嗎?怎么提前了?”

  “原本計劃的是明天才能到……”

  他摸了摸下頜,思忖道:“可能太想見你了,于是路上加快了幾分,所以今天提前到了?!?p>  時蘊才不信這話,“聽陛下說,你這次來京都,是要求陛下給你和你妻子賜婚?”

  祝長晉噗呲笑道:“是啊,但也不全是因為這,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p>  時蘊警鐘大作,左右看都是人,連忙拉著祝長晉往無人的巷子里去。

  祝長晉瞧著她拉著自己手,頗有幾分意味深長,跟著她一同進了巷子里,被時蘊抵在墻上,看著她探頭看有沒有人留意他們這。

  時蘊面上頗為正色,望著祝長晉的眼睛,詢問道:“你這次來京都不會這么簡單吧?你是不是想……”

  她覺得那話還是不能太大膽說,壓低了聲音,湊到祝長晉耳邊。

  祝長晉看著她湊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細小絨毛,以及耳朵上的環(huán)痕,殷紅的唇瓣,像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但旋即,他就聽時蘊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謀逆”。

  祝長晉挑了下眉頭,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和陛下的關(guān)系還沒壞到這地步。”

  時蘊從他臉上看不出真假,也就懶得再問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你住我府上,難道你妻子也住我府上?這樣不好吧,畢竟是個未出閣的?!?p>  祝長晉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p>  時蘊道:“我也是為你著想,橫豎你又不差錢,不如帶著她住客棧,還能過二人世界?!?p>  祝長晉笑道:“早知道你要說這些,要我出去住也可以,給我兩百兩。”

  時蘊瞪他一眼,說道:“你瘋了?這是敲詐勒索!我要告到陛下那,讓大理寺抓你!”

  祝長晉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那正好,我也要告訴陛下,你貪污受賄——”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時蘊捂住了嘴,時蘊瞪他一眼,說道:“你想死是不是?”

  祝長晉笑嘻嘻的拿開她的手,賤嗖嗖的說:“漲價了,給我五百兩,或者讓我住你府上。我就幫你保密,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要她掏錢,簡直是癡人做夢!錢是不可能給的!

  “你想住就住,誰管你。”

  但她一思忖,覺得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她問:“你怎么知道的?”

  “你收賄賂的事嗎?”他無視時蘊怒瞪他的眼神,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我對你還不了解?沒少坑蒙拐騙吧?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都還沒清楚我是什么底細,就敢騙我的錢。”

  時蘊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這事說來也是巧。

  祝長晉是十二歲上山的,那年時蘊十歲,卻已經(jīng)在山上呆了兩年之久,早已對上下山的路熟悉的不行。

  門內(nèi)弟子非富即貴,課余時時常聚在一起斗蛐蛐,后來時蘊也加入其中,贏得幾個錢,便偷摸下山去鎮(zhèn)上買吃食。

  那日恰巧就碰見了祝長晉前來拜師。

  時值冬日,祝長晉身著一身錦衣華服,披著厚重的大氅,滿身珠光寶玉,額頭的護額上嵌著顆指甲蓋大的紅寶石,看得時蘊心動不已。

  祝長晉也是一眼瞧見她,上前詢問:“小不點,這邊最大的客棧在哪?”

  時蘊眼珠一轉(zhuǎn),說道:“我知道,但臨陽書院最負盛名,每年前來這邊拜師的人太多了,來這的都是非富即貴,客棧終年爆滿……”

  她偷瞧了眼祝長晉的眼色。

  祝長晉還沒開口,身側(cè)的侍從便道:“哪來的鄉(xiāng)野孩子?知不知道我們公子是誰?他住自然要住最好的?!?p>  時蘊不怵他,瞥了祝長晉一眼,說道:“你也是來拜師的?”

  祝長晉笑道:“不是,來游玩的?!?p>  時蘊道:“那這樣,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替你安頓好你們一行人的住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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