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羲和循聲望向玄無咎:“笑什么?”
他搖搖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什么,這個時間固棱師兄應(yīng)該在靈獸園內(nèi)烹飪,想吃嗎?”
“想吃。”靈獸的肉不僅味道鮮美,而且其精華有滋補(bǔ)元神的效用。
“師姐你們哎——”
留在原地的林瑯、江虹面面相覷,他就這么把小師妹帶走…了。
江虹道:“小師叔在小師妹面前,還是像個人的?!?p> “何止,但我老覺得他看小師妹看得太緊了?!?p> “有嗎?”江虹道。
林瑯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
“?。?!黎清山你有病??!”身后傳來的痛呼聲,引得二人回頭看了一眼。
“嘖嘖,真慘?!苯绲溃皫熃銕Я粲笆藛??給他拍下來?!?p> 林瑯一個響指,拿出留影石對準(zhǔn)魏遠(yuǎn)非,“時刻準(zhǔn)備著?!?p> ——
靈獸園內(nèi),芬香園與勇猛園交界處。
晏羲和睜開雙眼,惡狠狠道:“下次走之前,跟我說一聲。”
還有下次,玄無咎認(rèn)真道:“好,我下一次一定先跟你說。”
守園的弟子發(fā)現(xiàn)有人擅闖靈獸園,來抓人時看到那驚人的一幕,沖到固棱長老那里匯報(bào)。
“急急忙忙地像什么樣子,有什么不能慢慢說。”
鍋中蓬蓬冒著熱氣,熾紅的肉塊仿佛盈盈笑臉,鄭重地把它放到桌上,固棱長老手中的筷子文雅地伸入碗碟,又送到嘴里,隨后斟滿一杯烈酒,高高一舉,與別人同飲祝杯似的,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氣全干了?!八 ?p> 他繼續(xù)吃肉,隨口一問:“到底何事???”
“小師叔來了?!?p> 啪嗒,肉從筷子上滑了下去。
固棱長老再抬頭的時候,玄無咎推門進(jìn)來了。
“見過師伯。”
“羲和來了,坐,坐。”固棱長老放下筷子,略微有些慌亂。
靈獸園地方大,寶貝東西多,以前剛來人生地不熟的,玄無咎就特別喜歡往他這跑,逐漸混熟了之后,他連樣子都不做了。每次來直接挑固棱舍不得吃的那種靈獸,拿了就走,吃沒了再來,跟自己家似的。
“師兄,上次的云翎鴨和玄冰千年兔吃完了,我來取點(diǎn)?!毙o咎點(diǎn)明來意。
果不其然,與固棱長老想的大差不差:“先說好,不許太過分?!?p> “兩只骨翼鳳,一只冰晶鹿?!?p> “好小子,獅子大開口啊,骨翼鳳千年難得,冰晶鹿我費(fèi)了九牛二虎剛抓回來,還沒捂熱乎你就知道了?!惫汤饷磺孱^腦,“你從哪聽說的消息?”
“這您就別管了,”玄無咎對著一旁稟報(bào)的弟子說道,“戚風(fēng),去準(zhǔn)備,我一會兒帶走。”
戚風(fēng)熟練的轉(zhuǎn)身離開,固棱趕忙叫住他:“他是你師尊還是我是你師尊,這么聽話啊?!?p> 戚風(fēng)認(rèn)命道:“明明是上次你嫌我們動作太慢?!弊詈筮€是親自為小師叔捉的玄冰千年兔,不過這句他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動作是慢,還不快去準(zhǔn)備。”
戚風(fēng)好想哭,戚風(fēng)不能哭。
在戚風(fēng)叫人抓靈獸的時候,固棱帶著晏羲和逛了一半芳香園,一直到她說到了修煉的時候才放她離開。
玄無咎和晏羲和兩人回到靈獸園入口的時候,林瑯等人都走了,只有黎清山依舊堅(jiān)守在他的“崗位”上。
“五師兄,你還要在這守多久?”
黎清山扇著扇子道:“三日。不過不用擔(dān)心,明日小六會來替我?!?p> 偷了萬象牌被打了一頓還不夠,魏遠(yuǎn)非真是辛苦了。
“五師兄恭喜你解放,明日我會來看望六師兄的。”晏羲和道。
玄無咎在一旁聽著,“那我明日陪你一起來。”
黎清山在場,晏羲和便沒有說什么,和他告別之后,兩人回到了第十小院。
把從靈獸園帶回來的靈獸放到桌上,玄無咎正要回他的住處,被晏羲和叫住。
“小師叔,明日不必陪我的,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她斟酌道。
玄無咎垂在身邊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攥緊,逼著自己站在原地,只是看著,一動也不動,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為什么?”他聽到他的聲音在顫抖,“你討厭我嗎?”
夏日炎炎,陽光熾熱,蟬鳴聲聒噪,晏羲和卻無比清晰的聽見他的聲音。
“不討厭,只是覺得你不必每日圍繞在我身邊,畢竟你也有你想做的事不是嗎?”
神色幾番變換,他雙眼微瞇,忽而挑唇一笑:“即便沒有你,我明日還是會去。”
說完這句話,根本不給晏羲和反駁的機(jī)會,直接原地消失。
她神色不明的望著天空,蟬鳴聲真的很吵!
——
晨光熹微,晏羲和在一片陽光中醒來。
她煩躁的抬手摸了下脖子,全是汗,又到了一年之中她最討厭的時分。
只有依靠凈身咒她才能舒服一些。
靈獸園,魏遠(yuǎn)非苦哈哈的站在入口,晏羲和跟他打了個招呼。
他說:“小師妹,你怎么來了?”
晏羲和將手中的莓果和靈石塞給他:“昨日沒管你,今日來賠罪?!?p> “誒呀~你師兄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嘴上這么說,收靈石的動作一點(diǎn)不含糊,誰讓他是個劍修,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晏羲和左右看看問道:“六師兄你在這,五師兄去哪了?”
“他?”魏遠(yuǎn)非道,“指不定又去煙花之地了吧?!?p> “買春去了?”
“對……”他突然驚醒,這道陰森恐怖而又熟悉的聲音是什么?
晏羲和聽到后看向來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問道:“你們是?”
“執(zhí)法堂,奉命捉拿弟子黎清山、魏遠(yuǎn)非?!?p> 隨著名字說出口,晏羲和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穿的衣裳,與五年前晏知行身上那身一模一樣。
魏遠(yuǎn)非看著那張臉,心哇涼哇涼的:“秦晴,怎么又是你啊!”
執(zhí)法堂分隊(duì)長也就是秦晴無語道:“我還想說,魏遠(yuǎn)非為什么又是你?我今年抓你抓了十五次了?!?p> 這種事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xí)慣了,魏遠(yuǎn)非心一橫,把黎清山給供了出去。
“城南幽蘭坊,找姬琴姑娘。”
“按他說的,找著之后把人帶到執(zhí)法堂?!?